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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一口气,开始继续轻点自己宝贵的刀。过了会,桑先生又想到别的攻击事由。“那你跟你那跑车男分手了?”梁凉罕见地没吭声,她继续沉默地打包,仔细记录着清单。桑先生的敏锐总是不合时宜,他像大宅门蹲着双眼抹血的石狮子那样,一拍案板,露出一股尖酸、扭曲、残暴、阴险、幸灾乐祸的笑容:“老板,你人模狗样的居然玩劈腿!!!”吴燕夏独自在家坐着收拾行李,突然感觉到后颈传来一股凉意。他猛地回头,发现原来是神灯正远远地趴在角落注视着自己。吴燕夏从小就不怕蛇或任何凶猛动物,但他和神灯对视片刻,不动声色地转移了坐姿,尽量不把脊背脆弱的部位在它面前暴露。吴燕夏记得他曾听桑真人说,亡灵很喜欢附身在冷血动物身上……啧啧,不至于吧?“我记得小时候还在山里捡过好几架婴儿尸骸,那会都没见鬼,现在更不会。”他自言自语,“我这几年都在做好事,没逃过票,没吃过白食,也没贸然算过命,老子运气这么旺……”神灯继续看着他。吴燕夏自言自语几句,就在客厅里无聊地点了一根烟,顺便站起来环视了下空荡荡的客厅。他首次发现,家里有点像个家徒四壁的大茅屋。以前没注意过,毕竟多数时间都是回房睡觉和写稿。如果小家具多了,搬家麻烦不说,被沙发客顺手牵羊也根本不知道。他悠闲地在宽敞客厅里绕了两圈,又走进蛇室看了看。坦克依旧直挺挺地睡觉,它经过一次蜕皮后更适应了蛇的身体,但偶尔依旧从地面弹跳起来。客厅里那个粉红色碎钻的手机在沙发上无声的震动着,吴燕夏走过去接电话,顺便把大半根没抽完的烟扔在玻璃杯里熄了:“喂?”“夏夏,我回国了。”德勤山人的声音在手机那方悠长、神秘,他像揭开神谕般开口,“听说你不久前急着找我?你终于决定拜师于我?”“哈哈哈哈,那我先跟您学相声吧?”德勤山人正坐在一辆黑色奥迪里,悠闲摸着白胡子的手略微一停。旁边陪着他回国的官员虔诚地问:“上师?”德勤山人一抽嘴,只摇了摇手。在被尊称为“国内风水大师”前,德勤山人确实有一个更不为人知的身份——他年轻时曾经是相声演员,还是一个捧哏的。但因为出车祸失明,他无法上台表演才研究风水算卦,还做得极为风生水起。……真的不是开玩笑。在旧社会,说相声和算命同属一个行业。很多相声弟子拜师前是要找看卦大师算,混不下去就开始摆摊算命。只不过,德勤山人对短暂的说相声生涯忌讳莫深,却被吴燕夏无聊看星盘发现了。也是因为这件事,德勤山人深觉苗族小伙子有特殊天赋,鼓动他入自己门下。但吴燕夏却一直不乐意,他接受党和国家的教育这么多年,总不能任命运摆布。德勤山人继续不吭声地摸雪白的长胡子,他同样对这个脱兔般的苗族年轻人一点办法也没有,终于不提拜师的事。他涵养很好,只问吴燕夏:“你之前因何事找我?”吴燕夏把之前坦克偷跑出笼子,把梁凉吓得够呛的事情说完。他口气只是有点奇怪,但真没感觉出这是凶宅,就……住得还行吧。但隔着手机,吴燕夏根本看不到德勤山人那浑浊的盲目正冒着奇特的精光,眼珠很缓慢地动着。半晌,德勤山人缓慢地说:“中元节过后,我会去你家公寓再看一遍。在此之前,你家里不要再见血,喂蛇尽量不要喂活物。”吴燕夏对德勤山人的业务水平非常信任的:“它俩现在都吃罐头,唉。”“我叫四儿再去你家看看。”吴燕夏立刻干笑拒绝:“别了……”挂上电话后,他倒是终于放下心。☆、第 57 章吴燕夏临走前把蛇室清扫了下。他试探地用手臂拽了拽铁笼, 两个铁笼铁丝又细又密的扯不动。也不懂坦克那天是怎么扭动逃出来的——神灯的行为还好解释,它很快地学会用狗爪刨开笼子门上的锁。而且,神灯有犬类几乎不可能有的耐心和沉着。吴燕夏一直觉得,低智商动物更好养活,但现在看来,这俩宠物都存在一点挣扎出境的智商。这点随他。吴燕夏戴上那飞行员墨镜, 拎着那破烂的行李箱下楼。出租车来的时候, 吴燕夏让司机绕了点道, 特意经过吉兆。但出租车路过日料店并没有停, 他仅仅隔着车窗望了望那朴素的招牌,自己笑了笑,也就继续驶向机场。两个小时后, 吴燕夏瘫着一张便秘杀人狂的脸,站在了湖南省省会长沙市的黄花机场T2楼。传说中的超级路痴, 对中国行政区域内的铁路空运网划分彻头彻尾缺乏概念, 丢尽文科生的颜面。吴燕夏但凡多查查网页, 甚至别那么懒, 肯多看一眼机票上写的地名,绝对会意识到自己只需要花一个小时坐高铁到镇江,再乘半个小时巴士, 就能潇潇洒洒的下烟花扬州。行程只需要3个小时。但,他没有。残酷的现实是,吴燕夏订机票时漫不经心的,他没发现, 本市到扬州根本没有直飞航班,很悲剧地买成国内的联机转飞,于是不得不先从本市飞到长沙,接着,等另一架飞机把他从长沙再扔到扬州。辗转的行程,长达10个小时。……这完美解释,占星师可怕到多余的航空里程是如何积攒出来。以前订票都是主办方和雇主负责,吴燕夏只负责赶航班。而对于自己搞出的乌龙,他苦笑片刻倒也从容了。反正在哪儿待着都是待着,占星师名气在外,即使流落在外,在网络稍稍透露点口风,就能在当地接受点小面谈和星座咨询赚钱,遇到些豪爽的土豪,大多数能把他房费报销。这同样完美解释,吴燕夏在全国各地一堆五星酒店会员卡,都是怎么坑来的。此时此刻,吴燕夏独自站在机场沉吟。他和魏奎金星配置相同,具有相同的臭毛病是只要出来浪就不想家,甚至恋爱也抛到脑后。占星师无耻地把去扬州的机票改签到明天中午,他打车去长沙市区里,开了间四星级酒店的套房,将行李箱朝角柜里一推。每次去外地,吴燕夏都去当地比较地道的餐馆觅食。他问了问微信里的长沙代购,杀到了一家湘北土菜馆,点了酸豆角肉末,腊肉炖黄鳝,小抄熏干,又点了永州菜里的血鸭。一桌子大部分都是肉,吴燕夏独自吃了不少,等结账出门后,又要了一盒湖南的烟。俗话说,湖南的烟湖北的酒嘛。长沙身为有名的火炉都市,但吴燕夏全身清凉,他半靠在栅栏边抽了根烟。路灯下,鼻子到嘴巴的线条都很紧,挑起的唇角可以拿毫米计算,吴燕夏淡淡目光扫着行人总像若有所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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