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潇雪挑眉一笑——她臆想中的南潇雪是会笑的,清冷中透着媚态。“可以尝尝。”语气中倒还带点真实南潇雪的倨傲。她把姑嫂饼递回给安常。安常低头看着,就听南潇雪在她耳畔说:“喂我。”心猛然一跳。那般清透白皙的手指,在今日一场午后春梦里,可被她含在嘴里吮过。以至于她在接姑嫂饼时轻轻擦过,连皮肤都在发烫。抬眸,眼前还是南潇雪那张清冷而绝色的脸,只是上挑的眼尾里含着期待,藏着勾人。安常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姑嫂饼。白油纸包着,印着淡绿的柳枝乌篷船印花,「姑嫂饼」三个字体又是淡红,像是刻旧木板印出来的,连颜色都透着旧,一点不鲜亮。小小五个卷成一筒,每个不过棋子大。见她站着不动,南潇雪追问一句:“不能喂我么?”安常埋头把白油纸撕开一条缝,取出一枚小饼时指尖发颤。她太了解姑嫂饼了,酥得不像话,要是指尖太过用力,别说拿起,直接就会碎成粉末。微颤着递到南潇雪唇边。南潇雪垂下眼尾瞟一眼,眸色里是白日里绝不会见的媚态。她在等着被投喂、被满足,纤薄的红唇微张,靠近皓齿的地方透着莹润。安常心里一抖,指尖禁不住的跟着用力——在她午后的春梦里,南潇雪的双唇也是这样,张着、吮着,泄露出令人浮想联翩的绮旎,又被安常在梦里化为行动上的现实。小小姑嫂饼那经得起这般力道,倏然就碎成了粉末。糟了,在安常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却被南潇雪一把攥住了手腕。她皮肤带着心猿意马的滚烫,而南潇雪指尖触感微凉。这时的南潇雪充分展现了舞者的灵巧,在姑嫂饼碎裂的一瞬攥住安常手喂向自己的嘴,而自己张唇去接。那些细碎的粉末到底是落入了南潇雪的嘴,一同落入的还有安常的手指。指尖被口腔的湿热包裹,那样的触感又让人联想起春梦里其他的什么。顺着小臂往上蔓延,在肩肘处分为两股,往上走是发烫的耳朵尖,往下走是大乱的心跳。安常心想:幸好她每每下班时都有洗手的习惯。南潇雪吮干净了姑嫂饼的甜腻粉末,唇瓣离开她指尖,暧昧的一抿。理了理自己的发尾问她:“你不会二十五岁还没初吻过吧?碰你一下就脸红。”安常一噎:“那你呢?”她大着胆子问:“你又跟人接过吻么?”南潇雪含着半戏谑半勾引的一点笑意:“想知道?”“你试试。”安常把南潇雪吮过的手指背在身后,肩膀微妙一缩。南潇雪是觉得她不敢?事实上,她确实不敢。春梦做得再放浪,她在现实生活里也没任何经验,从没想过女人的双唇是这般触感,柔软又湿热,却如过境台风一般强势席卷人的心脏。她连南潇雪吮她手指都抵不住,接吻?无论南潇雪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敢。南潇雪道:“手拿出来。”“嗯?”“拿出来。”南潇雪从她手里接过姑嫂饼,从剩余的四枚中取出一枚,南潇雪手指那样轻柔,再酥的姑嫂饼在她指尖也那么听话,一点粉末都不掉。“张嘴。”安常咬了咬唇。“张嘴。”南潇雪含着些嗔意叹一声:“为什么同样的话都让我讲两遍。”她把姑嫂饼递到安常唇边,用顾盼生姿的眉眼撬开安常的唇。手指是冷白的月,凑近唇瓣变为诗一般的撩拨。安常哪里敢吮南潇雪的手指,她只敢咬那早已吃惯的姑嫂饼,像在玩什么一接触手指就死的游戏。可南潇雪盯着她脸看了眼。“这里。”食指轻轻刮过她唇角,又放入自己嘴里一吮:“沾到碎屑了。”作者有话说:注:文中古籍故事出自明·冯梦龙、凌濛初《三言二拍》。感谢在2023-04-04 14:46:17~2023-04-05 12:35: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忘了 2个;Dawn、潜水小书迷、胡唐 1个;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沐木、照海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rizona、拾壹壹五、沐晨言、香喷喷烤豆腐、---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忘了 200瓶;正在加载中 36瓶;CYJun112 20瓶;低头 10瓶;盐焗小迷茫 9瓶;临泽泽泽 6瓶;哎呀 5瓶;辛方未 3瓶;锅包肉、啊啊啊、QR8r 2瓶;被窝里的猫、双子的小伍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1章 南潇雪说这话时微微眯着眼。安常觉得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南潇雪眯眼的时候像狐狸,那些仙气像旗袍缎面抖落的月光一样再挂不住,内里魅惑的内核就露出来。清冷的外表下媚骨自成,谁能想到神女和妖精只有一线之隔。南潇雪平时越清霜孤傲,她这会儿飘散的媚气就越显撩拨,左眼下隔着两指距离的那颗浅红小泪痣抖两抖,芳泽无加。安常盯着那颗小痣:“你洗手了么你?”南潇雪一怔。安常转身就跑。边跑边在心里骂自己:问的这是什么傻话?南潇雪在撩她,就算只是在她臆想中,她的关注重点却是人家吮手指前有没有洗手?世上大概再没有比她更愣的人了。南潇雪站在原地,看着安常的背影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没影了。一低头,只剩掌心的三枚姑嫂饼,在摇曳灯笼光下散发着香甜。她用白油纸略包了包,攥着那饼回了酒店。“回来了?”商淇看向她手:“拿的什么?”南潇雪给她瞧。“今早安常给你的?”商淇道:“叫什么来着?我记得是个挺奇怪的名字……”“姑嫂饼。”“哦,对,你记性倒好。”商淇问:“好吃么?”“像桃酥,有点腻。”南潇雪放桌上:“你尝尝。”商淇刚要伸手,又把南潇雪一把收了回去。“算了你还是别吃了,油大,胖人。”都是三十上下的年纪,谁不在跟自己的新陈代谢打仗。商淇扯了扯自己收腰西装的下摆:“那你还吃。”体重对舞者更致命。南潇雪倚在沙发上:“我这是找感觉。”宁乡的雨,窄巷,吃食,乌篷船。她接下来的舞剧就浸在这样一片氛围里,湿漉漉长着暧昧的苔。“那你找得怎么样?”商淇正色问:“再过半个月,柯蘅可就来了。”南潇雪挑了一下眉。“我觉得……”商淇转了半圈办公椅,盯着她打量:“你这感觉,找得还行?”“怎么说?”“小动作和身体姿态,越来越媚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