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陈山晚惯的。郁睢捻了捻陈山晚盖过了后颈的发尾:“阿晚,你的头发长了些。”陈山晚摸了下,他的嗓音还很沙哑:“灵力入体又吃了灵药就是这样,回头剪一下就行。”放着不管的话可能十天半个月就会长得很长,所以不能不管。郁睢又摸了摸。陈山晚:“…有话就说。”郁睢眨巴了下眼,帮他把袜子穿上,盖掉了脚踝和脚踝往上交错重叠的齿痕与浓色:“留长好不好。”祂就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凑上去亲了陈山晚一口:“想看看你长发的样子。”陈山晚嫌麻烦。但郁睢缠着他:“我帮你打理,帮你梳帮你洗。”“你是巴不得。”“是啊,所以满足我一下行不行。好阿晚,求求你了。”陈山晚被祂念得有点烦,站起身来给自己加了个术法增加体力:“随便。”郁睢勾起唇,又垂首亲了一下他:“那我们说好了。”祂笑吟吟地:“爱你。阿晚最好啦。”陈山晚:“……”在底下的世界他就发现了,郁睢真的是完全不会害臊。完全不觉得祂一个活了几万年的邪神这个样子会掉身价。陈山晚红了耳尖偏开头。【作者有话说】目前还是第一版~第88章 神17带着郁睢去找那些妖邪谈判的结局就是完全不需要陈山晚出手。不过除了怕郁睢的原因, 也因为比起继续关在封印里不见天日,成天除了睡觉就是研究怎么破解封印,后者的难度还极其大, 它们肯定都是更愿意出来的。而且妖邪又不是都以人类为食,对于妖兽来说, 它们的食物本身和人也没什么差别, 可能就是个别妖喜欢吃生的。至于“邪”,其实也都是以万物的恶念、秽气为食, 真要它们自我约束,不是做不到。那么为什么之前要吃人伤害人呢?无非是当年人与妖邪对立的局面, 积怨太深, 新诞生的妖邪又没有得到不能吃人的引导,吃了后被抓了也不一定知道“错”。毕竟杀人吃人的“恶”, 是人类赋予的定义, 在它们的角度来看, 人类抓捕它们, 杀它们, 也是一种“恶”。陈山晚很清楚种族不同, 错与对就不一样,而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将不同种族的错与对统一起来,也就是形成所谓的法律。他在底下的世界看见了, 条条框框的确会缺少很多自由, 却能成为约束和规矩。这个世界需要规矩。陈山晚最后去的是一个大妖的封印前,这只大妖名唤松曦, 是陈山祖师爷封在这里的。在陈山的记载上, 这只大妖本体就是妖兽, 并非普通兽类修炼成妖。她本体类虎, 但长了鹿角,尾巴像蝎尾,通体是白色,看上去就像是小说里说的灵兽。但祖师爷抓她时,她屠杀了一个镇子。记载中写,当时祖师爷就看见她站在血海中,身上根据自己皮毛幻化出来的白色衣裳都被血染红。陈山的祖师爷和她斗了很久才趁着她损耗过度将她拿下封印,事后祖师爷也查了她为什么杀了一整个村子的人,才知道她刚修炼成人形,刚从深山中出来,就被这个村子的人骗了。松曦刚化人形时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0,所以很好骗。他们贪图她的美色,想要将她送给镇上的一个富商,在发现她会术法时,又骗她参与村与村之间的斗争,骗她杀人骗她害人。她的确是妖兽不假,但她原本未沾罪孽,灵台清净。在察觉到自己修炼孕育出的灵气夹杂着代表罪孽的黑色时,她就明白了。她不是真傻子,她发现的时候因为愤怒所以杀了村子里所有人。但这事很难评对与错,毕竟村子里那些孩子绝对是无辜的。陈山晚和松曦聊过两次。他当长老后,陈山所有的封印都归他负责,所以自然是来松曦这儿走过几趟,还加固过封印。因为他的特殊体质,松曦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子,你闻上去好像很好吃啊。”不过后来,陈山晚和松曦做了个约定。.陈山晚解开了松曦的封印,穿着白色衣裳的女人就出现在阵法中,她扫了眼陈山晚和郁睢的装扮,身上的长袍便变成了简便的T恤和长裤:“这衣服倒是的确好行动多了。”因为陈山晚解开封印前就跟松曦提了人与妖邪和平共处的理念,松曦没有问一个问题就点了头同意。现在陈山晚示意郁睢后退一点,郁睢:“?”陈山晚:“我和她约过,等她有一天能出来,要和她打一架。”郁睢:“???”祂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山晚:“你背着我和别的妖兽做约定?”郁睢真不是演的,祂气极地呵笑了声,冷冷地扫了松曦一眼。松曦立马举起双手:“不打,打什么啊。”陈山晚看郁睢:“别发疯。”他还想跟松曦说点什么,告诉她没关系不用担心郁睢,松曦就自己呲牙了下:“跟你打什么啊,打不过,我认输。”不过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虽然陈山晚给她的感觉的确很强,她也是真打不过了,但她个人好战,就算打不过,也会切磋一下。要知道陈山晚可是这世上目前最强的人类,也是她见过最强的人类。她不跟他打的原因,不是因为郁睢在旁边散发杀意,而是因为陈山晚身上现在从头到尾都笼罩着郁睢的气息。郁睢对所有妖邪都有着天然的压制,她光是嗅到陈山晚身上这充满占有欲的气息,就没有任何想要接近的想法了,更别说斗法。不过……松曦又看了陈山晚和郁睢一眼。她从第一次和陈山晚交谈,就知道了这个人类很特殊,很不一样。但没想到他居然会和邪祟谈恋爱。而且从两人的相处来看,陈山晚还不是被逼迫的小可怜,反倒是那位看上去有些卑微,因为……郁睢用几根手指捏住陈山晚的衣摆,看着是很想牵陈山晚的手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敢。祂低着头,半边身子挨着陈山晚的脊背,贴着他的肩胛骨,声音低低的:“阿晚,你什么时候和她做的约定?”祂说话时都是贴着陈山晚的耳朵的,因为昨天吸食了不少人气,无论是唾液还是血液又或者是别的,反正各方面,让祂现在的体温不仅不冰冷,还有点高于常人,说话时的吐息都是炽热的。陈山晚不由得偏了下头,郁睢的目光就更加哀怨了。祂甚至还又看了松曦一眼,眼里的杀意彻底藏不住。松曦:“……?”咱就是说,他躲和她也没关系啊!陈山晚:“我第一次来加固封印时…你问这个干嘛?”郁睢也确实干不了什么,祂倒是想做点什么,但想也知道陈山晚肯定不会允许:“我就是想知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