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闭着眼睛爬在桌上:“刚开学不好请假。”想起林宇昂假条还在我兜里,赶紧趁老师还没点名上去交了。回到位置上继续问洛琦:“你请假干嘛啊,有事儿你还是亲自去吧。不是本人去不一定能开。”“我表妹生日,搞的特隆重。不去不行。”“什么?”赵美美生日,我似乎已经遗忘这为小公主很久了。“美美生日啊,林宇昂也会去的吧。”“呵,他已经去了。”下午上完四节课就被解剖老师拉去人体标本室给尸体添加福尔马林和水,伺候完了几具尸体又被学办叫去统计我们班的学生基本资料。资料统计完了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学办老师早走得一个不剩了。就我们几个悲催的班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他们几个说一起去吃饭。我是累得爬都爬不动了:“挥挥手说我不吃了,我要回去睡觉。”回到寝室,展小龙和陆杨为了谁去买烟的事儿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我把两个一起踹出去吩咐他俩:“公寓楼锁门之前半个小时你俩不许回来,我要睡觉,打扰者死。”陆杨扒着门框问:“韩卿,你吃饭了吗?”“没顾上,今天忙死了。赶紧走,我得洗澡睡觉了。”我本来想洗个澡出来给林宇昂打个电话,但实在是累得不行,躺床上就死过去了。晚上迷迷糊糊醒过来就看见有个人影站在我床边,揉揉眼睛借着月光看清了是林宇昂。我坐起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第五十章他把外套拿过来披在我的身上:“回来一会儿了。”看看表已经过了公寓楼锁门的时间,却没有看见展小龙和陆杨:“他们两个去哪儿了?”“我回来的时候就没看见,看来今晚是不准备回来了。”他坦然的笑笑。“你喝酒了。”我看了他一眼又躺下去准备接着睡觉。“我澡都洗好了,你还能闻出来。”他翻身上床躺在我的身旁。“下去下去,回你自己床上躺着去。”我把手伸出来推他。“一起睡。”他钻进我的被子把我搂进怀里,然后自己迅速睡着。其实我肚子里还有一堆问题要问,见他睡着了也就只好算了,给他拉好被子,自己也很快入睡。自从林宇昂转到我们班,我俩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上课,吃饭,回寝室我俩形影不离。时间长了总有人会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他倒是无所谓,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虽很无奈,但也不能去拉着人家挨个解释不是。所以闲话也就只能任由人家说。跟林宇昂在一个班我才发现,他其实是一个聪明严谨,时间利用率相当高的一个人。他上课从不睡觉或走神,下课也从不会翻一下书。西医方面的课程绝对是我们班最强的,老师提问基本没有他不会的。中医方面或许是带有太多中国古代哲学思想和古文,他撑死了算半个中国人,又没有学过《中医基础理论》,所以学起来显得稍有些吃力。我就只能尽量利用课余时间给他解释什么叫整体观念,什么叫辨证论治。然而经常是讲着讲着,他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他绕来绕去,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然后又是又是一阵搂搂抱抱,打打闹闹。学习的事儿就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我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笔指着书说:“泻南补北法是泻心火与补肾水相结合的一种治法。又称泻火补水法或滋阴降火法。听懂了吗?”“不是在说五行吗,怎么又扯到南北?”他反问。“我们前面说过用取像比类法南方属火北方属水。所以心属火,南方也属火。肾属水,北方也属水。所以我们用泻心火滋肾阴的方法治疗心肾不交也称水火不济。这下明白了吗?”我解释。“什么是心肾不交?”“心肾不交是脏腑辩证的一种病证,后面讲脏象学说再讲,我们现在说的是五行学说。”“哦,那就以后再讲呗。现在去吃饭。”说完他站起来自顾自的往外走。“我是说我们现在讲五行学说,我并没有说我们现在吃饭……”我话未说完,他人已经走得没影儿了。我只好无奈摇头赶紧收拾东西跟上。追上去看见他往食堂相反的方向走,拉住问:“不是吃饭吗?又去哪儿啊,食堂在这边。”“我讨厌我们学校食堂像草一样的蔬菜,我又不是实验室的兔子。即使是兔子我也要吃新鲜的草。”他继续往前走:“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就你事儿多,吃什么不是吃。”我在他后面低声说。“那今天吃你好了,反正吃什么不是吃。”他走两步又转过头对我说。我挥手示意他快滚。“那天你去哪儿了?”上车以后我问他。“哪天?”“你喝酒那天。”我差点儿没说赵美美生日那天。“美美生日。”“怎么还喝那么多酒?”“我爸非要拉着我跟他那几个生意上的朋友进酒。”“哦。”我不置可否点点头望向窗外。“韩卿,你干嘛紧张?”“没有。”不知道他从哪儿看出我紧张的,我就只是随口问问。“放心吧,美美大学会去伦敦。她以后不会来找你麻烦了。”“没有关系,她还小,那些事情我又没有怪过她。”“我知道。”他伸手过来揉我的头发。吃饭的时候我问林宇昂:“你和赵美美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突然问这个?”他抬头看我。“随便问问,就是想知道。”我很奇怪,为什么一向冷淡的林宇昂会对这姑娘百依百顺,宠爱有加。“从小就认识,她比我小两岁。美美小时候很可爱,圆圆的脸蛋,大眼睛水灵灵的,总是好奇的眨呀眨。”他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你俩是发小,这个我知道。”“他爸和我爸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生意合作伙伴。我爸当年创业的时候。也多亏了赵叔叔的帮助。”他点根烟接着说:“从小美美就喜欢粘着我,小时候总是会拉着我的手说‘林哥哥你陪我吃饭吧,你陪我游泳吧,’长大了,爱美了。就会要我陪她买衣服,看电影。”“她看上你了。”我这是陈述句。“或许吧,不过他一直就那样。从小到大她喜欢向我撒娇,可是只要我俩犯了什么错,或是我犯了什么错。她总是先站出来承认错误,维护我。举起小拳头说‘林哥哥,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他的脸上还是宠溺的笑。“你也看上她了。”这也是陈述句。“我想,我把她当妹妹,当亲人多一些吧。”“然后呢?”“后来那件事以后,我不愿意见人,也包括他。她每天放学都到我家来。一开始我不让人进我房间。她就靠在我房门前。有时候做作业,就会一边写一边跟我说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这样解。有时候就说些小时候的事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