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绯红的脸颊埋进叶昕颈窝, 胳膊挂在叶昕肩膀上,本能地扭动腰肢, 口中喑哑破碎的轻吟里夹着两声恳求:“叶昕, 帮我。”叶昕太过震惊,浑身僵硬。这一幕大大超乎她的固有认知,给她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没什么技巧性的配合,但白希音口中哼出的浅唱立马变了调子。白希音收紧胳膊牢牢抱着叶昕,像要把两个人的骨头揉碎了,嵌在一起。感觉屋里像点了把火,迅速升温, 进而变得燥热。白希音的呼吸急而密, 红晕漫过脸颊, 白皙细腻的皮肤因此染上一层薄粉。或许是感到羞耻,自尊心备受煎熬, 白希音不想发出声音, 但她无法克制本能, 因而只能咬紧牙关,尽可能多的咽下呜咽。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光线昏黄,淡淡的橙色光晕照在她们身上,将气氛烘托得愈发旖旎了。叶昕明显感受到指腹下白希音身体的变化,柔软泥泞又鼓胀的触感,随着接触越深,那团火焰从指尖一路灼烧至她心口。白希音喘得越来越厉害,像有无形的力量逼出她肺里的空气,令她大脑缺氧,头晕目眩。直至某一时刻,不断积聚的能量陡然爆发,如一道闪电将她击穿。她像涸泽的鱼那样难以呼吸,曲起指节,双手揪紧叶昕身上的睡衣。棉质的布料被她抓出密密麻麻的褶皱。伴着一声声浅浅啜泣,白希音长长吐出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但她丝毫没有刚刚历经一场亲密活动的松快,反而伏在叶昕怀里不敢抬头,没过多久,寂静的屋子里响起白希音哽咽难过的哭声。叶昕有点尴尬。她抽回手,强行忽略指尖异样的触感,按在裤腿上蹭了蹭。本来还想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但白希音哭成这个样子,她又不好开口了。白希音哭了好久,叶昕有心想安慰她一下,又实在找不到自己的立场。她们现在的关系太古怪了,她还不知道后续该怎么处理。不过事到如今,她已经模模糊糊意识到,眼下发生的这一切,并不是一场情不知所起的春.梦。再怎么,她也不可能梦见超过自己认知范围的内容。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她和白希音,做了那种事。虽然她全程只提供了一只手,好像并没有蒙受损失,但心里还是怪怪的。叶昕任由白希音抱着,听哭声断断续续。白希音哭得实在太惨了,叶昕好几次想抬手拍拍她的背,可随即想起来她的手刚才摸过哪里,又不好意思地放下去。到现在她还云里雾里,不明白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她已经参与了,也不能说一点责任也没有。白希音可能哭了二十分钟,情绪才稍稍放松,她鸵鸟似的埋低脑袋,抽噎着开口:“对不起……”“唔。”叶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没关系的话,她心里其实有点介怀,可又达不到生气的阈值,因而显得情绪有些复杂。叶昕低头看眼白希音,只看到一颗后脑勺。她张了张嘴,终于问出声:“你这是……怎么回事?”白希音如何出现在她的房间,又为何身体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她带回家的猫不见了,白希音取而代之,不得不让她多想。“因为……春天到了啊。”白希音嗫嚅着,语气很闷,吐字都不太清晰,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就会有一点,呜呜,那方面……的需求。”叶昕脑子宕机几秒,信息量不是很大,但就像运行了一个错误的程式,她脑内CPU好像要烧起来了。几个关键字在叶昕脑海中排列组合,她陡然明白了小猫今晚异常的表现是因为……春天到了,猫猫发情?那白希音……叶昕心里一咯噔,再开口,语气有点不自然:“所以,你就是那只猫?”白希音伏在她怀里,半天没吭声。叶昕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心里疑惑渐深。这时,白希音脑袋微不可察地点了点,鼻间轻轻哼:“嗯。”小猫咪大变白希音。叶昕头晕,感觉像低血糖的症状,她果然还是在做梦吧?过了好一会儿,白希音抬起头,双眼水盈盈的,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上挂着两行没擦干的泪。她牙齿磕着嘴唇,唇色泛白,神色委屈又羞愧。扭捏着,小声问叶昕:“吓到你了吗?”“额,还好。”对上白希音的视线,叶昕心里那点诧异和憋闷一瞬间消散了。白希音刚从她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她是有一点害怕,但现在心情平复大半,还有一点微妙的,不可描述的感情在她心里攒动。她甚至主动替对方考虑,猜测白希音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直至此时,白希音还牢牢抱着她,两个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地接触,她能感受到白希音的羞愧中参杂着对她的依赖。叶昕辨不清白希音对她是精神层面的依赖,亦或仅仅只是高涨的情绪消退之后身体的慵懒倦怠。白希音终于喘匀呼吸,虽然腿脚乏力,却还是坚持着坐起来。她和叶昕相隔半米,垂着脑袋,视线躲闪,不敢直面叶昕的双眼,怕从叶昕的眼睛里看到嫌恶的情绪。可她又忍不住小心观察,想把握叶昕的情绪变化。叶昕扭了扭被压麻的胳膊,脸上不动声色。或者说,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因此下意识绷着脸,没显露太明显的表情。大概过去了两分钟,她听见白希音小心翼翼地问她:“你会不会讨厌我?”从猫变成人,还强迫叶昕,做了那样的事。出于直觉,叶昕感觉此刻白希音脆弱,敏感,如果她回答“会”,可能从今以后,白希音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她偷偷问自己:讨厌吗?其实没有。虽然过程对她而言有些不明所以,可她不得不承认,那一刻的白希音很美,美到她为之神魂颠倒。她本可以推开白希音,但她没有那样做,她看似被动地接受现实,可实际上,内心却隐晦地带了几分享受,甚至沉溺。很多复杂的情绪在她心里交错,迷惑的,犹豫的,痴迷的。唯独没有讨厌。不论白希音因何驱动而失控,她在自己指尖绽放是不可抹消的事实。但她的沉默却给了白希音错误的讯息,因过于敏感而自卑的内心对叶昕的态度产生误解。她脸色刷的白了,紧咬牙关,肩膀发颤,泪珠盈在她眼眶里,泫然欲坠。“对不起。”她小声道歉,“是我太奇怪了。”说着,她就准备起身。可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刚才蹲坐的姿势也让腿部供血不足,撑起身的瞬间双腿一软,又失去平衡跌回去。叶昕下意识接住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