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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我摸摸你吗?”景春问他。他仍旧不敢也不愿意抬头看她,但他沉默很久,还是难以抵抗内心的渴求,他点头,声音几乎从嗓子深处挤出来,短促而模糊:“想。”“还有吗?”景春满足他,“还想我做什么?”他咬着牙,额头青筋都在跳动,感觉一整片海洋掀起的巨浪都在往他身上打,他仰着脖子,好让呼吸顺畅些,他好像已经顾不得难堪,牢牢地抓着她的手。“想你……吻我……”他终于说出口。……景春拧开水龙头洗手的时候,桑寻十分沮丧地靠在卫生间的门框。即便这么难为情,还是要跟着她。她觉得有些好笑,但更多是不解:“你自己没有过吗?为什么这个反应,欲望不丢人,小树。”她洗完手,随意擦了擦,用略湿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脸,调侃他,“已婚已育的纯情树?”桑寻低着头,或许是她的态度化解了他内心强烈的羞耻和不安,他闷着声音说:“不是,就是觉得在你面前……不对。”这太荒谬了。景春哭笑不得看他:“所以你把我们两个人的关系看做你取悦我?然后你自己取悦自己就是不对的?我取悦你你更觉得自己罪该万死?”桑寻摇头,但也说不出更多反驳的话。景春给他鼓鼓掌:“我以前还真是太不了解你了,你这棵树真的长得清奇,脑回路弯得找不到北。”“要不以后给你布置作业,让你每天自己摸自己给我看。”景春忽然凑近他耳边,小声说。桑寻的耳朵瞬间红透了,抿着唇,抗议:“不……不行。”他无法想象那个画面,他觉得自己会羞愤而死。景春学着他辅导她功课的语气:“不用害怕,多做几次就应对自如了。”桑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别指望我强迫你,我要看你主动。”第64章 我生气了桑寻沉默很久,挡着脸,像是要逃避。好半天都不说一句话。景春也没催他,心道沉疴顽疾还是得慢慢解决,也不能逼太紧了,真逗得自闭了可怎么办。这小树,以前也这么害羞吗?好像也没有。只是确实拘谨被动很多,或许那时候不敢,把自己当个养在家里的灵宠,目的是为了哄她高兴,压根儿也没想过男欢女爱,是两个人的趣味。“嗯。”她出神的时候,桑寻突然应了这么一句。景春回神,疑心自己听错了:“愿意?”他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后认真回了句,“嗯。”他总觉得,欲望就像是一只肮脏丑陋的野兽,而他心里那只,格外的不堪,于是总想压制它,把它藏起来,最好她一点都窥探不到。即便她却说,欲望是无罪的。但枷锁戴了太久,他已经摘不下来了。而他现在在做的,无异于在凌迟自己,把自己片成碎片,把羞耻碾碎在她眼前,把那些肮脏的不堪的东西摊开给她看,把罪恶涂抹在她身上。因为他想要得到她。完整的,肉身,和灵魂。景春觉得他的眼神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变得幽暗了很多,像是湖水变成了井水,从清澈干净,变得深不可测。那眼神里是一种带着罪恶感的欲望。显得沉重和压抑。但至少,学会外露了。景春凑过去,亲了下他的眼睛,像是某种奖赏。桑寻睫毛颤了颤,忽然扣住她的后颈,侧头吻住她。灵巧的舌头搅弄她的口腔,而手正沿着后颈插进她的头发,牢牢固定住她的后脑。景春有点想骂人,但她还是给了他一点回应。以前两个人好像不常接吻,亲吻是人类喜欢的方式。所以她也讲不清,到底是他本来就喜欢,还是在人界待久了。“还亲吗?”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察觉她有一点分神,语气是询问,眼神却带着几分控诉:你不专心。景春觉得,猜测他的心思,哪怕再明显都可能猜多,因为他的脑回路的确不太正常,于是她直接开口问:“感觉你很喜欢接吻,是突然觉得这样很亲密,还是以前就喜欢但不敢?”桑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很享受这种亲密,他喜欢触碰、抚摸、亲吻……一切亲密的行为。“不敢。”他诚恳回答。“为什么?”更亲密的事也没见他不敢。桑寻想了想,回答:“大概是因为你接吻不闭眼睛。”景春:“……”这是什么理由?就算她闭着眼,她也看得到,根本不需要靠眼睛才看得到他。“我感觉自己……见不得光。”像是长在沼泽地的苔藓,想要光,又清楚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被注视会有一种被审判的感觉,我怕你看着我,我表现更不好。但我在脑海里,模拟过千万遍。”甚至细致到舌尖进入的程度,手指放在哪里……“我真的很想揍你。”景春掐住他的脸,“想太多是一种病。”桑寻看着她:“可是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我不就在这儿吗?”景春拍拍他的脸,喟叹,“你确实没救了。”桑寻轻轻啄吻她:“你在这儿也想,脑子里都是你。你……救救我。”最后三个字,他是贴在她耳朵边说的。景春觉得痒,捂住自己的耳朵揉了揉,顺便捂上他的嘴:“你想怎么救?”“吻我。”他看着她,“我也想你主动,很多次。”景春想了想,点头:“那你主动摸自己一次,我亲你十分钟。”桑寻觉得可以,但这并不公平,于是他提出:“我多久,你就亲多久。”景春的沉默震耳欲聋,这棵树刚还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会儿倒是顺杆爬得起劲。“那你先把答应我的做到再说吧!”-春末,29处地下三层的临时监狱,逮捕了一只作乱的饕餮,十分的暴力不服管教。这种大型的上古凶兽,29处就算逮捕也很难处理。根据联合条例,至少要关押三百年。“你们没有资格扣押我。”它一下一下撞击着防御法器,临时监狱感觉在它面前脆弱得像是纸一样,仿佛随时都要被撞开了,“什么狗屁律法,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子饿了就是要吃东西。”景春被请去的时候,正在附近买东西,或许是那场大战消耗了她太多的力量,神力又封锁在桑洛那里,她今年的春天格外的嗜睡且困顿。而且发现,桑洛长得特别慢,她暂时也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那只猫咪快要暴走了。她打了个巨大的哈欠,问:“它怎么了?”它差点把一个摩天轮给吞了,而摩天轮里都是游客。景春:“……”不同种族的人生活在同一片天地,的确是很麻烦的,比如实行神界管理条例,还是妖怪治安法,又或者幽都通用法、人类法律,都是个问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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