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昼穿修身的西装,冲众人和煦一笑,“大家好,我是苏昼。从今天开始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瞬间迷倒一大片女员工。这魅力根本不输靳恩亭。“哇塞,好帅!”几个女同事交头接耳,一脸激动。郭欣然碰碰程新余的胳膊,和她咬耳朵:“比小靳总帅!”程新余看着苏昼的脸,露出满意的笑容。她深表认同:“我也喜欢温柔挂的帅哥。”话音刚落,她撩起眼皮,直接对上资本家清冷无波的眼神。脸上的笑容霎时凝固,她默默垂下脑袋。靳恩亭:“……”靳恩亭刚才就注意到了,程新余直勾勾的盯着人苏昼看,一脸花痴。跟那天在健身房看那个教练一模一样。那个教练是身材好。那苏昼呢?脸好?他的脸不好吗?怎么不见她盯着自己看?虽然很不想承认,他确实有些吃味。——严琼忍了一上午,肺都要气炸了。短短的一上午时间,她连辞职信就写好了,就差发给靳恩亭了。她实在忍不住了。趁着午休期间,怒气冲冲的跑到了总裁办。人未至,声先到。犹如惊雷坠地,炸响一片,“靳恩亭,你什么意思?”五厘米的高跟鞋重重敲在地板上,哒哒作响,她差点把鞋跟给踩断了。年轻的男人穿修身的墨蓝西装,气定神闲地靠在皮椅里,不紧不慢道:“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意思。”严琼:“……”严琼倒吸一口凉气,指着靳恩亭鼻子骂:“我就知道你在打鬼主意,你这人眼珠子转一转,那都是阴谋。我说你怎么一直不招人,猎头推一个,你否一个。敢情是在等你的好兄弟!”“靳恩亭,你特么对得起我吗?我白天给你打工,晚上陪你赶各种酒局,下班后还时不时给你当老妈子。我一个副总都把助理的活儿给干了。这些年,我兢兢业业为樊林工作,从来没迟到早退过。你上哪儿去找像我这么敬业的员工?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知道我和苏昼不对付,你还把他招进来。你是存心跟我作对是吧?”什么老板,什么上下级,通通见鬼去吧!她现在就想把靳恩亭骂得狗血淋头。面对严琼的发作,男人始终平静如常,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他缓缓起身,给严琼倒了杯水,“你先冷静一下。”“我冷静不了!”女人怒目圆睁,歇斯底里,“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严琼从来没这么失态过,一直以来她都是冷静从容的。这么多年,苏昼一直都是她的命门。但凡牵扯到苏昼,她就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炸。“樊林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要是执意把他招进来,我立马辞职,我连辞职信都写好了。”靳恩亭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气定神闲问一句:“严琼,你还爱苏昼吗?”“鬼才爱他!他是谁啊他!老娘早八百年不爱他了!”“既然不爱,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严琼:“……”严琼像是突然被拿捏住了七寸,浑身一颤,所有的张牙舞爪皆化为泡影,瞬间偃旗息鼓。“我不爱他,我恨他。”她偏执的像个孩子,一脸倔强。靳恩亭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严琼,没有爱,哪来的恨?你又何苦自欺欺人。”严琼僵愣在原地,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这话她反驳不了。靳恩亭看着她,就像是在看妹妹,“魏医生都跟我说了,这半年你每周都去她那里,你的状态很糟糕。你这病,根源还在苏昼。他才是你的药,他能救你。”他停顿一瞬,语重心长地说:“严琼,我们这么多年朋友,我不想看着你一直这么折磨自己。”——晚上,靳恩亭带程新余去一家意式餐厅吃饭。这家餐厅很有名气,在青陵能排前三。靳恩亭是常客,只不过最近工作缠身,很少过来。程新余姨妈造访,腰一直很酸,人都提不起精神。她本想直接回家瘫着。可又委实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在美食面前,腰酸也不是不能忍受。餐厅环境优雅,奶油色作为主色调贯穿整个空间,柔和而温婉。墙壁用酒瓶作为装饰,随处可见廊柱和拱形元素,传统又不失浪漫。墙上投影着上个世纪的黑白电影,瞬间将人带到了那个时代。靳恩亭对菜品熟,他做主点菜。每一道菜品他都要向服务员确认有没有加蟹肉。并叮嘱对方不能放蟹肉。说实话,程新余很感动。除了她的父母,他是唯一一个能一直记住她蟹类过敏的人。以前曲周只能间歇性的记住。有些时候还是会疏忽忘记。她明明只向他提过一次。他就记下来了,而且还记得这么牢。她禁不住怀疑,他对所有的女人都这么细心,这么好的吗?他对泡友尚且如此。对女朋友必然更好,更用心。他的前女友可真幸福。再一次平等的羡慕他每一个前女友,以及未来的靳太太。“靳恩亭,你谈过几段恋爱?”程新余突然有些好奇他的感情史。靳恩亭给服务员报完菜名,转头向她的方向,神色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了?”程新余随口说:“这不是闲聊嘛!随便问问。”男人坐于灯下,安静地望着她,漆黑的瞳眸里掉满昏黄古旧的灯火,明暗交错,眼神变得晦涩难辨。他用探究的口吻问她:“只是闲聊?”承接到他晦暗深沉的目光,程新余倏然惊觉她好像问的多了,这分明是在打探他的隐私,必然引起他反感了。说好了彼此独立,互不干扰的。她显然越线了。她垂下眼皮,“当我没问。”“两段。”靳恩亭言简意赅,“大学一个,工作一个。”“为什么分手?”“不合适。”“怎么不合适?”“走不到最后的统称不合适。”程新余:“……”“轮到你了。”男人敲敲桌面,一副礼尚往来的姿态,“你谈过几个?”程新余竖起三根手指。靳恩亭直觉她这个数字有水分。“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不算。”程新余默默收回了两根手指头。这么说来曲周是她的初恋,谈了七年。其实一段感情谈个两三年就能看到结果了。会娶你的人,两三年足够娶你了。不会娶你的人,七.八年都不行。他没有一段感情超过三年。三年都不出结果,这就说明彼此绝非良配,不必再继续耗费青春。当然,这个道理程新余未必懂得。程新余挑着盘子里的黑松露奶油意面,小口小口品尝。奶香浓郁,黑松露在舌尖爆炸,好吃到舔盘。跟着资本家吃饭永远不会出错。他总能搜罗出令她满意的美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