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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正初看了看天时。自己少说睡了有半日,她居然就这样干坐着等他。他有些莞尔,便揉着额侧下了床, 到桌边拿了挑帕子的喜杆。站在嘉阳身前,申正初静默半晌,缓缓挑开了大红的盖头。也是如春半桃花的一张俏脸,人看上去倒是有些内敛羞怯, 大而亮的一双鹿眼,又如泉水般纯静, 因为靠在床沿的柱子上睡了一会儿,粉腮上还有些压痕。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嘉阳讨好地冲申正初笑了一笑, 梨涡煞是可爱。申正初移开了眼, 淡声道:“郡主不必等下官, 自该安寝,唤人进来伺候罢。”在外间候了许久的婢女鱼贯而入,手脚麻利地伺候这位小郡主梳洗。春映心疼地帮嘉阳放松着僵硬的肩颈,忍不住埋怨道:“婢子早劝郡主自行梳洗歇息了,郡主非要等郡马。还好郡马夜间醒了,若郡马醉到天亮,郡主岂不是要干等一夜。”嘉阳好脾气地笑道:“我听嬷嬷说过,自己掀盖头是不吉利的。”申正初避去了外间,怕他等久了,嘉阳忍不住小声催促婢女们手脚快一些,还没等裹干头发,便把人都赶了出去。有胆子大些的婢女打趣道:“郡主这是怕郡马等急了呢,咱们快些出去罢,不要搅扰了新人的良辰。”嘉阳羞得脸儿晕红。申正初再次被请入房中,便见嘉阳正怯怯地,站在燃着喜烛的桌边等他。她肩上散着半干的墨发,在红烛的照映下,衬得人似壁似玉,连着娇小玲珑的身姿也更显稚气。见申正初进来,嘉阳扬起了笑,便要上来为他更衣,被申正初不着痕迹地避开:“不敢劳烦郡主。”嘉阳僵在原地,只能看着他自己去屏风后换了衣裳,又站到床边,目不斜视地问她:“郡主想睡哪一侧?”嘉阳瑟缩了一下,声若蚊蝇:“我睡哪侧都行,郡马、不、夫君作主就行。”申正初便也不再客气,直接说道:“那便请郡主睡里侧罢。”见他神色冷肃,嘉阳忙不迭走到床边,脱了鞋子便爬到了里侧,又摸索着盖好被子。申正初亦除了鞋上床,兀自盖了被子仰面躺好,连帷帐都没打下。绡金的红帷帐里,嘉阳偷偷去望他的侧脸,见他双手搭在腹前,双眼紧闭,呼吸沉缓,明显是径自睡了过去。第50章 东家就这么高兴?------------翌日晨早。“郡马昨夜未与郡主圆房?”前来收喜帕的春映神色不虞。她本来还担心这位郡马不懂怜香惜玉, 会弄伤了娇嫩的郡主,却没想到这喜帕依旧白如素雪,就连铺着的床褥都是平整得很, 他竟然是碰都没碰郡主。“夫君昨日宴客, 婚仪又繁琐,他肯定是太累了。”嘉阳红着脸为申正初解释道。春映死锁着眉头:“郡主不用为郡马辩解,昨日宴客,唐家三父子一直陪在郡马左右, 郡马只顾饮酒,并未做多少酬客之事。”今早见申正初肃着脸出了府,还以为是新姑爷面皮薄, 故意扮作那样的。春映气得哆嗦:“大婚当日,郡马便敢如此轻视郡主。不成,我要去禀报王爷,让他为郡主作主!”“春映姐姐不要去!”嘉阳连忙抱住她,急得双眼泛泪:“是我, 是我害怕,不让夫君碰我,不是他的错!”春映转身,满腹狐疑:“郡主说真的?”嘉阳连连点头, 也顾不上发羞:“我听说圆房很痛,春映姐姐知道我一向怕痛的。”春映顿时哭笑不得, 只好扶了嘉阳坐到妆凳上,取了帕子为她轻轻揩掉眼角的泪渍,和声哄道:“这样可不成, 若郡主因为怕疼便不与郡马圆房, 王爷何时才能抱到外孙?”嘉阳红着脸垂头, 春映只当她全心在害羞,只好笑着摇摇头,继续帮她通发,只是也到底没去向端王告密。-----------------圣旨来得很快,霍家人也来得很快。霍知章夫妇带来的聘礼摆满了唐家的宅子,街坊四邻都频频探头来看,惊诧这平民陋巷中竟有小娘子嫁入高门。好在认了个身为郡马的养子,又接了一回宫中的圣旨,唐家人也算是见过场面的人了。加上自己是嫁女,未来亲家也没有表现得傲慢轻视,这次议期和接礼,他们倒没有表现得多惶恐失措,整体还算淡定自若,没有失了礼数与体面。知道这事真得不能再真,唐觅茹也早调整好了心态,这会儿被未来婆母亲亲热热地摸着手看了半晌,也保持着盈盈的笑意任她打量。唐家都是读书人,也算书香门第了,况且见唐觅茹不止沉稳又轻灵,长相也不输任何一个登门提亲的官家小娘子,林氏甚是满意,当即把腕间两只水头上好的玉镯过到了唐觅茹腕上。见儿子一边与两位未来舅子说着话,一边用余光瞄着唐觅茹,林氏不由掩嘴偷笑,为儿子寻了个借口亲近未来儿媳,让二人去看着下人摆放聘礼。其实哪用他们看,霍府的下人手脚麻利得很,各类聘礼都在井然有序地摆放。二人站在后院,忙碌的下人远远地给他们作着背景。唐觅茹被霍明瑾盯得有些发窘,不懂以前动不动就脸红耳热的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胆大了,倒衬得她跟小媳妇似的。她无奈地抬头,见霍明瑾眉眼柔和,目光专注,脸上没有一处不溢着笑意,顿时也是忍俊不禁:“东家就这么高兴?”霍明瑾不答,却笑意越盛,显见是十分愉悦。她心念一动,迟疑道:“东家不嫌弃我身份低微,又救我于险境,我心中感激…只是,既你我二人已是未婚夫妻,那我有些话想和东家商量商量。”见霍明瑾瞬时敛了笑,摆出了一幅神色郑重又稍带些紧张的模样,唐觅茹俏皮笑道:“肯定不是要退婚,东家放松。”清了清嗓子,唐觅茹一本正经道:“首先,我不是一个很能忍气吞声的人,我知道东家府里人事有些复杂,像上次那样的事如果再发生,不管幕后之人是什么样的至亲,我都不会姑息。”说霍府是龙潭虎穴显然有些夸大,但府中肯定有恶人环伺。动她的家人,在能力范围内,她不会手软。唐觅茹征求道:“我不太喜欢整天呆在后院,如果有可能的话,不知东家那几间铺子,可否继续交给我打理?”瞄了下霍明瑾,见他面色无异,她这才斟酌着说了最后一句:“我,我大概接受不了东家纳妾…”见霍明瑾面色有异,唐觅茹连忙举手补充道:“当然,如果东家实在有这方面需求,我们可以商量、可以商量…”她虽然穿过来时间不算短,但到底芯子是个成年的后世人,脑子里的观念早就完善成熟了,要说毫无芥蒂地大方接受丈夫纳妾,实在太违心。可对于古代的官宦富商来说,一妻二妾可以说是主流标配,她就是存了个侥幸心理而已,如果霍明瑾非要纳妾,她肯定得顺从夫意,不可能反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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