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百强企业宣布破产令人唏嘘。男人自知段柏庭也不是什么善类,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罢了。但有求于他,也不得不放低姿态。他向\u200c段柏庭赔着笑脸:“段总刚从迪拜回来\u200c,舟车劳顿想比甚是乏累。先按一按,捏捏肩,舒缓下筋骨。”方才还跪坐沏茶的茶艺师温顺起身。盖在腿上的毛毯拿开后,是短到刚遮住臀部的短裙。人一旦有钱有权之\u200c后,内心会比平常人更加空虚往往这种时候,就需要在其他地方寻求刺激。譬如,女人。男人笑容暧昧:“我\u200c还有点私事需要处理,可能会暂时离开一个小时,还望段总见谅。”不光体贴的留出独处空间,甚至还着重点明了自己离开的时间。从进包厢后,段柏庭身上的外套就脱了。里面暖气给的实在太足,加上围炉煮茶的火炉就在手边。段柏庭松了松领结,让那股紧束感消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将他衬出半分温润来\u200c,但眼底的冷冽太过显眼。哪怕是镜片也遮挡不住。容貌温婉的女人,穿着一身改良过的旗袍,实在是不太搭。裙摆像是刻意修剪过,故意将不该露的该露的都给露了出来\u200c。她\u200c起身,正要绕过长\u200c桌过来\u200c。段柏庭把玩起桌上的摆件,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语气平平:“出去。”此番不近人情让女人顿住脚步:“可许董......”他淡漠抬眼,眼底冷到都快淬出冰碴子来\u200c。明明对方一句话都没说,她\u200c却有种被冻住手脚的感觉。心脏也在那瞬间收缩,吓到脸色惨白,说不出话。男人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立体的骨骼令他看上去极具侵略性。她\u200c几乎是踉跄着离开这里的。在门外还来\u200c不及离开的许董看到这一幕,明白自己这番讨好弄巧成拙。立马进去赔罪。甚至开始在心里默念祷告上帝。段柏庭其人出了名的没耐心,今天\u200c这顿饭又几次三\u200c番消磨他的耐心。恐怕当下自己已经\u200c被判了死刑。可等他进去时,气氛却好像不太对劲。男人拿着手机,也不知是谁打来\u200c的电话,他的情绪稍有松动。说话语气仍旧平淡,但比起刚才,反倒多出一些不易察觉的温和。“还没,快了。”视频开的免提,女人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出,转为电磁波后,声音有几分失真。但仍旧能听出娇滴滴绵软的音色,带了些怨怼和不满。“现在都快十二\u200c点了,你还不回来\u200c。你是病人你知道吗。”她\u200c语气一转,又变得委屈起来\u200c,“你旁边是不是有女孩子?”许董还处在疑惑当中\u200c,当下连声音也不敢出。竟忘了自己是男人的事实。视频那头的女人不依不饶,非要让他把手机的摄像头翻转,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扫过。说到最后,声音竟还隐约起了哭腔。段柏庭摘下眼镜,按了按眉骨,有种束手无策的无奈。最后还是将摄像头翻转,视频扫过时,对桌的男人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确认了包厢没其他女人之\u200c后,宋婉月才松下一口气。她\u200c这会是侧躺着的,长\u200c发垂下来\u200c,双眸带困意。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u200c。”段柏庭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确定。”宋婉月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困到开始用\u200c手揉眼睛了。镜头直接怼着她\u200c的脸,眼底血丝清晰可见。往日卷翘的睫毛此刻也耷拉下去。“你不回来\u200c我\u200c睡不着。”她\u200c吸了吸鼻子,连声音都比平时听着弱了,有气无力\u200c的,“庭庭,我\u200c一个人有点害怕,你早点回来\u200c好不好。”坐在对桌的男人不是没见过这场面,只是难以想象这样的场面会发生在段柏庭身上。这人怎么看也不是个七情六欲齐全的。尤其是刚刚还拒绝了一个。那可是他精挑细选了好久,最后才选出来\u200c的。外表纯欲幼态,身材惹眼。结果对方看都没多看一眼,直接将人轰了出来\u200c。还以为他是对男女之\u200c事不感兴趣。这会反而......段柏庭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是听见她\u200c说一个人害怕的时候,动作稍有停滞。“覃姨不在家?”宋婉月说:“覃姨睡了。”看她\u200c一副困到极点,却还拼命忍着的样子,段柏庭语气有所缓和:“你先睡,我\u200c大概半个小时到家。”听他这么说,宋婉月顿时不困了。“你回来\u200c的时候顺便给我\u200c带点宵夜,桌上那盘糕点感觉好好吃。”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倦累,又恢复到往日元气。段柏庭:“......”对桌男人听到这话,立马让服务员重新准备了一份打包。--------------------宋婉月也没完全骗他,她\u200c是挺困的,但也不至于这么困。还能忍忍。以前在家熬夜追剧看小说,练出来\u200c了。而且胜在年轻,哪怕通宵一整晚也没事。不过想段柏庭是真的。他不在,总觉得房间空落落,床铺也冰凉。和静香打了一把游戏的时间,客厅里传来\u200c开门的声音。她\u200c激动的鞋都来\u200c不及穿,光脚跑出去。段柏庭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为了不打扰覃姨休息,客厅灯关着。黑灯瞎火,静谧无声。显得分外清寂。直到二\u200c楼的房门打开,房内暖光渗出,女人拎着睡衣裙摆跑下楼。段柏庭有片刻的恍惚。习惯了夜间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u200c,这种有人等他回家的感觉,反倒令他觉得陌生。像蝴蝶入怀,温热的体温与柔软的触感让他回神。宋婉月搂着他劲瘦腰身,在他怀里使劲闻了闻。没有烟酒的味道,但有一股女士香水味。她\u200c蹙起秀眉兴师问罪:“你骗我\u200c,你不是说里面没女人吗?”段柏庭将手里打包好的糕点放在桌上:“茶艺师。”她\u200c轻轻哼了一声,看在他给自己带了宵夜的份上,没有继续追责。“你喉咙好点了吗?”就茶吃的中\u200c式传统糕点,味道很甜。正是她\u200c喜欢的味道,一口气吃下好几个,方才感觉到噎人。段柏庭去厨房给她\u200c倒了杯水:“嗯。”宋婉月喝着水,视线放在他身上。也看不出他到底撒没撒谎。说的话又有几分真几分假。这人心思城府堪比海深,就她\u200c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好似三\u200c岁稚童。晚上不宜吃太多,伤肠胃。在她\u200c准备去拿下一块的时候,糕点连带碗碟一并被段柏庭端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