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朝一脸无奈。云数和贝贝差点笑翻在原地。贺瓷不死心地又看了一眼那照片,看完后,手机就扔旁边了。不行,实在太丑了,丑到她无法直视的地步了。“我要吃肉。”她怨念深深地看着喻朝。喻朝算是给这姑奶奶投降了,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吃,吃,吃大块儿的。”-宋特助私自做主让人去查了查贺瓷在做什么。收到她吃烤肉的照片时,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他只能在这里尽心尽力的照顾傅总了,别的事情他好像……帮不上什么忙。傅今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看到这地方,只是微微出神片刻便反应过来是在哪里。“怎么会在医院?”“傅总,您高烧晕厥,我给您送过来的。”宋特助去叫了医生来检查。医生检查完,告知他已经退烧,且想出院的话可以出院后,宋特助才松了口气。“傅总,我们现在……?”“出院。”不容置喙。但往常很有力的声音,这时候却稍显微弱,带着因为生病而自带着的三分脆弱感。宋特助默道:真是不要命了。都这样了,还不打算住一下院。“让你去查些烧烤的地方查了吗?”宋特助愣了愣。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他。说贺小姐已经吃上了别的男人烤的肉了,你因为发烧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过于残忍。可下一秒,傅今弦的目光袭来,他招架不住,和盘托出。本以为傅今弦会生气,但他竟只是“嗯”了一声,又用稍微沙哑的声音说:“愿意吃东西就好。”宋特助那叫一个心疼啊。他一个大男人都听得心酸。“傅总,你这还空腹呢,去吃点东西吧。”“去她那里。”“……”真不要命了吗?宋特助这回真没从他的意思,硬是把人架走去吃了点东西。要换做平时他不一定拖得动人,但今天这是病人,他拖得动。吃完东西吃完药,他劝着傅今弦去休息,好好睡一觉。都深夜了,贺小姐也睡了呐。怕他不肯,宋特助又补了一句:“明天贺桦先生到好莱坞。”言外之意,你有的一场硬仗要打。还是先养好身体吧。傅今弦一直浑浑噩噩的理智这才稍微回笼。他道:“你也回去休息吧,辛苦了。”宋特助见终于把他劝住了,依稀可见平日里的傅总的神采了,才安心离开。这两天的傅总就跟着了魔似的。-贺瓷提前联系了大哥的助理楚淅,拿到了贺桦的具体行程表后,一大早就到了机场候机。诚意十足,非常乖巧。由于怕被训话,怕丢人,贺瓷是自己打车来的,死活不让喻朝他们跟着。——女人的直觉在暗暗提醒着她她今天一定会挨骂。过了一会,一群人陆陆续续出来,贺桦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身形修长,长身玉立,即使脸上不带一点表情,也丝毫不妨碍他的惹眼。他身边跟着他的助理,合作了有五年之久的楚淅。冷艳高傲,和他一样,面无表情。贺瓷一直说,楚淅都被贺桦带坏了,以前好歹还会带点笑的,现在也是一点都不笑了。贺瓷一眼看到他们,忙挥了挥手。贺桦朝这边走来,看到她才摘下墨镜,“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贺软软居然会来接哥哥?”贺瓷蹙眉,“我一直是个很好的妹妹,不像你们,一个比一个没有哥哥样。”她别的本事没有,倒打一耙,先发制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贺桦挑了挑眉,但笑不语。不经意间看到他在笑,贺瓷突然心里有些发毛。怎么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呢。贺瓷悄无声息地离他远了些,往楚淅身边凑,“淅淅姐,好久不见欸。”楚淅大她许多,对她总感觉跟对妹妹一样,难得柔和了下僵直的嘴角,“好久不见,软软又漂亮了。”在贺小公主听过的彩虹屁中,这应该是最朴实无华的了,但也是最温柔最熨帖的,贺小公主十分受用,还懂得礼尚往来:“淅淅姐,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呀,你要多笑笑。”贺桦不经意间往她们这边瞥了一眼。楚淅似有所觉,忽然敛了笑。贺桦愣了下,收回目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贺瓷抿抿嘴,贺桦果然吓人,连跟了五年的助理在他面前都不敢笑。-到了门口,贺桦问贺瓷:“车呢?”贺瓷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打一下就有了嘛。”贺桦眯了眯眼,“贺软软,你怎么混得这么惨?”贺瓷瞪了他一眼,“车子当然有,可我没有美国的驾照!”喻朝倒是有,可她又不让喻朝跟,可不就得打车来?贺桦嗤了一声。贺瓷:“你的鄙视意味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不能。”“……”贺瓷特别后悔来接机。她可真是吃饱了撑的。她现在看向楚淅的目光中都是满满的同情。楚淅接收到她的目光,微微一愣,旋即扬了扬嘴角。-贺瓷在车上就想旁敲侧击地问些事情,也不枉费自己来这接机,受这一顿毒舌。“大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好莱坞了呀?” 她生怕他说是来教训她的。贺桦慢悠悠地瞥了她一眼,“你说呢?”贺瓷也不客气地回答:“来拍戏?安排已久的行程,对不对?”贺桦掀了掀唇,“想多了。”“?”“就是为了你特地临时安排的行程。”“……”倒也不必。贺瓷的目光开始躲闪,果然,她的预感都是真的。这不,就开始算账了。“贺软软,好莱坞好玩吗?”贺瓷很擅长察言观色,她很敏感地听出了这声音中的一丝威胁。贺瓷机械般僵硬又紧张地摇头,“不好玩,没有人撑腰,一点都不爽。还好大哥来了!”“哦?是吗?”“是啊!”贺桦极为嫌弃地斜她一眼,眼底却藏着些笑意。他吩咐说:“自己去安排安排,明早九点,进我的组。”“噢。”楚淅看了她一眼。这回怎么这么乖?话这么少?果不其然,还没结束。下一秒,贺瓷鼓了鼓腮帮,像是也鼓了鼓胆子,“那你不许骂我。”楚淅忍不住笑了。贺瓷坐在楚淅和贺桦中间,贺桦看贺瓷的时候,将楚淅的笑意也纳入眼底,颇觉稀奇。他不知怎么,很难得地宽容了下,“我尽量。”贺瓷可不满意这个答案,抱着手哼哼:“行吧。尽量的意思就是拒绝。”贺桦:“……不骂你。”贺瓷这才眉开眼笑:“大哥真好~”贺桦咬牙,彻底投降。……对这个最小的妹妹,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哪怕只是跟她说一声重一点的话都可能会被长辈围着算账,除了投降,似乎也没别的招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