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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面还没融化,一群人都站在暗红的冰面上,赤澜九重踏了冰面一下,溅起一层冰碴,然后朝着桑洛踢过去:“小破孩,我警告你离我远点,我看见你过敏。”桑洛刚刚打架的时候很有一种不要命的狠劲和疯劲,现在突然装起可怜和柔弱,软软地拽住景春的衣摆,脑袋藏在妈妈身后,小声说:“对……对不起。”景春下意识地护了她一下。除了景春和桑寻,在场的人都亲眼看着俩人互殴全程,尤其那群黑衣保镖,被压迫得趴地上根本起不来,这会儿看她这样子跟看见鬼了似的。赤澜九深呼吸,然后伸手死死掐住人中:“行,你牛逼。”她嘟囔了一声,“操,我也想我爹了。”富贵儿捂住她的嘴:“小孩子家家的,怎么满嘴脏话。”它站在赤澜九肩膀上,很有一种当叔的范儿。赤澜九掐在人中的手再次用力,“你要点脸?”明明它才是污言秽语的那个吧!富贵儿说了句:“我们金乌一族不看脸。”十分有一种宽以待己严于律人的自信和洒脱。说着,忽然惊愕地探了下头,满鸟脸都是不可置信,翅膀朝着桑寻和景春指了指,“你俩干啥呢,倒也不用这么亲热吧!”景春瞥它一眼,“我迟早揍死你。”下一秒,黑灰的火焰化作巨大的手掌一把攥住富贵儿的脖子,桑洛的眼神变得冰冷和嗜血,“那我帮你杀了它。”景春心惊肉跳,一把攥住桑洛的手,急切道:“宝贝,不要。”虚幻的手掌消散,富贵儿一瞬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它从没有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尽管它现在和\x08景春有契约在,只要她不死,它就有无限重生的能力,但它还是有一点后怕。它躲在赤澜九的背后好一会儿,才探出头去,看到景春拽着她,才忍不住说了句:“哎,你这小孩脾气怎么这么爆,亏我小时候还抱过你,你就记得你爹妈了是吧?”桑洛有些迷茫地看着景春,似乎终于意识到,她只是开玩笑。她有些难过地把脑袋靠在她的身上,轻声说:“如果我一直跟在妈妈身边就好了,那样我就不会连你的朋友和敌人都分不清了。”赤澜九扭头跟富贵儿说:“我给你翻译一下:妈妈别打我,我只是个从小没有爸妈孤独漂泊在外的可怜小女孩。”富贵儿捂住她的嘴:“你看热闹不嫌事大啊?”赤澜九被捂着嘴也要说:“打啊,来,谁怕谁。”景春忍无可忍地打了个响指:“好了,都闭嘴!”她抬手指了指富贵儿:“你别到处撩闲了,回来。”又看了看赤澜九:“对不住了,孩子疏于管教是我的错,改天我亲自给你赔罪,你也行行好消停会儿,你俩打起来真的没人能劝架。”最后看了桑洛一眼:“小孩子不要动不动打打杀杀的,下次再这样,我就要揍你了哦。”幸好这边山洞的禁制级别似乎非常高,不然这会儿怕是整座山都要移平了。赤澜九撇撇嘴,嘀咕了句:“有妈疼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待会儿我也要跟我爹打个电话,谁没有了似的。”说完冲桑洛比了个小指,“休战,谁也别惹谁。”桑洛因为她一句“有妈疼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反而心生愉快,对她的挑衅毫无感觉,反而真情实感地冲她笑了笑,紧紧抱住景春的腰。甜甜叫了句:“妈妈。”人类的小孩都这样叫母亲,她每次看到,都很羡慕。景春左边被桑寻牵着手撒不开,右边被孩子抱着腰,抬手扶额,然后又垂下来揉了揉这小孩的脑袋。算了,虽然怪怪的,但当妈还是要有当妈的责任。桑洛雨露均沾地又绕过去抱了抱桑寻,桑寻个子高,她只能抱住他的腿。她抬头,叫了句:“爸爸。”比起被叫父亲,叫爸爸的感受似乎更直白一点,像是一个只存在于过去的人,突然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现在的生命里。而作为人类的这一世的桑寻,是个只有十八岁的学生。这么大一孩子实在很考验人的接受能力。但景春都认了,他也怕自己不认对孩子的心灵是一种莫大的伤害。于是他沉默片刻,也低头揉了下她的脑袋,“嗯。”桑洛的头发末梢像是枝叶一样长出蜷曲的枝条,然后开出白色的小花,她的开心明晃晃地写在脑袋上。“咳——”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面突然被一声咳声打断。一个穿着粉裙子的女生出现在洞口处。那女生约莫十四五岁,身上就是纯人类的气息,但眉心处竖着长了一只眼睛,眼睛闭合着,只有窄窄的几乎看不出来的一条细缝,如果不是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到赤澜九打电话,估计都不会意识到她有第三只眼睛。29处的魏副处长亲自带人过来。魏鸣宇笑吟吟上前两步,对着赤澜九伸出手,“九殿下,幸会幸会。人我给你带来了。”赤澜九烦得要死,但还是应付似的握下握手,“昂。”魏鸣宇冲粉裙子招了招手,“小红,来来来,认识一下,这是幽都来的代表,赤澜九,九殿下。”然后对赤澜九说,“这是我们29处的最小的在职员工,马小红。”赤澜九“啊?”了声,“这名儿起的真够敷衍的。”说着,她对着粉裙子抬了下下巴,“叫我周澜就行。”粉裙子径直走过来,没看任何人,只是朝着雕像走过去,中途抽空说了句,“你好,叫我小红吧!”魏鸣宇呵呵笑了声,“哎呀,你们这些小孩,都很有个性,很有个性。”马小红抬手,闭着眼把手放在雕像身上。空气里都是沉默,所有人不自觉屏气息声。这雕像确实很诡异,被锁链封锁在山洞里,像是某种禁忌的仪式,但其实不管墙上的符文还是山洞的禁制,虽然有锁灵的意味,但同时有养灵的功效,所以一时也难分辨这到底是恶意还是善意。可不管是恶意还是善意,外头的煞气都真实存在,甚至找不到源头,也无从阻止。只能推断出,大概是和这尊雕像有关系。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小红不说话,其他人也都沉默着不吭声。只富贵儿突然说了句:“我刚真的看到它叹气了。”赤澜九刚想捂它的嘴。马小红“嗯”了声,“我也看到了。”魏鸣宇急切问了句:“能看到多少?”这孩子虽然是很厉害,厉害起来仿佛全知,可那能力时灵时不灵的,指望她跟买彩票中头奖的概率差不多。马小红扭头看了桑寻一眼:“都是关于他的,很多,但我现在只能看到,并不能解释看到的具体含义,至于推演未来,我需要对他有足够多的了解。”赤澜九听得烦,“捡个最重要的先说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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