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河这会儿见了他的脸,心跳马上就开始乱节拍,面颊发烫。看起来相当怯场了,眼睛却还是紧紧盯着沈溪山,紧张地说:“我有些事,想跟你聊聊。”沈溪山看着她,眉尾几不可察地微扬,“你想进来?”宋小河点头。虽然先前沈溪山突然发疯,做了些荒唐的事,说了些荒唐的话,让宋小河有些害怕。但是他现在看起来情绪稳定,约莫是这几个时辰让他冷静下来,正是聊一聊的最好时机。她在心中打好了草稿,往房中走了几步,听见身后有关门声。她转身,正要开口,却见沈溪山直直地朝她走来,两三步的距离,瞬间就到了她面前,之后动作非常流畅地抬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将唇印了下来。宋小河吓得浑身一震,惊吓地瞪大双眼,立即用双手用力地去推他的双肩。沈溪山却不动如山,先是在她唇上舔咬了几下,而后突然揽住了她的腰,让她不可抵抗地贴近自己,轻而易举就把她给抱起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脑袋没了钳制,宋小河扭头闪躲,大骂道:“沈溪山你是不是疯了!我来找你说正经事,快放下我!”沈溪山追了两下,她左扭右扭,不让他亲,于是他就放弃,干脆舔上她的耳廓,顺着红透的耳根往下,埋头在侧颈里舔舐吸吮。宋小河在怀里挣扎得厉害,双手捶得砰砰响,双腿也在扑腾,偏偏沈溪山双臂的力道过于强悍,牢牢地抱着她的腰身,让她挣脱不得。十来步到了床榻边,沈溪山把她扔上去,低着眸看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被情.欲搅浑。宋小河摔进柔软的被褥中后,手忙脚乱地往里爬,被他一把拽住了脚踝,鞋袜一并拔掉了,露出白皙小巧的脚,被他攥在掌心里拖回来。“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还是聋了?!听不到我说话吗?”宋小河用另一脚蹬他,一会儿踹在他的手臂上,一会儿蹬在他的腰腹上,却仍挡不住他欺身压上来。沈溪山说:“现在不是正在聊着吗?”宋小河的脸红得滴血,大喊,“我说的是正事!”“这就是正事。”他说完这句,低头含住她的唇,把她愤怒地叫喊咽进口中,只剩下了呜呜的声音。宋小河不老实地挣扎,双手乱捶,腿也乱蹬着,沈溪山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一样,按着她好一顿欺负。最后她狠下心,咬破了沈溪山作乱的舌,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口中蔓延。宋小河立即尝到了血的味道,舌尖像是从他的伤口处舔过,卷着血腥咽了下去。沈溪山又亲了她几下,这才算作结束,松开了她。沈溪山舔了下唇瓣,血就带了出来,落在殷红的唇上,平添几分妖冶,他问:“还有什么事要聊?”宋小河用自己的脚丫往他结实的腹部上使劲蹬了两下泄愤,骂他,“你快去找医师聊聊你的脑子吧!”她着急忙慌地从床榻上跳下来,光脚踩在地上,飞快跑出了房。回到自己房后给门挂上了锁,她的衣衫有些乱,嘴边脖子都是啃咬留下的痕迹,灌了两大杯水后坐在椅子上喘气平复。宋小河揉着脸,心脏剧烈跳动,心说沈溪山发疯真是可怕。第101章 满月(六)宋小河原本打了一肚子的草稿, 结果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让沈溪山给欺负得方寸大乱,最后连鞋袜都没捡, 红着脸狼狈地逃了出来。沈溪山好像乍然间变了个人, 但又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只不过从前的他更擅长隐藏和伪装。他倒是表现得泰然自若, 完全没有欺负人的样子。但宋小河却隐约觉得事情朝着不可掌控之处发展, 大难临头。她抬手, 看着掌心处那块还未消肿的“禁”字, 心中涌起剧烈的恐惧。沈溪山动情,无情道破,所带来的麻烦可不仅仅是这一星半点的灼烫, 那是足以震动人界的大事。宋小河想都不敢想, 这些事带来的后果。她紧紧握住掌心,炽热留下的刺痛让她六神无主, 一派茫然。夜深了,雷声停了之后雨反而落下来。宋小河害怕得脑子一团混乱,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不敢再跑去隔壁找沈溪山, 只好窝窝囊囊地爬上了床,用被褥把自己裹住, 干脆睡觉。反正她到了夜晚只要一闭上眼, 就会睡着。客栈的店家其实在上回看见沈溪山杀王禄之后, 就再没来过客栈。是以到了夜晚客栈也没人点灯,黑漆漆一片, 劲风吹得门板震动,除此之外一片死寂。二楼只有两个房客, 其中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门。沈溪山感觉到有人在他的手臂处蹭,动静很小,但他还是立即就醒了过来。他知道是宋小河。先前在房中往他肚子上踹了两脚后落荒而逃的宋小河,又在睡着之后来到了他的床榻上。沈溪山转个身,将手一揽,轻易把宋小河给抱进了怀里。她睡得格外沉,闭着眼睛时显得整张脸相当安宁,在无意识间往沈溪山的怀中贴近。睡着之后的宋小河,比白日里要更讨喜。沈溪山看着她的脸,在心中非常主观地评价。因为夜晚的宋小河表现得很喜欢他,她会自己跑上他的床榻,也会努力朝他靠近,虽然不会说话,但会用行为表达她对自己的依赖。她睡着之后,全身卸了力,不再像白日那样抱着时用力挣扎,这会儿不管怎么摆弄她都是十分乖巧,身子软绵绵的。沈溪山抱着她,让她枕在自己的肩上。宋小河在睡梦中也无意识地配合,自己在他怀里找个舒适的位置,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呼吸越发平稳。半张侧脸露出来,沈溪山施法点亮了一盏挂在墙壁上的小灯,柔和昏暗的光落在她的脸上,照出耳朵上细细密密的绒毛。沈溪山圈住她的手腕,动作很轻地将她的手抬起来。掌心处还有着红肿的伤痕,甚至泛出了血色,沈溪山倒没想到这伤口竟然还在,并且好像严重了不少。他看了一眼宋小河。宋小河会一些简单的治疗术法,当初在酆都鬼蜮她还给沈溪山手上的伤口治疗过,这点灼烧难不倒她,更何况她体内还有极寒之力。她没有治疗,不知在想什么。沈溪山用指尖轻轻描绘着她掌心的“禁”字。指腹再柔软,落在伤口上也是痛的,同时伴随着一股痒痒的感觉,宋小河在无意识间蜷缩了指尖。沈溪山想,宋小河确实很笨,也很好欺负。分明下午那会儿他就已经暴露了凶恶的面目,没想到她晚上竟然还会来主动敲他的房门,自己进了他的房中。她甚至没有与沈溪山争吵,骂了两句就慌乱地跑了,像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沈溪山将她掌心的伤抹去后,捏了捏她睡熟的脸,低头看了她许久,也不知在想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