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推开门,走到了楼道的窗边透透气。喧闹的人声被门隔绝,夜晚带着有些刺骨的风吹拂她的面庞,让她有些清醒。身侧的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曾惜并未在意,待回神时便见有人站在她的右侧。曾惜蹙眉看去,看清来人时一怔。江景行从包厢内出来,也是想吹吹风清醒一下,却是没想到她会在这儿。纤细高挑的身姿站在窗前,一身简单的针织薄衫着身,松松垮垮的丸子头在脑后,灯光洒在她娇嫩的面容,卷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阴影,双眸随意看着窗外的夜景。他缓步走去,她似是毫无察觉,而最终站定在她身旁时,她却是蹙眉看来,那双浅色的眼眸折射出光亮,晶晶亮亮地泛着秋水一般。俏丽的脸上有些呆滞,他眼眸微垂,唇角微启,“好巧。”曾惜回神呆呆地看着他,“你……”楼道一边的门被人打开,房内的音乐声瞬时放大传出,随着几道女声传来,“曾摄影呢?”曾惜鬼使神差地伸手拉过他的腕,快步往一旁的暗角走去。手腕被人握着,指尖软软地搭在他的皮肤上,有些灼热。江景行眼眸微暗。站定在角落里,曾惜对着自己的行为有些震惊,急忙松开他的手腕,正想解释,却是被他顺势牵过了手一带,落入了他的怀内,扑面而来的属于他的气息。曾惜心尖直打颤。.“曾摄影去哪儿?外面也没有啊?”“可能去厕所了吧!”“我觉得曾摄影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前几天那陈摄影不是来闹了吗?”“这事我有听那天的同事说,听说陈摄影还说了什么西雅图的男人。你说会不会是曾摄影有什么藏着的小男友被陈摄影发现啦?”“我看着像啊,那天陈摄影的脸色黑都快变成包拯了。”角落的空间有些狭小,更何况还挤着两个人,曾惜被他环在臂间,两手蜷缩着,身子与他的胸膛保持了一点距离,江景行垂眸看去,松散的丸子头落下了少许头发,贴在她的颈部,而她的耳朵白皙如玉,光洁细嫩,身上特有的气息渗入。随着外面的说话声,曾惜放空着脑袋尽量不去想的他存在。却不想他忽而低头,唇瓣凑到她的耳畔边。他低笑一声,微热的气息喷洒,往日清冷的嗓音变得暗哑,“小男友吗?”第十四颗心曾惜身子一僵,江景行看着那瞬间染上粉红的耳廓,眼眸内升起一轮幽暗。“学妹,告诉我。这小男友,是我吗?”他的姿势未变,依旧在她的耳畔边,吐息间滚烫着她的耳垂。她心怦然急速跳着,有些不适地侧头,看向别处。江景行直起腰身,适可而止。他压迫性的身子稍稍远离,曾惜暗自松了口气。“没有什么小男友,是她们乱说的。”曾惜躲避他的视线,不看他,垂眸轻声回复。她蜷缩的手指微颤着,心内依旧乱跳,四周的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而她却害怕他听到她的心跳声。江景行知道今天做到这样就够了,若是做出更多,只怕……他垂下眼眸看着她微红的两颊和耳廓,松开双臂,牵过她的手走出暗角。曾惜此时心乱的很,没注意他的手,只是本能的跟着他走,等回神时正想抽开,忽而一道说话声自楼道的尽头传来。“诶,这江教授上个厕所也上太久了吧!”言罢,就见一群人熙熙攘攘地朝这边走来,为首的一人身着正经的西装,走路却是浪里浪气的。一双透着邪气的眼朝这看来,瞧见曾惜,视线一转又看向两人相握的方向,挑眉,“哟!感情是在这儿谈情说爱啊!”曾惜闻言蹙眉看去,刚才听到江教授以为是学校的同事,没想到是他的私人聚会。一群人看见素来孤僻的江少竟然和一个女人握着手,真是觉得活见鬼了。一个个的都盯着曾惜。江景行没理会来人,松开她的手,侧身站在她的身前,挡住身后人的视线。手心的温度消失,曾惜一顿,抬头看他。她有一双浅色的眼眸,泛着光晶亮一片。江景行垂下眼,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浅语,“早点回家。”其声清清浅浅的,含着柔意却有是他独有的清色。耳朵微颤,有什么东西好像在脑中炸开了。江景行看她低头,脸颊红红,不似平日里的淡然。她闻言瞬时转身,看也不看他一眼,随意应了一声,推开了自己的包厢门。恰似落荒而逃。江景行见此不禁勾了勾嘴角。胆小鬼。.“诶,那边那个望妻石,人都跑了还看什么!”江景行转身竟自朝前走来,神色如旧的寡淡,浅褐色的眼眸带着冷漠,根本就没给他一个眼神。温亦挑眉,跟在他后头往包厢走去。包厢内一群男人喝着酒,玩着桌上的骰子,温亦站在屋外瞧见唯有一处地方是房内的异类。男人深陷在沙发上,低垂着眼睑,光线昏暗瞧不见他的神情,手机正放在手中把玩着,“我没记错的话,刚才那小妹妹应该是曾大摄影吧?”温亦幽幽的声音从喧杂的人声从传来。他见沙发上的人依旧低垂着眼,好似没听见他的话。温亦扬眉朝身后的人群喊了一声,“你们有哪个认得那什么曾惜的?”“曾惜?那个摄影师?”温亦闻言看向问话的一人,“你认得?”对方摇头,“也不算认得吧,只是听过她的名声,说是近几年大火的摄影,不过最近好像和什么陈世的摄影搞出了事情?”温亦似是嗅到了什么,问道:“什么事情?”对方想了想,“好像是那陈世和曾惜在一起……”“哐当”一声突响,众人朝声源看去,看见那人背靠沙发上,眼眸依旧低垂,冷峻的容颜隐于暗处,原先一直放在手中把玩的手机,此时已被随意丢置在玻璃桌上。温亦扬眉看着他,嘲笑道:“原来这是郎有意,妾无情啊……”其余人闻言皆是一怔,看向沙发上的人,这话……那原先一直低垂的眼睑拾起,露出那双似是含着冰霜的眼眸,他直直地看着前方的温亦,周身带着沉冷的死寂,眼底尽是阴霾。不悦。温亦见此无奈道:“好好,我的错,这话是送给那陈世的,你可别冷脸给我看。”江景行长手朝前一伸,拿起桌上的手机,起身提步朝前走去,经过某人时吐出了几个字。其余人见江少走了,却见温少苦着了脸。“等着。”他冷厉的声音传来,温亦苦笑,他这张贱嘴。这人指不定在哪里等着他呢!.曾惜回到家中,躺在沙发上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团子跳上沙发上慢吞吞地移到她的两旁,伸出两坨软软的爪子拍了拍她的头,曾惜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