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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还不错。”林颂安生平第一次吃杂粮煎饼。谈宁笑他没见识。“我妈不给,以前我想吃辣条了,都只能吃我家保姆用牛筋面手工做的那种,外面的三无产品,我妈碰都不准我碰。”谈宁觉得他好可怜,分了口地瓜给他。“你就不会偷偷买吗?”林颂安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说:“会。”谈宁噗嗤一声笑出来。雨势减小,他们走得就慢一些,谈宁问林颂安胳膊累不累,要不要换他来撑伞,林颂安拒绝:“以后我们走在一起,都由我来撑伞。”谈宁没有问为什么。他喜欢林颂安说“以后”。刚谈恋爱的时候林颂安太过游刃有余,谈宁没什么安全感,听到他说自己“没谈恋爱”,就立即选择及时止损。其实那时候如果林颂安对他说一句“以后我们如何如何”,谈宁都不会离开得太快。那时候他们都不怎么会爱。“林颂安,当时……”谈宁顿了顿,说:“当时我说分手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林颂安回忆了一下,“我是怎么想的?我快要疯了,反复思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在想,我是对你不够好吗?可是你连补偿的机会都不给我,就那么绝情地删了我的联系方式,也不肯见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过。”谈宁努努嘴。“所以分手的理由就是那一句话吗?”林颂安总隐隐觉得另有原因。谈宁愣怔片刻,然后摇头。“你是小拨浪鼓吗?怎么成天摇头?”“因为不想说。”谈宁心里压了很多事,父亲的车祸,母亲的抛弃,从小到大受到的冷落和排挤,取得再好的成绩也没有人可以分享喜悦,这些事情积压在谈宁的心里,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化,可是总有一段记忆,像长了倒刺,光是偶尔想起,都会痛得心脏发麻。“林颂安,其实最过分的是你。”谈宁想:一开始,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是你太过分了。林颂安总是会忘记易感期里发生的事情,他承受的是生理上的痛苦,两天一夜,熬过去就好了,也没有什么后遗症,然而过程中的所有暴戾、失控、性情大变和恶语相向,都会留给清醒着的谈宁。谈宁第一次给林颂安过易感期,全程都是惊慌的,中途晕过去一次,所以谈不上感受,只觉得恐怖。第二次陪林颂安,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主动脱了衣服钻进林颂安怀里,还没开始就已经紧张得发抖。印象里那是一个阴雨天,林颂安不知为何情绪也不高,谈宁的腰都快被他掐断了,大腿也痛到不能动,他抽噎着要逃,没爬几步又被林颂安抓了回来。林颂安生气了,他正处在易感期最难熬的那个阶段,谈宁解决了他的一部分痛苦,又撩拨起他的欲.望,使得所有发泄都变成治标不治本的搔弄,再加上谈宁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要逃走,林颂安心里的火气一下子被点燃了。他咬住谈宁的后颈。谈宁虽然从小没被人疼爱过,但也不曾被人动手打过,他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手脚并用地推开林颂安,用尽力气胡乱地挥拳,可是这时候的他哪里敌得过alpha?两只细瘦手腕被林颂安轻松握在一起,压在枕头上,林颂安再次覆上来,谈宁分不清脸上的是眼泪还是汗水,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影。快结束的时候,林颂安也累了,完全失去理智,他把脸埋在谈宁的后颈处,咬了咬,发现寻不到腺体,蹙眉说了句:“我忘了,你不是omega。”谈宁整个人僵住。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床头的小灯。巨大的委屈瞬间弥漫开来,如藤蔓密密麻麻地延伸,谈宁看着自己身上的红痕,耳边循环响起林颂安那句“你不是omega”。他知道林颂安在易感期里说的话都是不经思考的,可他还是无法抑制地感到难过。一直到现在,陡然想起这句话,谈宁都会有一瞬间的窒息。他停下脚步,用一双含着零星泪光的琥珀色眸子,满是怨气地望向林颂安。林颂安愣在原地,“宁宁?”谈宁越想越生气,差点就要走到伞外被雨淋着,被林颂安一伸手搂了回来。“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好不好?”谈宁觉得无奈,说出他心里的症结,转化成林颂安心里的症结,实在没必要。低头看到林颂安手上那道碎瓷片割出的伤疤,谈宁咬了咬嘴唇。还舍得怪他吗?舍不得。谈宁于是自己消了气,冷冰冰道:“走吧。”林颂安一头雾水地跟上去,全然不知谈宁脑袋里的翻江倒海。回到家,林颂安稍微淋了点雨,谈宁去厨房煮了花茶,两个人看了部电影。林颂安说他明天要出差,去上海,前后加起来要五天左右。谈宁“嗯”了一声,看起来好像不太在乎,反应平淡地继续看电影,林颂安把投影仪关了,只有客厅小灯亮着,在暗色的环境里,他清晰地看到,谈宁脸上的不开心都要溢出来。小猫其实挺离不开人的。林颂安把他抱进怀里,“怎么办?谈小猫,还没分开,我已经开始想你了。”谈宁窝在他胸口,闷闷的不说话。林颂安亲他的脸颊,耳朵,谈宁的皮肤细滑柔软,带着一股清香。谈宁突然问:“林颂安,你现在是不是很辛苦?”林颂安停下来。自从林冶勋被方瑾一封举报信推上风口浪尖之后,几次被证监会约谈,天河集团股票跌幅明显,另外还面临着大股东撤退的局面,林颂安临危受命,代理董事长职务。繁琐的事务和烂摊子都摆在面前,林颂安不说,谈宁也知道会有多辛苦。方瑾这阵子没有为难谈宁,估计也是看在林颂安的份上。“林颂安,你爸爸现在怎么样?”“我联系不上他。”“那你接手工作还顺利吗?”方瑾这样的行为,虽说解决了林冶勋,但也把林颂安置于两难的境地,大股东们也看不清风向,不知道这位林家少爷的心偏向父母的哪一边,再加上林颂安年纪小,好几个资格老的董事,都颇有怨言。但林颂安亲了亲谈宁的额头,“宁宁,不管顺不顺利,我都能克服,因为宁宁是我的定心丸,你在这里,我就会很安心。”谈宁抬起头,视线从林颂安的眼眸缓缓滑下,滑到他高挺的鼻梁,和薄唇。他主动贴上去。林颂安向后倾,姿势忽然就变成谈宁把他扑倒在沙发上,谈宁两手搭在林颂安的肩头,有些生疏地摸了摸林颂安的脖颈,他在这方面总是生涩。“宁宁,往上坐一点。”林颂安低哑的声音在谈宁耳边响起,谈宁的身体立即变得很烫,感受到林颂安指尖的触摸,从他触碰的所在,沿着尾椎骨一路往上,直达心脏,谈宁热得舒出一口气,又被林颂安封缄住呼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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