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行站在原地,看着前方小步跑开的倩影,忽而勾唇轻笑一声。.曾惜躲在树后,缓着心内的跳动,不知道她刚才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回答不给。她想着,忽而一道高挑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曾惜眼皮一跳,抬眸看他。而他却一脸的寡淡,看着没有生气的样子。曾惜伸手拉了拉他的手指,“没生气吧?”江景行勾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指间,低垂着眼。“曾惜,逃不掉了。”她闻言没来得及反应,他却伸手按住了她的后颈,拇指勾起她的下巴,垂眸凑近。荒芜的草地满地落叶,远远看着枯枝树下的两人似是是相拥着。他的伸舌碰轻舔着她的唇,低声哄道,“乖,张嘴。”喑哑的声音刺激她的大脑,贝齿微微轻启,他舌头瞬时探入口腔内,滑过她的上颚,压着她的舌头,吸吮轻勾,搅乱着她的气息。感受到他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轻咬了下她的唇瓣,撤离开,他与她鼻尖对着鼻尖,曾惜气息有些不稳,微张嘴呼吸着,睁开紧闭的眼瞬时与他的那双幽深的浅眸对上。平日里的寡冷现今被深暗替换,其间似乎翻起着暗涌。曾惜不自觉被他吸引。他说的对,她逃不掉了。她想。.“现在去哪儿?”曾惜抬眸问他。江景行牵着她的手,淡淡道:“去见一个人。”两人走进庙堂后的僧舍,他带着她熟稔地走到一件房门外轻敲。“进来。”屋内的传来一道悠远的声音。江景行推开门,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简单的桌椅摆设,一位僧人身着海青坐在凳椅上,抬眸看向他们。僧人虽说是上了年纪,大概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但面容依旧年轻,他看着门外的两人,在曾惜的面上停留了一会儿,淡淡道:“来了啊。”江景行牵着曾惜往里走随即坐在凳椅上,他向曾惜介绍,“这是无念禅师。”无念没等他介绍曾惜,先一步开口,“曾惜施主,许久未见。”曾惜颔首,“禅师,许久未见。”江景行听着两人的称呼,轻声问她,“认识吗?”“以前奶奶来这儿,但是禅师来做礼诵的。”江景行点头,看了一眼无念的着装,“要去礼诵?”无念应了一声,“两位要不要一起?”江景行侧头询问她的意见,她想了想,“我想听一下,好久没听了。”见两人都答应了,无念叫人来带他们去换一身衣服。江景行的衣服比较好换,先从更衣间出来了,而无念站在屋外等他,扫视了一眼他的衣裳,藏青色的衣袍袭身,周身的清冷气质显露。他点了点头,“果然人靠衣装。”江景行没回他,静静地等着曾惜出来,无念转着书中的佛珠,忽而扫到他手腕上的檀木红绳,淡淡出声道:“今天带人家姑娘过来是确定了吗?”“嗯,确定。”良久,两人都没在开口,房门被人打开,江景行抬头看去,曾惜身着与她同款的僧衣,藏青颜色衬得她白了一度,宽大的款式让她娇小,那素净皎洁的脸看着他,一步步慢步走到他面前。无念淡淡道:“走吧。”礼诵堂内坐着和他们一样过来听礼的庙客,瞧见无念进来纷纷问好,曾惜和江景行坐在角落内端坐好,木鱼敲击声响起,无念诵读佛经的声音悠悠传来。檀木香渐渐环绕在鼻息间,阵阵规律均匀的木鱼敲击着她的思绪,无念的声音已经变得缥缈,曾惜眼眸微闭。肩头一沉,江景行侧头看着倒在他肩上的睡着的人,轻轻牵过了她垂在身侧的手,十指相扣。无念抬眸看着前方,人群渐渐散去,而角落内的两人却静静坐着,烛火昏黄的光线下,只能依稀看见女子似是侧着头轻靠在男子的肩膀上。而男子侧脸看着女子,眼神内满是细腻柔情。烛火映照着,和谐沉静的气氛围绕着两人。江景行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伸手揽过她衣袍下纤细的腰身,起身将她抱起,垂眼看了她没有被惊醒才迈步走到门口,驾轻就熟地走到客房处。无念在身后跟着他,走到门口替他将房门打开,见他进去索性替他阖上了门。他站定在门外,似是无奈地道了一句,“阿弥陀佛……”第五十二颗心江景行将怀内的人轻声放入床榻内,不知是檀香让人心安的原因还是怎么,她丝毫没有被吵醒,依旧在安静地沉睡着。干净细腻的脸,白皙中透着浅浅的粉,他伸手替她拂去脸上的发丝,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景象,而后对着床上的人轻声道了句。“太阳落山了,曾惜。”良久,床上的人眼睑微动,翘长的睫毛颤动睁开,看着眼前的人。浅眸带着初醒时的水雾,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他俯身轻轻亲了亲她的嘴角,低低道:“醒了吗?”曾惜被人莫名地轻薄了,却还是乖顺的点了点头,坐起环视了一圈,“怎么到这儿了?”“我们晚上要住在这儿。”曾惜闻言一怔,扭头看向窗外的天色,昏黄一片,火红的太阳已坠落至天际的半边。江景行淡淡道:“给家里人发信息吧。”她点头,现在回去时间确实是有点晚了。拿出手机发信息,刚刚发出去而关小南却在下一秒回复,【不回来?你们孤男寡女的想干嘛啊?!】曾惜无奈,没想太多打字,【我们只是在寺庙里住一晚。】关小南挑眉,“哟!你们还去了佛门禁地啊,玩的很刺激嘛!”【你就想说这个?】【还有祝你们玩的开心啊!】曾惜见此懒得理她,退出微信。江景行见她手机收起,看着她问,“饿了吗?”之前都在睡觉没什么感觉,现在醒来后就觉得自己胃空空的,她点了点头。“斋饭已经在准备了。”江景行起身走去开门,曾惜下床在他身后跟着,走出房门绕过前厅,她见他这么熟悉地形,想了想开口问他,“你经常来这儿吗?”“嗯。”他应了一声,又道:“无念禅师是我堂叔。”她微怔,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在,之前只认为两人是想熟的人。江景行慢步随意道:“他也算是个叛逆的人。”曾惜想了想点头,同意。谁会想到江家,居然会有一位遁入佛门的人的存在,这事应该少有人知晓。他似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淡淡道:“所以你现在算是知情人之一。”曾惜眨眼,开玩笑道:“难不成要杀人灭口吗?”他脚步停下,转身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的说:“只要你乖乖的,什么都不会。”话中带着威胁的意味。曾惜歪头,“我这是上了一艘贼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