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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新余不懂他的心思,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越看越满意。靳恩亭扬声问:“还要再挑挑吗?”她摇摇头,“就这件好了。”果断刷卡走人。买完裙子,程新余又挑了一双系带凉鞋,行头要买全。路过A家专柜,靳恩亭又强行给她买了个包。她不要都不行。十几万的包,他刷卡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倒是心怦怦跳。这辈子没买过这么贵的包。她现在感觉很上头,突然有种一夜暴富的错觉。难怪那些女生挤破脑袋找有钱人,挥金如土的感觉原来这么爽。给靳恩亭的父母买礼物。她也不知道该买什么,就往贵了挑。贵的总不会出错。买了一大堆,靳恩亭照例掏卡。程新余眼疾手快拦住他,“这个我自己来付。”给他爸妈买的礼物怎么能让他掏钱呢!就算她同意,她爸妈都不答应。靳恩亭并不坚持,由着她去。一切准备妥当,只等晚上登门。程新余多少有点紧张。祁主任不仅仅是她的恩人,还是靳恩亭的母亲。双重身份加持,让她不得不重视。傍晚,两人算着时间去明川公馆。开到一半,靳恩亭接了个电话,说了两句就把手机递给程新余,“我妈要跟你讲话。”程新余:“……”程新余呼吸一滞,被吓了一跳。握住手机,就跟握烫手山芋似的。她正襟危坐,凝神静气,小声喊人:“阿姨。”虽然祁主任压根儿就看不到她,可她还是感受到了压力。就跟学生面对老师一样。祁敏语气歉意,“新余,真是不好意思,科里临时来了个妊高症孕妇,情况挺严重的,领导让我过去。今晚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程新余一听立即松了口气,如蒙大赦。她体贴地说:“阿姨,没关系的。您工作要紧,咱们可以另外约时间。”祁敏想了一下,建议:“要不你今晚和恩亭爸爸一起吃饭吧?我下午都把馄饨包好了,让保姆煮一下。”“啊?”程新余神色惊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祁主任不在,让她面对老靳总,她更慌啊!在樊林工作两年,她只在年会上见过老靳总,是个非常严肃的中年男人,身上有上位者稳如泰山的老练,一双锐利的眼睛轻易就能将人看穿。和靳恩亭如出一辙。她很少和这类人打交道,她怕自己应付不好。靳恩亭见她六神无主,一脸担忧,及时拿走手机,对电话那头说:“妈,还是算了吧!过两天再约时间。我怕我爸吓到新余。”祁敏:“……”祁敏:“你爸哪有那么恐怖!他也就对你严厉,对别人都很和蔼的。”“再说吧!新余这次要在这边待好几天,总有时间的。”通话结束,靳恩亭把手机往中控台一丢,目视前方,专注开车。程新余倏然长叹:“我居然还挺庆幸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紧张。”他觑她一眼,“出息!”他敲着方向盘,语气悠悠,“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程新余:“……”这人可真双标,见她爸妈时,他说自己是帅女婿。到了她这里就成丑媳妇了。程新余扑过去要打他。他笑着避开,“别闹,开车呢!”程新余漫不经心地抠手指玩,“我们接下去干嘛呢?”定好的行程临时变动,一晚上的时间都空了出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干什么。靳恩亭打了左转灯,黑色小车拐进另一条更为繁华的主街,道路两侧植了成排的合欢树。这个季节正是合欢花的花期,一簇簇粉红,花枝烂漫。堰山这代最不缺合欢花。每年一到七.八月,千树万树齐开,都有点泛滥成灾了。他低声说:“带你去个地方。”视线略过车窗外斑驳的树影,她不经意问出口:“去哪儿?”男人抿嘴一笑,故作神秘,“好地方。”——车子七拐八拐开到了枝白路。枝白路到头,透过挡风玻璃,程新余远远看见一个刚交房不久的新小区。清河湾,这两年堰山这片最抢手的楼盘之一。程新余在樊林上班的时候还收到过中介发的传单。只不过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买不起青陵的房子,传单她瞥都没瞥一眼,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而现在靳恩亭突然将她带到了这里。她心里隐隐有预感,却不敢说出来。小区内环境优美,高楼林立,远远望去像是成堆的积木,在落日余晖的映衬下规整肃穆,纤毫毕现。靳恩亭适时踩下刹车,将车停在其中一栋楼底下。专门划了停车位,倒进去就行。他熄了火,手从方向盘上移开,“到了,新余。”程新余“哦”了一声,低头解安全带。他注视着她的动作,沉稳出声:“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儿?”程新余抬头同他对视,“我猜到了。”靳恩亭笑了笑,“不惊讶?”“这是小靳总的手笔。”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跨进电梯,靳恩亭抬起手臂摁了数字28。她看着按键上的数字,“买在28层?”和他家一样的楼层。电梯镜面映出女人纤瘦窈窕的身形,靳恩亭看着她身上的绿裙子,温婉可人的样子,像是绿野仙子。他淡声说:“严琼对比过,这一层最好。”“房子是严副总帮忙挑的?”“当时着急买,我又抽不出时间,只能拜托严琼。”红色数字不断切换,最终跳到28。铃响过后,电梯门缓慢而开。一户一梯,立在暗红色的防盗门外,靳恩亭嗓音徐徐,“密码是你生日。”程新余输入0815。右手覆在门把手上,往下轻轻一用力,门就开了。这是一套类似于loft的小户型,两室一厅,精装修,拎包入住即可。阳台没封窗,只装了护栏,大片夕阳抖落进客厅,照在雪白的墙面上,拓出条条框框的朦胧光影。这套房子的采光极好。即使在傍晚,光线依然充足。若是冬日,能够沐浴阳光,一定会非常温暖。程新余站在客厅正中央,细细打量着房子里的一切。四面白墙,没有家具,显得沉寂又空旷。置身其中,似有回音。来不及开口说话,猝不及防的被靳恩亭从身后抱住,他埋在她颈间柔声问:“房子喜欢吗?”“喜欢。”她由衷道:“没有女人会不喜欢房子。”房子代表家,代表着温暖和归宿。她在青陵漂泊这么多年,即使买不起房子,她照样把那间租来的小屋打扮得漂漂亮亮,温温馨馨的。那是她短暂的,属于她一个人的家。她时常觉得自己是一只蜗牛,走得很慢很慢,落了同龄人一大截。别人都在飞速奔跑,而她却在后面缓慢地挪步。那间小小的出租屋恰好就是她坚硬的外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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