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陈山晚回来时,那束花又回到了门口,他依旧附赠了张符纸送走。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最后是在一个晚上,陈山晚回家时被“人”从背后一把擒住,抵在墙上。对方挨得他很近,陈山晚可以感觉到祂将自己完全笼罩住了,借着夜色和他面前的墙壁,将他藏在了祂的怀里。祂攥着他的手腕压在他的脊背上,掐着他的后颈,完全的掌控姿态,他却没有生出半分的害怕。他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贴着他的耳侧响起:“知道你最近忙大典,也怕你被长辈质问,我没有出来打扰过你一下…我已经那么懂事了,你却连一束花都不愿意收?”陈山晚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就是……他明明感觉到梦里的他有因为身后人的出现而开心,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冰冷:“你一厢情愿感动自己,我非要接受?”陈山晚这话直接激怒到了祂。他的耳垂一痛,刺感带着过电的酥麻感噼里啪啦地在他的神经炸了一片,甚至让他的小腿都不自觉地抽了一下。陈山晚倒吸了口气,还没说什么,颈侧又一痛。是祂咬住了他的脖颈,铁锈味瞬间蔓延开,陈山晚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距离他的动脉不远。只要祂想,祂是可以活活把他咬死的。陈山晚被迫仰高了头颅,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一只手攀上了他的下颌,用虎口卡住他,逼迫他将头抬得更高,脑袋后面直接抵住了祂的额头。陈山晚听见一声明显至极的吸丨吮声,让他半边身子都软麻了下去,说不出来的情愫复杂地在他的心里和灵魂里酝酿。他的脖子终于被放过,但残留的液丨体却被风吹得微凉,提醒着陈山晚刚刚发生了什么。陈山晚又听见祂哑着嗓子低低地喊了声,这一声夹杂了太多的情绪,繁杂到无法抽丝剥茧的去分析,但也正是因此,才酿成了无尽的温柔爱意,还有包容:“阿晚。”“……阿晚。”陈山晚猛地从梦中惊醒,甚至是惊坐而起。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颈侧,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脖子刚刚在现实也被咬了一口。确认自己脖子上没有伤口后,陈山晚做了几个深呼吸也依旧没有缓过来。不知道怎么说,是被梦吓到了还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感觉呼吸这么困难?陈山晚抿了抿唇,眉头皱得更深。他的嘴巴还格外冰冷,冰冷到有点麻痛。口腔里都没有抿到温度。陈山晚以为自己是生病了,可当他站定在镜子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唇格外艶红,甚至好像还有点肿,就好像…被谁亲狠了一样。陈山晚:“……?”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的门是智控锁,郁睢如果真的那么厉害,破解一个智控锁应该不是问题。是“他”吗?可他素来眠浅,不可能毫无察觉。啧。陈山晚难得有点烦闷。郁睢到底想做什么?陈山晚都有点想要冲过去质问郁睢的念头了,但最终他还是压下了。反正他现在几乎百分之百地确定了这个郁睢就是那个郁睢,哪怕其他的谜题还没解开,可这点就足够陈山晚“无所谓”了。他倒要看看谁先坐不住。反正……陈山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种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直觉。——郁睢不会伤害他。.南方大学放寒假的时间已经临近年关了,所以没几天,就到了年三十。今年陈山晚的父母还是不回来,因为外国人不过他们国家的年,国外市场没有那么好拓展,他们抽不开身。陈山晚对于他们回不回来已经无所谓了,但他没想到,又有点预料之中的是,郁睢会在早上九点来敲他的门。陈山晚没有给“他”开门,一如既往地按了通话键:“有什么事吗?”那头的郁睢还是用那种好像不是知道邻居是他的语气,客气又带着点歉意:“我一个人过节有点寂寞,想问问您家里介意多我一个客人吗?”“介意。”陈山晚语气凉凉:“我家从不让陌生人进门吃饭。”郁睢稍顿,无声地勾起唇,用很遗憾的语气说:“好吧,那祝您新年快乐。”陈山晚没有挽留“他”。然后到了中午,郁睢又来按门铃了,这回借口是做多了菜。陈山晚无情:“你晚上吃。”郁睢毫不意外:“可是真的很多,晚上也吃不完。”“他”说:“我做了糖醋鱼。”陈山晚:“……”他承认,他想吃糖醋鱼。“你放门口吧。”陈山晚冷硬道:“谢谢。”郁睢的厨艺很好,陈山晚再一次见识到了。糖醋鱼做得很香,陈山晚是还点了其他外卖的,但他吃完了一整条糖醋鱼都没有动别的菜,只把两盒饭给吃完了。然后到了晚上,郁睢果然又找了借口过来按门铃:“包了饺子。”本来已经准备冷嘲热讽一句了的陈山晚瞬间顿住。郁睢低声:“金元宝的是玉米猪肉馅的,普通的是鲜虾馅的。”陈山晚也不知道为什么,浑身的尖刺就在这一句话里全部掉落在地,他在这一刻无比鼻酸。所以他在深吸一口气,压下汹涌的情绪后,终于打开了门。【作者有话说】哎,晚啊。其实晚是有点麻花精的性格,别扭。另外饺子前面有提到过哦!感谢在2023-10-08 11:34:04~2023-10-08 14:26: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elligheid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5章 手机恋人18门打开后, 就见郁睢穿着很居家的衣服,端着一碟还未下水的饺子站在外头。深灰色的冬季上衣,有一定厚度, 浅灰色的休闲裤,脚踩的也是一双灰白色的棉拖。陈山晚静静地看着郁睢, 看“他”在他打开门时, 还一副很惊讶的模样:“学弟?”“他”诧异地看着陈山晚,好像完全不知道这里面是陈山晚一样:“这么巧?原来是你住在对面?”陈山晚面无表情地睨“他”两秒, 忽然觉得郁睢不去演艺圈真是白瞎这好演技。而他心里那些往下落的情绪却奇异的在这一刻消失了。陈山晚不说话,郁睢流露出几分局促, 似乎是因为知道陈山晚并不待见自己:“那……我还可以进来吗?”陈山晚在心里冷呵了声。随后他侧身让开位置, 用行动回答了郁睢。郁睢弯起眼,眉眼都荡漾着含春般的笑意, 一眼就让人感觉到“他”很开心, 但那种危险感却不减反增。陈山晚甚至觉得自己都已经习以为常。郁睢手里端着的盘子不小, 上面摆放的饺子够不止吃一顿, “他”问陈山晚:“能借一下你家厨房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