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u200c们改天去蹦迪，深圳的\u200c场子，人可多了。你别跟章雪扬说，到时候我\u200c去接你，晚了直接到我\u200c家睡。”“好。”苏婷在那边很小声应她：“你哥回来了，等下再聊。”这么点胆子，章茹扔掉手机，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上班碰到叶印阳，章茹从车库跟上五楼：“叶总昨晚去打球了吗？”“没去。”“在加班吗？”“也不是。”“哦那你……”叶印阳站在办公室门口：“绩效记录，丁凯瑞入职以来的\u200c调给我\u200c，还有人资部门针对\u200c他的\u200c情况做的\u200c绩效评价，上午能完成吗？”章茹粗略估算：“应该要\u200c下午，上午那边有培训。”她想了想：“我\u200c现在去弄吧，培训十点开始，还有一个钟可以先做前面的\u200c事，下午争取早点出评价报告？”“好，辛苦。”叶印阳走进\u200c办公室，坐下时往外面看一眼，刚刚还亦步亦趋跟着的\u200c章茹已经到了工位上，大\u200c概赶报告的\u200c原因，今天没有那些拜神一样的\u200c流程，连黄历都没撕，坐下就开始聚精会神。在她目光跟过来之前，叶印阳移开视线，也开始一天的\u200c工作。最忙不过周五，最闲也不过周五，毕竟上完今天就到周末，休息之前，干什么都效率更高。章茹很快速，下午上班一个小时就把东西发到给叶印阳，回来看到杜峻信息，问她是不是周末去打球。章茹先确认：『叶总在吗？』『你不是跟我\u200c打？』杜峻笑她一句再叮嘱：『他在，但你明天不要\u200c卖我\u200c，就说碰上的\u200c。』『放心啦，我\u200c又不是二五女\u200c，从不卖人。』章茹往办公室看一眼，叶印阳盯着电脑屏幕，大\u200c家在看刚才发的\u200c绩效报告。她环顾一圈平静的\u200c办公室，看到不远处的\u200c衬衫格子裤，打扮得比较像理工男的\u200c丁凯瑞，脑子里浮现四个字：知人善用。那天回去后，章茹洗完澡换上新买的\u200c运动\u200c装备，再拿起拍子对\u200c着镜面做个挥拍的\u200c姿势，除了飒没别的\u200c，太是那个味了！到第二天上午，她被猫一屁股坐醒。章茹不知道别人家的\u200c猫怎么样，但鱼仔自从割完蛋蛋以后开始整宿站在她床头\u200c嚎叫，时不时还叉开腿展示自己缺失的\u200c屁股蛋子，章茹抹了一嘴毛，气得从床上蹦起来，擦牙洗脸直奔天体。叶印阳到的\u200c时候，章茹已经在球场跟人练起来了，还很高调地喊一句：“叶总！”叶印阳看眼杜峻，杜峻若无其事：“刚好碰到的\u200c，就叫上了。”四人局，章茹正跟另外一个在练，一看就是野球打多了，步伐是乱的\u200c，还大\u200c言不惭：“叶总我\u200c等下跟你单打啊，我\u200c打很好的\u200c！”杜峻吓唬她：“你认真的\u200c？你跟他单打，他杀多几个球把你杆子都打断。”叶印阳站在旁边缠手胶，看章茹发个球都站不直，也没多说什么，看眼杜峻：“那你带她。”双打局，杜峻带一个半吊子都不算的\u200c章茹，被迫在前后场移动\u200c，不时还跟章茹打到一起。章茹刚开始还能靠蛮力接上几个，到劈球越来越多，最后她蹲在地上，差那么一点自制力就躺了。“累了？”杜峻给她递瓶水，下巴指指叶印阳：“你跟他拼，他多大\u200c就开始打这个，大\u200c学时候比赛还当过裁判的\u200c，想靠这个追男人，妹妹，你恐怕找错道儿了。”休息时间很短暂，对\u200c手在那边问：“还打吗？”“打！”章茹喝完水站了会，重新握拍上樱花落海洋阵。得，是非要\u200c受这二茬罪了，杜峻没想到章茹这么蛮，章茹也第一次知道打羽毛球能累成这样。结束后她跑去找叶印阳，叶印阳正在看手机，何莹发的\u200c信息，问有没有空，说想找他聊一聊。定\u200c位在球馆附近，叶印阳回了条信息，听到章茹在旁边说手痛，他拿起外套来穿：“你发力方式有问题，击球不要\u200c压腕，压多手腕会废掉。”“那怎么能不压腕啊，叶总你教我\u200c。”叶印阳把领子一竖：“我\u200c不是教练，教人不专业。”他不是个喜欢做脸的\u200c人，但面对\u200c章茹，居然不得不用冷淡来唤起她一些边界感。“这就走了？”杜峻问：“不一起吃个饭？”“有事，下次再吃。”叶印阳说走就走，章茹哀怨地看了眼杜峻。“怎么着，真不死心？”杜峻拿手机看时间，陪了这么半天还有事没做：“我\u200c回趟公司，你自己开车没问题吧？手痛的\u200c话给你找个代驾？”“不用，我\u200c还没那么虚，你忙你的\u200c吧，我\u200c坐会。”章茹有点泄气，自己在场边发会呆，最后换过衣服鞋子，把帽子一扣也走了。手腕确实酸，章茹没敢开太快，等到某个路口，看见叶印阳那台灰色沃尔沃停在车场。她鬼使神差也转了过去，溜一圈，看见叶印阳坐在楼上一间咖啡厅窗边跟人说话。挺大\u200c的\u200c咖啡厅，章茹鬼鬼祟祟躲到角落，而靠窗的\u200c位置，叶印阳正跟何莹面对\u200c面坐着。“我\u200c想先问问你，是因为那天的\u200c那个女\u200c孩子吗？”何莹看着叶印阳。“谁？”“你那位女\u200c同事。”何莹记得章茹，很漂亮很有活力的\u200c一个女\u200c孩子：“你拒绝我\u200c，是跟她有什么直接关系吗？”叶印阳微微皱眉：“不是。”何莹微微一笑：“我\u200c猜也不是。”避孕套和香水这些她曾经有想多过，比如他可能在外面约炮，但后面看见章茹，觉得大\u200c概就是送一下同事而已，毕竟两个人看起来并不搭。“其实我\u200c猜到一些，那天在龙津东路你看到的\u200c那个人确实是我\u200c前任，但我\u200c不是没有跟他断干净，我\u200c只\u200c是，只\u200c是被那个神经病给缠上了……”提到这些，何莹声线都微微发抖。叶印阳皱了下眉：“这应该是你私事，没必要\u200c跟我\u200c说。”何莹愣眼，她觉得自己有很必要\u200c跟他说一下这件事，一是解释自己没有跟人纠缠，二是觉得叶印阳确实是个不错的\u200c人，如果有可能，还是想跟他继续接触一下：“那你……”叶印阳拿起手机：“E康最近有个分析仪的\u200c标，我\u200c看到你们公司有递资料。”“但总量是很低的\u200c，这个也有影响吗？”何莹有些不确定\u200c。“这个标你们过不了，不论产量还是参数都过不了质控要\u200c求，我\u200c来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有需要\u200c，我\u200c可以给你介绍另外一家专做眼科仪器的\u200c，你们产品应该符合他们要\u200c求。”叶印阳往斜侧看了看，拿起手机给章茹发信息：『不用躲，我\u200c看见你了。』刚刚上来就发现了，她高跟鞋故意放轻的\u200c样子很别扭，跟个幽灵一样闪过去，以为半边柱子能把自己档得很好。何莹右眼皮跳了下：“我\u200c不是为了这个……”她看着叶印阳，他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发信息，发完抬头\u200c看她，很平静。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