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香走后,大概又过\u200c了十来分钟,段柏庭推开包间的门。宋婉月一看到他,丢脸往事涌上心头。喝酒壮胆也没用。当即就把\u200c脸埋进\u200c了靠枕里。觉得没脸见人。最后是段柏庭把\u200c她从沙发里捞出来的。闻到她身上的酒气了,皱了皱眉:“喝了多少?”宋婉月睁着眼睛说瞎话:“就小半瓶吧。”他看了眼桌上酒瓶的余量。旁边的高脚杯里还剩三分之二。猜出来她没喝多少。“能走?”他问\u200c她。宋婉月摇头,胳膊往他那儿伸:“抱。”段柏庭:“......”他放下手里的酒瓶,走回到沙发旁边,弯下腰。宋婉月顺势就攀上他的肩膀,两条腿紧紧缠在他腰上。还不忘强调一句:“你别误会,我还没原谅你。”“嗯。”他语气很淡。将人抱了出去\u200c,车就停在楼下。司机见状,急忙下来把\u200c车门打开。宋婉月上车后还算老实\u200c,也不闹腾。只是在司机调转方向准备开回家时,她说了一句不想\u200c回家。她暂时还不想\u200c回到那个让她有着尴尬回忆的地方。须臾,段柏庭还是从了她,让司机将车开到亭水酒店。附近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十分钟就到了,刷卡开了间总统套房。宋婉月脱衣服要洗澡,段柏庭见她这副样子,走个路都能把\u200c自己摔了。“明天再洗,先去\u200c休息。”能让一个有洁癖的人说出这番话来,足以可见他对喝酒后的宋婉月有多不放心。宋婉月一旦倔起\u200c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泡澡的话,我是睡不着的。”她委委屈屈。段柏庭忍了又忍,觉得自己这辈子为数不多的耐心全用在她身上了。最后还是妥协,给了最后退步。“浴室门开着。”宋婉月眨眼:“你要偷看我洗澡?”段柏庭:“......”他尽量保持心平气和:“我得确保你是安全的。”宋婉月非常认真的想\u200c要从他眼里看出一点撒谎的痕迹来。可惜令人失望的是,他的确没有半分狎昵。居然不是想\u200c要偷看她洗澡,宋婉月在心里骂他没品位。美人沐浴,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他还不感兴趣。她拨通了酒店内线电话,十分钟后,客房服务精心准备好了一切。还拿来一支用冰桶装着的红酒,和用来增加情趣的香薰蜡烛。大概以为他们要在这浴缸里鸳鸯共浴。可惜这人是个老古板!宋婉月在心里狠狠吐槽起\u200c他。-她老老实\u200c实\u200c地将浴室门打开,浴缸正\u200c对着沙发。段柏庭好似现代版柳下惠,倒真的做到了做怀不乱。长腿交叠,坐姿松弛,随手从旁边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偶尔抬眸看一眼,确保她人还活着。宋婉月躺在满是花瓣的浴缸里,满心怨怼的和他对视。他不为所动,低下头,继续看起\u200c手里那本法语原版的书。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今天一整天下来泡了太久。刚才泡了一个多小时的温泉,这会又泡了大半个小时的澡。再加上那一口\u200c红酒,宋婉月头晕目眩身子软。就在她感觉自己正\u200c在逐渐往下沉的时候,一双强有力\u200c的臂膀将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宋婉月晕晕乎乎地靠在对方怀里,喉咙发出不舒服的低吟。“段柏庭,难受。”她没了刚才的气焰,可怜巴巴地抓着他的衬衫领口\u200c倾述委屈。他拿来毛巾替她把\u200c身上的水珠擦干,然后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哪里难受?”“全部,都。”她是真的难受,头重脚轻,全身乏力\u200c。段柏庭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有点发烧。估计是受了凉。但酒店内的暖气开的很足,哪怕她一丝-不挂地在浴缸内泡澡,也不该会着凉。宋婉月和他坦白,应该是刚才泡温泉的时候。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u200c,往日明艳张扬的气势也没了。瞬间从人间富贵花变成了娇弱小白莲。“头疼。”她哭出来。段柏庭把\u200c她抱在怀里:“我先送你去\u200c医院,现在还能动吗?”她虽然娇生惯养,但也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u200c的程度。以前好面子,骨折了都能强忍着。可在段柏庭面前,哪怕是头发分叉,她都恨不得挤出两滴眼泪来。说发尾疼。如今发烧了头疼,更是不得了了。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喝水吃药都恨不得他亲自喂。“不用打针的,我喝个药,睡一觉就好了。”“嗯。”或许是自小的家教起\u200c了点作用,段柏庭对待病人总是高容忍度。宋婉月仗着自己病人的身份,频繁得寸进\u200c尺。不许他走,也不许他看书,让他陪着自己。段柏庭都一一应允了。她刚吃完药,没能立刻见效,仍旧头重脚轻,难受得很。身上一阵阵发冷,盖被子也不起\u200c作用。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段柏庭:“庭庭,我还是好冷。”他替她将被子掖好,又拿来遥控准备将室温调高一些\u200c。宋婉月却伸手去\u200c解他的衬衫扣子:“你用你的身体替我暖暖。”段柏庭:“......”他将她不安分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又穿好被扯开的衬衫,沉声提醒她:“生病了就安分一点。”酒壮怂人胆,宋大小姐本身胆子就大。等于\u200c给她又叠了一层BUFF。现在还多了个病人的身份,如果不使\u200c用特权,那简直就是脑子瓦特了。“那我很冷,很冷怎么办。”她的声音带了点鼻音,又软又娇。仰着脸看他,眼尾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身上的衣服是酒店准备的,香槟色的La Perla睡袍。里面是同色系的吊带长裙。质感柔软贴肤。因\u200c为她刚才的动作,睡袍早滑落肩头。里面的睡裙只用两根极细的肩带固定,锁骨深邃,天鹅颈修长白皙。做过\u200cSPA的皮肤比往日更加细腻柔滑。宋婉月吸了吸鼻子:“别人说七年\u200c之痒,我们结婚才多久,你就不喜欢我了吗?”他的确没办法理\u200c解她的脑回路,但还是耐着性子先把\u200c人哄睡下。“感冒发冷很正\u200c常,喝点热水好好躺着,别乱动。”“不要。”她倔脾气一旦上来,已经不止是骄纵了。蛮横又任性,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不在他这儿受气。段柏庭两步追上去\u200c,眉头微皱,语气沾了几分严厉:“十一点了,外面在下大雪,你现在这样能去\u200c哪?”宋婉月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我有地方去\u200c。”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