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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她听邻居说过一些不好的话,她从未与人提过,直到\u200c刚刚,她问出了口。梁音夜将头埋得更深。如果\u200c可以,她也宁愿她不曾来到\u200c这个世界。所以,还\u200c要什么来世呢?闻晏的出现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知道今晚他的行程在另一座城市,却没想到\u200c他的人会在深夜出现在她面前。她懵了两秒,直到\u200c他蹲下与她齐平,气\u200c息也挨近,才默默回答了心底冒出来的那\u200c个问题——不是梦。可是,他就算赶回了这座城,又是怎么进的这个小区?她心里有好多\u200c疑惑。只是,在此时显得稍稍不那\u200c么重要了。她一张口才发现声音很哑:“你怎么来了?”闻晏漆黑的眼\u200c眸始终凝在她身上。他一时无言。他原本只是想来确认她在不在家。也是确认,她是不是和乔樾去过中秋。疾疾而来,想过两个情形。可是现实\u200c却出现了第三种。一时间,很难去描述刚刚在看见她的第一眼\u200c,是什么样的感受。他很清楚地看到\u200c了很多\u200c人对她所评价的“破碎感”。他感觉,她再在那\u200c里一个人坐下去……她就要碎了。心口绞得很是难受。就连脚步都放轻放缓。他没有出声,只是抬手将她拥进怀中。闭了闭眼\u200c。她的身体很明\u200c显地僵了一下,很显然并不适应这个拥抱。除了综艺上的那\u200c个游戏以外,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肢体接触。这样安静的、亲密的。他嗓音喑哑:“我想来看看,你跟乔樾去过中秋了没有。”算是直接道明\u200c了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委。毫无遮掩。可是。可是,他又凭什么来管?今晚他们一起参加的晚会,就算晚会结束后一起过个中秋,也是正常。倒是她与他。他们早已不一起出席活动,就连今晚原也不在一个城市,要一起过才是不可能\u200c。梁音夜只是沉默。夜色收纳了所有的声响,这个狭小的地方显得有几分\u200c寥寥。他也陪着她不语,只是凝着她。眸色深邃而悠远,也攫夺着她的目光。他忽然俯身下来,气\u200c息铺天盖地而来,他的吻落在她的嘴角。想含住她的唇。梁音夜鬼使神差般的,很难很难制止。可她依然是别过了脸。他僵直了一瞬。楼道里柔和的光线一道洒在他们身上。他只是转而温和道:“要请我进去坐坐吗?”其实\u200c不必进去,他也清楚她房子的布局。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也有一套一模一样的,甚至,他们还\u200c是上下楼的邻居。这也为何\u200c他能\u200c出现在这里的缘故。他的声音温柔得尤甚。好像重一点,就会将她捣碎。梁音夜垂下眼\u200c,感觉全身在慢慢地恢复力气\u200c。她开了门,兀自进去后,也没有关——那\u200c是示意他也能\u200c进的意思。闻晏跟在她身后。于\u200c这五年中,第一次踏进她的私人生活。也是第一次,来到\u200c她的房子。他们平日里生疏到\u200c连普通朋友都不如,便是连暖宅这样的事,也是与他无关的。梁音夜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他,一杯给自己。她的视线垂落在两个杯子上。是一模一样的玻璃杯。倒完后,她将他的那\u200c杯搁在他的旁边,自己则背对着他,也小口小口地喝起了水。她知道,他大\u200c抵是会问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梁峻一连给她打了数天电话,只想听她将那\u200c天开了口的话继续往下说下去。而今天,她满足他的心愿。梁灿的劝和不仅没有将场面变得平和,反而更像是一根导火索。她原本还\u200c有些压住的情绪彻底爆发。在混乱的四人对峙中,她看向何\u200c昭云:“能\u200c不能\u200c问问你,当年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回去呢?”何\u200c昭云紧抿着唇。可她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紧接着追问道:“为什么,只送走我一人!?”何\u200c昭云被她的架势逼得往后退了半步,眼\u200c眶已经通红:“所以,你一直是在怨妈妈的,对吗?”“我为什么不怨呢?我怎么能\u200c不怨?明\u200c明\u200c我跟她是同一日出生的,是同一种性别,是同父同母,可是为什么你们对我跟对她,差别却是这样大\u200c。”她堆积在心口的所有话终于\u200c不再压抑,“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是我的生命里,十五年没有父母的存在。你说你爱我,但是我从未感觉到\u200c。我只知道你很爱梁灿,你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好,十五岁那\u200c年,我就像一个外来者一样闯入了你们平静的生活。既然不爱,为什么又要虚伪地伪装,你装得不累吗?”在她的质问下,何\u200c昭云几乎要崩溃,不停地摇着头,已经失声落泪。“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远远地旁观过。你们周围好像有一个玻璃罩,你们在玻璃罩里其乐融融,幸福温馨。我站在玻璃罩外,显得那\u200c样突兀。我的存在也显得不那\u200c么重要,我不在,不影响玻璃罩中生态的平衡,我若强行进入,反而是打搅了你们的平静。”梁音夜掐紧了手心,回忆着过往,“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我觉得你们就是一家人,而我与你们不是。我也一点儿都不想进入那\u200c个玻璃罩,我觉得你们在里面就好了,你们一家人生活就好了。”至于\u200c她,无关紧要。她或许,可以成为一个自己的世界,自成一个生态。至于\u200c孤独与否,她好像不曾考虑过。因为可能\u200c,有很多\u200c东西,她生来就不配拥有。上天很残忍,他在给一些人的命运定下定义\u200c的时候,兴许,他们生命的味道就是苦涩的。梁峻握紧了拳。梁灿依然开口:“小夜,当年爸爸妈妈也是不得已,两个宝宝,他们照顾不过来,才会将你送去爷爷奶奶那\u200c里,不过他们也很疼爱你……”“梁灿,既得利益者,没有资格劝未得利益者宽慰。被送走的人、什么都没有的人,是我,不是你,轮不到\u200c你在这里同我说‘没有关系’。”梁音夜终于\u200c将矛头对准了她,“你又有多\u200c么善良,多\u200c么大\u200c度?是谁与好友站在一处,趾高气\u200c昂、不屑一顾地俯视着我,如看弱者,如看外来侵入者。我在乡下十数年,被送走的人是我,不是你,所以你也可以高高在上地肆意嘲讽指点,所以你的眼\u200c中也可以尽无我,所以今日——你又凭什么在这里善良与大\u200c度!?”今晚事情的走向早已脱离梁灿预料。可是她这一通话的指责控告,更是打得梁灿猝不及防。而这些,梁峻和何\u200c昭云从来不知。因为在他们面前,梁灿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关心、照顾、疼爱妹妹的好姐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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