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魂差点被吓飞,下意识想伸手挡住自己的脸。“汪!”一句狗吠声响起,白焰动作一顿。“十五!”赵言锐怕她被吓到,连忙厉声喝止。十五垂头蹭了蹭白焰的手,咧嘴朝她吐舌。白焰回神面色一喜,伸手揉着它的脑袋,惊喜道:“十五!你怎么也在这儿?”赵言锐闻言,要拉着十五的动作一顿,“嗯?你见过十五?”白焰抱着十五点头,“见过。”赵言锐猜着应该是程深带她见过,也不惊讶了。他伸手摸了摸十五的脑袋,示意它坐好。车辆启动,白焰转头看着后头乖巧的十五,疑惑的问了一句,“要带十五去见程深吗?”赵言锐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算是吧。”白焰闻言茫然,“算是吧?”赵言锐也不知道这该不该讲,犹豫地问了句,“程深有和你说过十五是别人托付给他的吗?”“有。”白焰点点头,想到什么,“今天是去见十五的主人?”赵言锐“嗯”了一声,“前主人。”见前主人应该没什么好奇怪的,但这赵言锐的态度让人有些在意。白焰疑惑的看了眼十五,猜测的一声问赵言锐,“是十五的前主人出了什么事吗?”“没事,只是去见见他而已。”赵言锐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十五的前主人叫杨政易,他……”赵言锐抬眸透着前视镜,看向十五,声色俱正,“是烈士。”话音落下,白焰双眸微愣。烈士。现役军人执行任务时应公牺牲自己生命的人,被评为烈士。-程深接到赵言锐打来的电话时,刚换好衣服从大院里开车出来。“我放白焰和十五在大门口,你待会儿直接出来就行。”“行,挂了。”话音落下,程深挂断电话,随手放在一边,单手转着方向盘。吉普车限速行驶过公路,直直开着,行了一段路后,远远就看见了部队门口外站着的一人一狗。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回神继续行驶。车辆驶来停在原地,驾驶车门打开,程深下车关门,哨兵瞧见他敬礼,“长官好。”程深颔首,迈步往大门外走。白焰正低头问十五你的主人什么时候才来,听见声响抬起脑袋,还没来得及看见什么。身旁的十五似是察觉到熟悉的气息,瞬时迈步向前跑去,白焰正牵着它的链子,身子猝不及防瞬时被它一拉,猛地往前扑去。水泥路夹杂着细碎的石子,白焰眼见自己就要摔倒在地,双眸下意识闭上。下一秒,身前忽而闪过一道人影,她扑倒的动作忽而一止,陷入一人的怀里。白焰愣了几秒,抬起脑袋,视线落入他漆黑的眼眸内。程深单手抱着她,垂眸看她,眉梢单挑,勾唇带笑问:“这都投了几次怀抱了?”白焰眨巴了一下眼睛,猜了个数字,“五次?”“嗯?这么少?”程深扶起她的身子。“哪少。”白焰笑着反驳他,靠他站稳自己,忽而注意到他身上的墨绿色军装。平常他很少穿正装,一般都是迷彩作训服偏多。“下午有什么重要的事吗?”白焰看着他一丝不苟的,泛着严肃的军服。程深点头,“嗯,去见一个战友。”白焰把手心的狗链递给他,轻声问:“去见十五的前主人?”“是,一起去见见。”外人进入部队需要办理手续,程深替她办好,开车载着她和十五往院内的烈士墓驶去。公路环山建立,越往上越安静,可能是为了配合墓地的清寂。前往墓地有一段路是台阶,白焰跟在程深后头慢步拾阶而上,随着阶层的上升,墓地前的烈士碑牌渐渐展露。踏上平地,程深牵着白焰驾轻就熟地走往墓地的第三列,经过一个个烈士碑牌,最终停在一处。“到了。”程深松开她的手,淡淡道。白焰转身看去,面前的石碑墓上有些陈旧,四周的摆放的花盆内的花瓣含苞点缀,透着自然生气。墓碑上有一张泛白的照片。男人身着军装,军帽上闪着国徽,而他面色平静的看着前方。照片下方刻着几个大字。烈士,杨政易之墓。白焰看着照片内的男人,忽而想起了前几天在程深家看到的相框。里面的男人和此时墓碑照片内的人是同一个人。白焰回神,微微弯腰颔首问好,“您好。”程深看着她这正经的模样,好笑道:“说了他也听不见。”白焰看了眼墓碑,然后偷偷瞪他,“我这是礼貌。”“他不介意这些。”程深看着照片内的男人,淡声道。白焰听着他的语气,愣了愣,转头看着墓碑,轻声问:“他是你的……”程深解释:“战友。”白焰点点头,“那是因公殉职吗?”程深眼眸微垂,“一半一半。”白焰闻言侧头看他,“什么意思?”程深抬头看向墓碑,表情平静,淡淡的声线:“他是替我死的。”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一个大事!双更来啦!!在十二点!!早睡的小可爱就不憋等啦!晚睡的孩子们快点来妈妈的怀抱!!(?ì _ í?)第66章 两年前的事对于程深来说, 其实说不上什么好留念的。只是他失去了一位战友。欠了别人一条命。那天如同往常一样执行上级任务, 去往中缅边界,压制暴动分子。任务的难度不大,但边界的地形复杂, 其中还涉及到了中缅边界的军政关系。老班长带着人员先去做搜寻工作, 程深与杨政易一组伺机待命, 在后方解救人质。丛林枪声响起的那一刻, 意味着行动开始。人质数目是七人, 其中最小的为七岁, 程深先行翻身闯入了三楼平房内,击毙守门人,杨政易负责解救人质。“人质是否安全?”程深半身蹲下, 持枪面对楼梯口, 低声问着后方的杨政易。杨政带着人质往后撤,老班长在下方应接,数着人数眉头一皱,“少一人。”“小旭,少了小旭!”杨政易闻言转过头看着身后人群内的男人,反问:“他在哪儿?”男人颤抖着身子摇头,“我不知道, 他刚才只是想上厕所,一直哭,然后有一个男人就拽着他,把他拉出门。”程深闻言微微眯眼, “过了多久了?”“大,大概十五分钟。”男人匆匆解释。时间有点长。杨政易与程深对视一眼,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先下去,我们会找到他的。”男人担心却知道大局为重,老实的点了点头,顺着绳索往下。“注意,有人接近楼层。”耳麦内忽而传来一声警示。程深神色一凛,侧身紧靠在墙边,握着枪把的手微紧,单手被在身后,指挥示意杨政易动作迅速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