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亲亲抱抱,说一会话,腻歪得凌挽苏不想下床。但这几天,每天醒来时,梁见舒都不在房间。且已经化好了妆,正在客厅工作。“你这几天很忙吗?”她的妆容自然,凌挽苏还是感觉得出她状态不好,晚上回的晚,早上起的又早。梁见舒应声:“嗯,F省的项目开始了,我要过去一趟。”“出差啊,几天?”虽然习以为常,但凌挽苏还是有些不舍。准备好的话都在脑海里排练过,梁见舒淡定道:“那边的事不好处理,快的话一周,慢则半个月。”“这么久?”凌挽苏毫无准备,半个月的分别,快要她命了。“什么时候走?”“今天下午。”梁见舒淡声道。不舍感由轻到重,在她心口刺下去,凌挽苏顿感不悦:“为什么早不说一声?”“昨天下午才决定,晚上回来想跟你说,但是……忘了。”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凌挽苏脸色一红,明白她什么意思。昨晚两人在凌挽苏父母家里吃的饭,回来的路上就有些燥,激情来得突然,两个人都在忍耐。到家就一起洗了澡,滚到床上去。忙完后也没力气闲聊,直接睡了过去。往常做完还不至于太累,总能说几句话。但怪就梁见舒昨晚太好说话了,凌挽苏说想试试在上面,这话本来就没抱希望,随便说了句“求你”,梁见舒便心软让她试。不过感觉得出来,她这手擅长修剪花枝,做攻却很糟糕。梁见舒都没什么感觉,她试到一半,实在不好硬着头皮继续了。但是刚开始梁见舒喘的那几声,让她现在回想起来还很兴奋,不由得面红耳赤。梁见舒本是找个借口,见她的脸越来越红,微微弯腰观察,慢悠悠说:“光天化日在想什么不堪入目的场景吗?”“哪有。”对上如炬的目光,她自知狡辩没用,索性破罐子破摔:“好吧,我是在想怎么我就做得那么糟糕,你第一次就很熟练的样子。”她微微翘起的嘴和可爱的神态让梁见舒放松起来,释放些许自信道:“你要承认,各领域总会有天才。”凌挽苏撇嘴:“这方面还有天才吗?”“不然呢,你在怀疑我跟别人练习过吗?”凌挽苏皱起鼻子笑:“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上面去,现在真有点怀疑了。”在她鼻子上轻刮了一下,梁见舒哄着道:“不要胡思乱想,等我回来再切磋。”凌挽苏抱住她:“我想你了怎么办,好久没分开这么长时间了。”她看不清,被她拥抱住的梁见舒的面容沉沉,朝着相反方向说:“等我回来。”-“相思仅是分别赠予的礼物之一,但它也会寄来最糟糕的事情,譬如背道而驰与互不信任。距离在模糊彼此容颜的情况下生出虚幻的美感,更多时候,它是隔阂的创造者。”[8]梁见舒出差之前,跟她去爸妈家里吃了顿饭,当晚话题的主旨是婚礼。当初两个人证领得匆忙又随意,因对梁见舒放心,加上凌挽苏先斩后奏没给他们反对的机会,凌正开与苏菡芳就认下了。但这半年,除了最要好的亲友以外,他们没正式宣布这事。生怕两个人闹着玩似的,闪婚后又闪离,到时候收不了场。但半年过去,两个人的小日子过得平稳,梁见舒也让人放心。作为长辈,还是很看重婚礼的仪式,想正式地告知亲朋好友了。通过协商,他们都反对办得太大,吸人眼球。因此决定办个小型的婚宴,只邀请亲友,至于领导同事什么的发喜糖就好。这事准备需要一段时间,暂且定在了九月或十月。登记后,共同生活到现在,凌挽苏都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是说了要办个简易的婚礼,接受亲朋的祝福,她才开始紧张了。这事梁见舒让专人去办了,不需要她操心,她只是在思念梁见舒时,顺带着想一想她们的婚礼。越想便觉得是需要一个婚礼,让她们的感情尘埃落定。知道梁见舒出差忙碌又累,且不爱用手机维系感情,所以凌挽苏不会找她聊太久。只是每天给她拍一束花,早晨发过去,梁见舒看见的时候就会跟她聊几句。睡前互道了晚安,但三四天没见,凌挽苏有些忍不住:“我想看一看你。”梁见舒的视频很快就打了过来,她在酒店的床上,穿了藏青色的睡袍,打招呼道:“晚上好。”凌挽苏穿着条奶白色的吊带,里面没穿内衣,趴在床上说话的时候,沟壑稍显。梁见舒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不平静,“你要不要换个姿势说话?”“为什么?”凌挽苏故意问。“怕你趴久了手臂痛。”凌挽苏笑得狡黠又温柔:“我不痛的,就是想你。”梁见舒笑:“我也想你。”“周末能回来吗?”“应该不能,挽苏,等我忙完就立即回去。”她表情静静的。凌挽苏催完又清醒起来:“虽然很想你快点忙完,但是身体最要紧,你晚几天回来也没关系。我看你脸色不好看,你是不是没好好睡觉啊?累了就要休息,不要超负荷的工作。行不行啊?”“老婆发话了,焉有不听的道理。”“哎,不要说得这么文绉绉,我是理科生。你说两句简单易懂的情话,让我好过一点吧。”凌挽苏不好直接讨要,拐着弯诱导。“我爱你。”梁见舒直接说出正确答案。凌挽苏光明正大地窃喜了半天,然后道:“还有一句。”梁见舒侧了侧身子,靠在枕头上:“我想跟你一起睡觉。”凌挽苏捂着脸笑出声:“不带你这么坦荡荡地耍流氓。”“我是说,想与你同床共枕,听见你的气息,嗅到你的味道。”梁见舒一本正经:“挽苏,睡觉不等同与做。爱。虽然我也会想跟你做,但私以为表达生理欲望算不上情话。”凌挽苏头埋进臂弯里,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是个爱多想的色胚。“哦,那我也想跟你一起睡觉。”想有什么用呢?挂了电话,梁见舒从床上下去,端起酒杯喝了几口。喝酒不为助眠,只是发愁,烦得慌。窗外是熟悉的街道与景色,她离挽苏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但她不能过去。好不容易找到离开的借口。她想跟挽苏在一起,但夜夜睡不着,反反复复惊醒,却不敢让身旁人察觉,只能硬生生地等到天亮。这种状况在持续一周以后,她终于确定,挽苏不再是富有魔力的特效药了。哪怕她爱挽苏,也明白挽苏在爱着她。但炽热的浪漫的情感,跟她的睡眠已经彻底分开,左右不了她的梦境。随着压力增大,心情糟糕,梦境也就愈发恶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