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花的人尴尬地看看温瓷又看看盛惊澜,猜测是小情侣吵架了,跟同伴说了两句,便抽出一束玫瑰递给盛惊澜:“帅哥,女朋友生气是要哄的。”盛惊澜接过花,转手递到温瓷怀里,“宝贝,别生气了,嗯?”温瓷很想扔出去。但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当着人家乐队成员的面,把周年庆赠送的鲜花丢开。她默不作声,直到那两人去了别的地方,才一把抓起鲜花扔回盛惊澜面前。盛惊澜握起那束玫瑰,从中摘取一片花瓣凑到鼻尖轻嗅,又捏在指间把玩,“还很鲜。”余光瞥见温瓷没有反应,他的手移到凳子上,忽然拉至身旁。两人的胳膊猝不及防撞到一起,温瓷仰头瞪他,这个姿势却刚好便宜盛惊澜做坏事。他扣着温瓷的后颈,用嘴咬起一片花瓣,亲昵地覆上唇间。到处都是玫瑰香。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偷袭,温瓷推了好几下,终于把人推开。乐队主唱站在临时搭建的台上,邀游客互动,温瓷百无聊赖的盯着前方那束光。“人气最高的表演将获得我们乐队精心准备的奖品——拇指琴。”听到奖品名字,温瓷好奇地朝台上望了一眼。盛惊澜捕捉到她的视线:“喜欢?”温瓷撤回视线,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盛惊澜微弯唇角,起身离开座位。他跟乐队负责人交涉几句,架子鼓前的女生欣然让出位置。突然出现在帅气新面孔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男人坐在鼓凳上,随手转动鼓棒,熟练流畅的姿势惹来一阵欢呼。他是天生的闪耀者,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在人群中脱颖而出。高潮点,他忽然加速敲击节奏,抛起鼓棒又稳稳接住,毫不间断地踩在节点上,每一次敲击都让人心砰砰直跳。全场气氛燃起来,随着音乐晃动身体节拍。温瓷怔怔地望着这一幕出神,恍惚间,好似看见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坐在舞台上,肆意地操控鼓棒落在鼓面,神采飞扬。怎么会不心动呢。那是她十八岁那年,就铭记于心的人啊。她记得第一次见到盛惊澜,是在高三毕业那个夏天,景城的美术训练营。少年被一群人簇拥,灿烂似骄阳。温瓷握住面前的酒杯,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然而他的声音无孔不入,一直纠缠着她,直到结束。周围掌声轰鸣,主唱拿着话筒充当临时主持人:“看来我们的‘新鼓手’人气很旺啊。”“这为帅哥刚才跟我们说,女朋友生气了,想赢取这份礼物哄女朋友开心,大家觉得,给不给?”众人异口同声:“给!”盛惊澜拿着琴盒走下来,游客的目光追随他,发现了温瓷的存在,开始起哄:“哇哦哦。”他们已经惹人注意,甚至慢慢朝这边围拢。温瓷撇头回避,手腕忽然被人拽起。“还不跑?”混着笑的嗓音在耳边落下,盛惊澜拉着她一路奔跑,细软的沙滩上留下两串交错的脚印。跑到石板路,盛惊澜终于停下,温瓷大口大口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盛惊澜举起手里的奖品,得意洋洋:“怎么样?”温瓷微微启唇:“为什么。”为什么剥夺她的自由,又一次次讨好。盛惊澜是个矛盾体,她又何尝不是。明明刚才,她可以走掉,或是跟周围的游客求助,而她没有。她没办法做到像母亲那样的果决,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受制于盛惊澜。“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她仰头望着盛惊澜,双手勾住他脖颈往下拉,脸颊轻轻蹭过他的颈肩,“是这样吗?”主动的亲近真是让人受宠若惊。盛惊澜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跟他刚才喝过的一样:“你喝酒了?”她承认:“喝了一点。”“酒可真是个好东西。”竟能让她主动靠近,男人微眯起眼,“早知道就该给你灌两瓶。”当着她的面出坏主意,温瓷真想骂他:“盛惊澜,你怎么这么坏。”温香软玉就在怀中,他顿时觉得手里的奖品碍事极了:“反正对你好的时候,你也记不住。”“我记得。”她记得在南城时的陪伴,在宁城时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在景城时出其不意的惊喜。湿热的气息洒在耳畔,鼻尖在脸颊流连,寻找最合适的位置。盛惊澜单手扣在她腰间,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按,带动她踮起脚尖,头仰起,承受他的吻。凌晨钟声敲响,绚烂的烟花在海边绽放。耳边是络绎不绝的欢呼声,齿间被熟悉的气息填满。两人在树影下纠缠,温瓷主动伸手环住他,从后背缓缓滑向身前,指尖触碰到金属皮扣。再下面一点,装着她的手机。第43章 春日妄想◎“温瓷,走出这扇门,我不会再找你。”◎在温瓷向下探去时, 盛惊澜一把锁住她手腕,更强势地压过来,把人抵在树干旁, “宝贝, 你真的很不会撒谎。”对方的酒量, 他们心知肚明。酒精的确会影响情绪, 产生冲动,但这点酒,实在不值一提。他凑到她耳边, 如诉说情话般亲昵地警告:“你应该庆幸刚才没趁我上台的时候逃跑,否则我手底下的保镖就要吓到你了。”“盛惊澜!”温瓷一把推开他,贝齿划过鲜红的唇,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把你认为好的东西送给我, 你觉得我是因为收到那些东西而开心吗?”“你把我困在这里, 我不开心,收到礼物也不会开心。”她终于撕破淡定的假面, “不过是你满足私心的表演罢了。”“我知道了。”盛惊澜嗤笑, “不管我做什么, 你都不会喜欢, 因为你见到我,就不高兴。”“既然如此, 我何必费尽心思讨你开心。”嘴角的弧度冷漠而僵直, 他高高举起赢来的奖品, 随手扔进草丛。温瓷唇瓣微动, 终究没有开口。看似双向欢喜的温情不过是海市蜃楼, 一旦摧毁, 便是绝望。她被带进一栋具有海岛风情特色的别墅,紧闭的大门锁住了她的自由。“放开我!”偌大的房间恍若白昼,她随手拿起床头的东西砸向盛惊澜,却被逼到床边,退无可退。没有任何温柔可言的吻落在颈间,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吊带长裙轻易便可剥脱,他肆意地拨弄那枚朱砂痣。他试图从曾经的默契勾起身体的共鸣,温瓷咬紧牙关,心中毫无欢喜。直到城池失守,她猛地一吸,直接吞没指尖。温瓷酸得发疼,彻底放弃挣扎。睁开眼,对上那双深邃的瞳孔,两滴泪从眼角滚落:“盛惊澜,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夹着哭腔的质问终于唤回男人的理智,四目相对之中,他缓缓抽出手指,重新替她整理好裙摆,从身侧退离:“好好休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