('她趴在地上,像是一只奄奄一息的鹌鹑,长发散乱,浑身血污。许沫沫抱着袁琦博士的头走到她面前,轻轻拨开她脸颊上沾满鲜血的长发,露出女人美丽知性的脸庞。她忍不住轻轻的叫了一声:“孙老师……”一根触手把她拉起来,拉到小少年沈祭月旁边。他一脸不爽,阴阳怪气的说:“还老师呢。”许沫沫眨眨眼,“那我应该喊什么”“孙晴,嫌犯,随便什么都行,不喊也可以。”“哦~好叭。”许沫沫听话的点头。小少年沈祭月忍不住又开始翘嘴角。女朋友好乖好听话好可爱,嘻嘻。“喂,你们两个,能把我先放回营养液里再打情骂俏吗我大脑要缺氧了……”袁琦博士的脑袋在许沫沫怀里不爽的抗议。他的头颅离开营养液这么久,再不放回去,他要脑死亡了!小少年表情呆滞了一秒,然后立刻染上淡淡的红晕。谁……谁打情骂俏了就……就算打情骂俏,他也不能打断他们。想到这里,一根触手就拎起了袁琦博士的脑袋。小少年咧开嘴,对着他语气凶残的说:“好啊,我送你回营养液里。”许沫沫跟着小少年沈祭月来到袁琦博士经常呆的房间。里面存放的有配制好的营养液。触手把脑袋按进去。小少年沈祭月像个小恶魔:“舒服了吗”袁琦博士:“咕噜咕噜咕噜……”触手又把头颅拎出来。袁琦博士:“小兔崽子……”下一秒又被按进去:“咕噜咕噜咕噜……”循环往复。许沫沫:“……”少校好坏啊。太坏了,该打屁股。不过……她扭头,忍不住走到窗边。实验室外面,雨停了,白色的牛奶一样的药剂也即将散去。阳光从云层后面撒下来,金灿灿的,像少校的眼睛一样漂亮。虽然外面依旧有枪声不断传来。不知道是被纳蚊叮咬的人,还是因为杀虫剂畸变的人被清除。可是,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当杀虫剂彻底散去的那一刻。整个A市上空,再次传来政府的广播。播音员的嗓音带着颤抖的哭腔,但是,这一刻,没有人会指摘她不够专业。“致所有市民朋友:这一刻,我同时带着喜悦和悲痛的心情通知大家,历时整整一周的红雨危机,结束了。人类,A市再一次从灭顶的灾难中挺了过来。再过去的七天里。A市一千一百万人口,锐减了五百七十万,仅剩不到五百三十万人。人口死亡率超过一半。据不完全统计,直接死于红雨的人数有一百一十七万;死于纳蚊成虫的三百二十三万,死于杀虫剂引起的畸变的有一百三十万。其中,特别行动处牺牲队员107名。觉醒者协会登记在册的其他觉醒者牺牲人数63人。城卫军及其他政府工作人员牺牲人数,五千三百九十八人。我在此,代表全体政府成员,对在此次灾难中牺牲的所有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没有他们的牺牲,就没有我们这些幸存者的未来。我们要代替他们活下去,哪怕未来再难再险。人类顽强的意志和不屈不挠的团结奋进,将带领我们走向最终的胜利!”或许是为了庆祝大家活了下来。也或许是为了庆祝A市没有彻底覆灭。更或许是为了祭奠死去的队友兄弟。特别行动处举办了一场小小的庆功宴。许沫沫和沈祭月也被邀请出席。庆功宴就在特别行动处大楼外面的空地上。刚下过暴雨,晚上的天空漂亮得不可思议,月亮清澈皎洁,那场雨,仿佛洗去了月球上的所有尘垢。包括处长万重山和撤销职务,但是依旧保留军衔的沈祭月在内,特别行出处一共五百零三名成员。死了一百零七名,还剩下三百九十六人。再加上编外人员许沫沫,一共三百九十七人。不过,许沫沫数了一下,好像多了一个人。是一个没见过的,红裙拖地,艳光四射的女人。包括女人在内,每一个人,都端着一小杯酒。酒可是顶级奢侈品,万重山珍藏了几十年,一共就三瓶,这次全都贡献出来了。所有人起身,对着空地中央,那里摆着一块石碑,上面刻满了人名。一共一百零七个人名。是所有牺牲的特别行动处队员的名字。许沫沫在上面看到了不少熟悉的人名。例如那天站岗的小石头王岩。万重山端着酒杯,对着石碑鞠了三躬。其他人也跟着万重山鞠了三躬,然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这就算是祭奠了。大家各自落座。许沫沫这一桌坐的都是熟人,除了那个红衣女人。谢臻带着其他队员,在向女人道谢。只有许沫沫和沈祭月坐那最角落的位置,不太引人注意。许沫沫从来没有碰过酒。一杯酒下肚,她脸立刻红了起来,身体也开始变得发飘。就很奇怪。不光是身体,连菌丝都有些不受控制。像是要飞起来。沈祭月这时已经又长大了一些,看起来有十四五岁的模样,站起来已经比许沫沫高了。她坐在那里,歪歪扭扭的靠过来,抱住了沈祭月的一根触手。沈祭月不知道也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别的,脸瞬间红透了。他用力想要把自己的触手扯回来,可是许沫沫死死的抱住不松手,还伸出舌头在他触手上舔了舔。沈祭月脸红得都要冒烟了。他用力推她,可又不敢太用力,搞出大动静让人看见,只能压着声音说:“你松开……松开。”“不松不松。”许沫沫摇头,抱得更紧。她抬起朦胧的眼睛,水润润的看着他,咬字有些艰难的说:“少校,我们算朋友了吗”沈祭月努力绷着脸,维持着勉强不失态,反问:“你说呢”许沫沫想了一想,点头,“我觉得算!”沈祭月哼了一声,耐着性子和醉鬼讲道理:“你先松开,你换根触手抱行不行”这根不行。这根……“不行不行!”许沫沫更加用力的摇头,“我就要抱这个。”沈祭月:“……”连那根触手,都害羞的蜷了起来。许沫沫抱着触手又流着口水咬了一口,少年猛抽一口凉气,咬牙道:“你别咬。”许沫沫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嗓音委屈的要命,“少校,你可不可以把这跟触手送给我我想要呜呜呜……”沈祭月这下整个人都要炸了。他连忙捂住许沫沫的嘴巴,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这么多人,你在说什么”就……就算要说……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再说这些话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