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采用了这个提议,只是叮嘱路念东:“你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那种不想结婚,但又迫于压力不得不结婚的。”池清台没有抱太大希望,但没想到两天后,路念东告诉他竟然真有。“谁?”“谢家长子谢疏慵,”路念东应道,“他今年刚回国,家里人就迫不及待的给他张罗了起来。”“谢家?”池清台有些意外。“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谢家,京圈的超级豪门。”路念东也有些感叹,“谢疏慵是谢家长子,传言还说他长得特别帅,又是哈佛医学院的高材生。”池清台却察觉了不对劲:“他条件这么好,就算相亲,也不是我们这种阶层能遇到的。”池清台条件是好,但是和那些泼天富贵之家相比,依然有太大差距。“你这可问到点子上了,”路念东话锋一转,继而道,“听说他从小就不受家人待见,十二岁时就被送出了国。他在国外呆了十几年,各种陋习都染上了,私生活相当混乱,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出来相亲了。”“反正就是这么个人,要不要见面全看你了。”池清台不太想去。他这些年忙于工作,还没有任何感情经验,和这种浪荡公子最不对付。虽然谢家权势滔天,享有泼天富贵,但越富裕的家庭越难以掌控。再加上谢疏慵性格浪荡,估计婚后非常难相处。“算了,”池清台摇头,“还是找个家世普通的男孩儿更省心,乖巧听话就行。”“我也觉得他不适合你。”路念东也比较赞同,“你一点儿恋爱经验都没有,和那个谢疏慵结婚,不就是羊入虎口?”池清台纠正:“我们只是协议结婚。”“协议结婚也是结婚,”路念东却不觉得,一脸后怕的表情,“我特意打听过,大家都说谢疏慵这人玩得特别花,听说他在国外飞/叶/子,让人打过胎,甚至还喜欢虐待床伴……你要真和他结婚了,他要对你做点儿什么,你能拒绝吗?”“等等,”池清台突然抬起头,“你刚刚说什么?”路念东:“我说谢疏慵这样的人,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你根本没法儿拒绝。”“不是,”池清台摇头,“你刚才说他在国外飞/叶/子,让人打胎,甚至还喜欢虐待床伴?”路念东:“对啊。”池清台沉默片刻,突然道:“我改主意了,我要和他相亲。”路念东:“???”“不是,你是刚到叛逆期的小姑娘吗?男人越坏你越爱?”路念东不理解,“谢疏慵可是超级人渣,你这种小蛋糕送到他面前,会被吃得一口都不剩。”“见个面而已,你别过分发散,”池清台心意已决,“还有什么小蛋糕,你别给我取奇怪的绰号。”路念东没被他岔开话题,他盯着池清台眼睛,一字一句:“我们认识二十年了,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奇怪。”“哪里奇怪了?”池清台不动声色,语气淡然,“他不是谢家人吗?我结交人脉很正常,说不定哪天就成了杉盛的大客户。”“竟然是这样?”路念东挠了挠脑袋,也觉得自己刚才反应过度了。也对,这才是池清台的风格。很正当的理由。毕竟这可是单身二十九年,铁面无私拒绝了每一个追求者的池清台。他根本无法想象,池清台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等路念东离开后,池清台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倒不是对谢疏慵有什么想法,只是答应了那对夫妻要把钢笔给对方,不得不跑这趟而已。第4章 相亲安排很快定了下来。时间在周六,地点在京市赫赫有名的垂钓台宾馆。宾馆主体建筑是文物保护单位,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却有着堪比公园的庭院山水,再加上严苛的安保措施,是京市富豪宴请聚会的首选之地。池清台之前应酬来过几次,对里面还算熟悉。只是他没有车证,只能让司机在门外等候,独自步行入内。先是用短信通过安保严密的大门,然后从小门经过安检,这才终于进入到垂钓台内部。庭院精致,不见一个人影。池清台穿过一座石桥,又绕湖步行十几分钟,终于抵达了这次约定的包厢。已经到了约定时间,谢疏慵却还没来,包间里只有一位老管家,满脸歉意地招呼着他。池清台并不意外,如果飞机上的那个人真是谢疏慵,以他对相亲的排斥,估计会直接放了他鸽子。所以他带了电脑来,一边等候一边办公。等池清台处理完所有工作,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窗外天色渐暗,隐隐有下雨之势,池清台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冷静地想,看来这次相亲是不成了。晚上他还约了客户,不能在等了。池清台把电脑收进手提皮包,突然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小盒,是飞机上那位客人托他转交的钢笔。池清台起身离开,管家执意要送他到酒店大门,池清台婉拒,只是拜托对方借他一把雨伞。今天天气阴沉,估计是要下雨了。果不其然,他刚走出包厢,头顶突然“轰隆”一声响。雨落了下来。*与此同时,垂钓台正门。银色升降柱缓缓降落,一辆红色超跑破开雨幕,驶入幽静的中式庭院。“哥,听说这次家里给你找了个男人相亲?”谢彦坐在副驾驶,满脸八卦的表情。“不知道,没参与。”谢疏慵转动方向盘,进入内部道路后放慢了车速。超级跑车性能优越,哪怕时速低于20迈,也不会给人阻塞之感。“哥,”谢彦眼馋得不行,忍不住道,“我周末要参加一场赛车比赛,你这车借我开开呗?”谢疏慵:“喜欢?送你。”他车库里还有十几辆这样的超跑,送个几辆出去也无所谓。“我靠?真的?!”谢彦不敢相信。这是刚送回国的新款,他哥都没碰过几次。“不要我就不送了。”谢疏慵改口。“哎别别别,要要要!”谢彦忙不迭道,“谢谢哥!你就是我亲哥!!”“这话可别被你家人听到,”谢疏慵淡淡道,“要是他们知道你和我鬼混,又要生气了。”“知道又怎么了?我就乐意和你玩儿,当年要不是你把我从那个杀人犯手中救出来,我现在早死了。”想起家里人对谢疏慵的态度,谢彦愤愤不平,“可他们呢,就只凭那一纸报告,就断定你是……是……”谢彦止住了话头,那个词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谢疏慵轻笑出声:“说我是变态?”“哥,你明明不是!”谢彦皱眉,真心替他觉得不值,“他们只知道说你脑袋有问题,怎么看不到你去非洲当无国界医生?那么危险的地方你说去就去……”“吹够了啊,”谢疏慵懒散一笑,“你再吹下去,都得给我颁一个诺贝尔和.平.奖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