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母伸手要去拉她回家,但是一伸手,就看到自己满是污渍和汗水的手,再看小姑娘白白嫩嫩的手,就缩了回去。“天都快黑了,先回家。”“哦。”殷姜把冲水枪递给苏笙默,很有礼貌的道谢,“谢谢苏哥哥的帮忙。”苏笙默连忙摇头,“不用不用。”他看了一眼殷姜,又看了一眼明父明母,对明父明母打了一个招呼后,声音很是温柔对殷姜说:“明天见。”那边明父明母带着殷姜走进院子里,就发现整个院子干干净净,原本的杂物被收放在一个角落,整整齐齐。“这是你搬的?”明父问殷姜。殷姜连忙摇头,“不是我,是苏哥哥帮忙帮的。”明母神情复杂,也不怪人苏笙默,她要是苏笙默,看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也会忍不住帮忙。更别说一口一个苏哥哥,把人叫得丢魂落魄。打开门,里面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多年没有好好洗过的冰箱被擦得干干净净,发着亮光,窗户也是,明净一片。“你不用做这些。”明母说。一个好好的千金大小姐,回来他们明家做这些劳苦的家务,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虽然殷家那边的意思是让她吃点苦头知道回去,但毕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谁舍得这样对待?殷姜的目光看着脚尖,小声道:“我……我觉得干干净净的,看着心里会很开心。”但是她不能麻烦明父明母为她做这些,在殷家会有仆人处理,但是明家没有,只能自己动手,而且……打扫家务好像感觉……还挺……高兴的。看着这么乖巧懂事娇娇嫩嫩的女儿,明母一咬牙,晚饭做了红烧肉和清蒸鱼。闻到味道的阿乌喵呜一声拱了出来,小橘猫从不知名的角度也颤颤巍巍走了过来。阿乌嗷了一嗓子,优雅的把小橘猫压在爪子上,蹭着殷姜的脚裸撒娇。殷姜小声道:“待会儿给你们吃猫粮。”她知道食物对于明父明母很珍贵,不敢乱喂给阿乌和小橘,担心明父明母生气。明父在旁边说:“喂它们一两块鱼肉吧。”他知道殷姜养宠物的方式和他们的不同,也知道阿乌这只猫的贵重,总不能拿他们的要求去要求这个小姑娘喂养宠物,只是一两块鱼肉,虽然有些心疼,但是心疼不到哪里去。闻言,殷姜眼睛一亮,连忙夹了两块鱼肉,放在洗干净的碗里给阿乌和小橘,而后直起身子,乖乖吃饭。阿乌晃着尾巴,低头去吃鱼了,小橘似乎也想吃,它喵呜一声,小橘不敢动弹,等到阿乌吃完一片,方才让开,允许它进食。殷姜吃饭很慢,是细嚼慢咽那种。常常明父明母吃完了两碗饭,她只吃了半碗,明父明母放下碗后,她也不会再吃。明父明母也只好配合着她放慢了吃饭的速度,让她多吃一些。而且殷姜的吃相十分安静优雅,明父明母也不好意思吃得粗鲁,尽量跟着她学,让自己吃饭也显得好看一些。他们不好意思,让亲生女儿看见自己不好的一面。第10章 位于B市的商业核心地段,伫立着一座销金窟。这里是有钱有势的富家子弟的娱乐场所,他们时常约在这里,饮酒作乐,打发着这无聊的时间,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明朝。今日,俞衡也在其中。他才刚下飞机不久,身上还是毕业礼时穿的白色西装,腿长身材好的男性,穿西装总是有种格外的魅力。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框眼镜,为他温润沉稳的皮相增添了几分斯文。他生了一张容易让人亲近的脸,但是熟悉俞衡的人都知道,这才是俞衡的可怕之处。人们总愿意相信这样的人,觉得对方好接触,品行优良。但就实际而言,这样的人往往是斯文败类,而俞衡无疑是这斯文败类里的翘楚。和在此玩乐的有钱子弟们不同的是,俞衡在看书。19世纪,法国出现了浪漫主义的思潮,雨果创作了《巴黎圣母院》,成为了法国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领导者。这本书是俞衡最喜欢看的一本。无论看多少遍也不会厌烦。今天是俞衡的欢迎会。以前的朋友前来庆祝他的海归,也庆祝他今日之后,就要接手俞家的公司及产业。“俞哥,来喝酒啊!”狐朋狗友们在喊,有人倒了一杯白酒,递过来给他。俞衡合上书,将酒接了过来,呡了一小口。很辣。他面不改色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将空了的酒杯放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对着递酒的人微微一笑,“去玩吧。”“俞哥你不一起吗?今天来了很多新人哦,你不是最喜欢清纯的姑娘吗?说不定有你喜欢的一款。”俞衡摇了摇头,轻笑道:“不了。我就待在这里,休息一下。”那人想要再说什么,见俞衡的眼神冰凉下来,背后一冷没有再劝,讪笑道:“那俞哥你好好休息。”说完转身就去玩了。没有几个人愿意得罪俞衡,更别说,在他们还是纨绔子弟的时候,俞衡已经要接手家族事务。一个家族的掌管者,和一个家族的有钱小少爷,是完全不同的性质。前者可以让家族为自己服务,后者完全服务于家族。俞衡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没有看书的时候,他就支着下巴,眯缝着眼睛看那些玩乐的人,他眼睛狭长,唇角的笑容无害透着些许温柔,就像个正人君子一般。起码进来的姑娘们是这么认为的。她们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盯着坐在角落里的俞衡,看出来十分意动。与其服侍那些没颜值性格还差劲的富二代,她们更喜欢服侍俞衡这样,看起来对情人百般温柔的男人。其中有一名穿着学生制服的女孩看起来有些局促,一直不断抓着自己的裙角,似乎想要拉长一些遮住大腿,纨绔子弟们很感兴趣,逗弄着她。“小姑娘新来的?多少岁了?”“刚刚……刚刚十八岁。”女孩的声音听起来也怯怯的。听到她的声音,俞衡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似乎起了那么一点兴致。“叫什么名字啊?”纨绔子弟又问,嬉皮笑脸的。女孩似乎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胆怯的神色间有些抗拒,结果她的抗拒反而让这些纨绔子弟觉得更加兴奋,甚至有的伸手,摸了她的脸。“小姑娘脸很滑啊。”摸女孩脸的,正是刚才给俞衡递酒的那位,叫孙智,“跟剥了鸡蛋壳的鸡蛋似的。”只听啪的一声。场上忽然寂静下来。纨绔子弟们看了看脸都被打红的孙智,又看了看刚刚打完人神色惊慌的女孩。那些姑娘们也静下了声音,看着女孩的眼神写满了你疯了吧的意味在里面。不知道是谁笑弯了腰,“嗳!孙智!你这么弱的吗?被一个小姑娘打成这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