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吃相极好,慢条斯理却又不拖沓,也不乱溅东西。很多时候,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精神病患者。她看起来很正常,但也只是看起来很正常。妻子的记忆是紊乱的,每一天醒来都会忘记一些特定的人,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只是坐在那里吃午餐,都让人觉得她是和众人隔离开的,明明是同处一个空间。沈青风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妻子太乖,也太好看。若他是观众,想必是又心疼又喜爱,觉得无论是谁和这样的妻子离婚都是罪过。他觉得自己应该不要接受节目组的请求的,那样的话,等时间到了离婚,没有谁会指责他。只不过想着离婚舆论更容易些,只不过想让更多的人看见她疯疯癫癫的样子。他是那样的恨着她,恨她挡了他的自由,恨她的存在让他背上一个羞辱的名声。他恨她,所以结婚后他给她塑造了一个可以逼疯人的牢笼,让人给她下药,最后她真的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疯子,他收尽了好名声,她不知自己已承认万人恶骂。在她疯疯癫癫寻死的时候,他和不同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寻欢作乐。沈青风有些干涩的想。他应该找个机会,让她发疯。他绝对不承认自己心里的那分不舍。很快那个机会来了,医生来给妲斐复查病情。妲斐听着医生的话配合检查,医生掏出笔来做记录。“你知道他是谁吗?”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妲斐回头看了一眼沈青风,弯了眉眼,“他是我丈夫呀,我记得的。”医生埋头笔动,又问了她好几个问题,最后给她注射药水。细针插入肌肤,妻子睫毛颤了颤。医生的目光在某一瞬间不动声色和沈青风的目光交汇,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机收针,“还是和上次检查的一样,找不出什么具体原因,不过我已经给夫人注射了对应的药水,可能过段时间会好一点,记得给夫人吃药。”沈青风上来扶着困倦的妻子,将她的脑袋揽往肩膀上,对医生说了声谢谢,然后又让管家拿药过来,喂妻子吃下去。妻子没有任何防备的吃了,吃完之后上床休息,很快便陷入沉睡。清洗完自身的沈青风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也睡了上去,歪头关灯。美国的深夜,正是华国的正午。当沈青风闭上双眼时,隐形无人机的镜头关闭,直播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观众们迫不得已只好转移其他阵地,比如唐冉。唐冉在国内,时差与他们相同,现在正在直播中。镜头里她去了孤儿院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弹钢琴,弹幕上一片人美心善我甜糖,才多艺复小师妹。观众们觉得她的直播间也挺有趣,蛮吸粉的,当然若是没有沈青风和他的妻子的话……作者有话要说:假装更了一万。四舍五入……也……也差不多了。我明天再努力试试!!!!总会比三千多的!!!第86章 夫人的囚牢【6】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沈青风被冷醒了,随着他的清醒,镜头也再度开启,开了特别关注的观众一听系统提示的声音,连忙切回来直播间。“?我美人呢?我美人怎么不在了?”本以为回来会看到美人的观众们一脸懵逼,镜头里床上除了沈青风再没有别人。“美人哪去了?我要看美人!”沈青风开了床灯,揉了揉额头,他大概知道现在的观众在问什么,说:“斐斐应该是发病了,我去找找她。”发病了?之前看美人还算正常的样子,观众们以为疯就只是这个程度,没想到是美人还没发病。换成之前观众还会看一下好戏当做娱乐,但是几天的镜头下看着这个又乖又软的美人,心差不多都给化了,他们跟着紧张起来,连忙催促沈青风去找,有黑子混在里面冷嘲热讽,也被无视了。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和你扯jb皮?白色的枕头落在地上,被踩了一脚,鞋子丢在一边,卧室的门也是开着的,走廊里的冷风正往屋子里面灌。沈青风给管家打了电话。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原本已经陷入了暗色的别墅灯光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沈青风捞过外衣披在身上,下了楼。嘈杂声将寂静打破。管家神色严肃的吩咐着:“你们几个去后花园找找看,看夫人有没有在那里。”“对了,仔细听一下,听有没有猫叫,哪里有猫叫往哪里跑。”“赵妈,去拿医药箱!”……沈青风下来,带着人一起去找了。大门是被打开的,周圆可搜查范围太广,一人一个手电筒在寻找。蝙蝠在头顶盘旋,树影乌压压的一片,观众提心吊胆的在弹幕上催促着。精神病患者发病可不是开玩笑的,严重的杀人自杀,完全没有那些所谓的正常观念。夜色中忽然响起女佣的惊叫声,沈青风立即走过去,年轻的女佣手电筒掉在地下,她脸色苍白,伸出手指了指地下,“血!是夫人的血!”“夫人她……她肯定是又自杀了……”说话的声音都是颤的。女佣的身体在发抖,许是因为太害怕,她直接瘫软在地下,眼神充满了惊恐。沈青风将手中的手电筒往阿莉前面一照,细密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留下一串串带血的脚印,往前蔓延至松林里面。松林里是看不见光的黑暗,似某种未知的恐怖幻想,让人没有来由的感到害怕,不敢进去查探。沈青风握紧了手中的手电筒,猛的朝松林里跑去。乌鸦盘旋在头顶凄厉的叫着,脚下是松软的泥土,脚印往前蔓延,他喊着她的名字,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这原本就是沈青风想要的,可现在沈青风觉得却又不是他想要的。风呼啸的吹,后面的人跟了上来,不放过每一处的寻找着。一声喵呜的叫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众人寻着声音摸过去。“喵呜~喵呜~”身上脏兮兮的白猫绕着昏过去的妻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叫着,爪子扒着对方,小粉舌舔着妻子的脸颊。冰冷的弯月施舍的从漆黑的夜空露出一点光下来,昏睡的妻子蜷缩着身体,长发像是海藻一样蔓延开来,如同童话里的睡美人。沾了一点泥土的裙角下,原本雪白的双足上现在满是鲜血,就连手腕上也是伤痕累累。妲斐蹲在这具身体面前,撑着下巴看。浓烈的感情与怨恨妄图将她吞噬,妲斐伸出手,纤细修长的手指掠过这具身体的脸颊。“真可怜啊,就算是这样,也还是爱他非他不可。”对一切都心知肚明,怨恨又深爱。她叹了一口气,回了这具身体里。妲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外面太阳高挂,阳光有些刺眼,手腕上有些疼,她侧头看了看,吊着输液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