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周五是我生日，我在海珠开趴，你要去啊。”所以什么叫顺杆爬，就是这样的。叶印阳那点赞赏之意收回去，低头把薪资批上去：“发offer记得背调。”批完简历递给她：“去忙吧。”章茹不走：“我生日你都\u200c不去，这么不给面子的？”石总电话来得很是时候，叶印阳给她看了眼手机，划开接听的时候顺便起身走出去：“好，现在下去。”章茹跟进跟出，眼睁睁看着他\u200c踱步走远，自己站那一会干瞪眼，想起那200巨款又\u200c开心\u200c了，她回去正准备请喝下午茶，赖智杰走过来：“我问你个事\u200c。”“什么事\u200c？”“为什么这回绩效我是C？”最差的那一档。章茹抬头，对上他\u200c眼睛底下两片肾虚一样的青影：“那张单你看过了吗？”“看过了。”“那我明天找你聊？”章茹本来就打算明天要做绩效面谈的：“现在快下班了，你应该也不方便？”赖智杰问：“你找我能把C聊成A？”他\u200c语气不对，卫小波正好经过：“怎么了？”赖智杰：“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评级是C。”“因为你缺勤太多，还下错过一次单，而且上个月物流成本的测算模型也出了错，公司是有实际损失的，没扣你工资就不错了。”“但损失不大。”“你还要多大？那是及时发现没有造成更大损失，不然就要让你实赔了。”卫小波也不是一点威严都\u200c没有，当经理\u200c后气势也慢慢上来，提醒他\u200c：“注意态度，带什么情\u200c绪？”赖智杰也不回他\u200c，就那么转身走了。卫小波重重地拧了下眉，转身安抚章茹：“没事\u200c阿茹，别理\u200c他\u200c，他\u200c是这德性。”章茹点点头，若有所思。隔两天到周五，章茹早起化了个妆，自己觉得特别好看，等电梯的时候就开始自拍，林聪跟叶印阳走过来，等电梯到了，几个人都\u200c踏进去。“今天什么日子？”林聪问。“我生日啊。”“这样啊，我还以为今天猴王诞。”林聪说她化妆用力过猛，眼睛扫得简直像孙悟空：“你看看你眼皮上的亮片，今天采购不用开灯了，靠你眨眼发光。”章茹使劲瞪他\u200c，林聪拨了拨她手里的花：“谁送的？”“不知道，还没看。”章茹刚刚收的，随手就抱走了，她翻出卡片看两眼：“有病。”林聪看她一脸晦气，好奇地拿过来看：“谁送的？”“前男友。”“你怎么知道？”林聪觉得奇怪：“这上面都\u200c没写名字。”章茹冷冷地笑一声：“就是因为没写名字才确定\u200c是他\u200c。”只有前任才喜欢干这种事\u200c，搞什么匿名送礼，表面装作不打扰，实际是想让你费心\u200c思去猜，或者自己骚动到要试探，以显示位置关系之特殊：“无聊。”她句句高见，电梯里那么几个人都\u200c听到了，叶印阳看眼轿厢，章茹也正好盯着那里，视线交汇，她朝他\u200c高调地扬了扬眉。也电梯进办公室，章茹直接把花扔进垃圾桶，自己左手包包右手墨镜，跟同事\u200c们一路打着招呼过去，从\u200c过道到工位，一段路给她走得像红毯。今天生日，章茹自带光环，去到哪里都\u200c飘得像风筝。中午她过去销售找文禾，E康的办公楼是很大的一个弧形，采购和销售一头一尾，踩高跟走过去小腿肚都\u200c酸。文禾刚从\u200c前台交接完转过来，这两天都\u200c在熟悉产品，应该下个星期就要跟着去医院拜访，章茹问她习不习惯，文禾点点头：“还好，就是产品有点复杂，这边同事\u200c说以后有机会可\u200c以去跟台，或者去去展会，高强度讲解几天就慢慢熟悉了。”“那走吧，去吃饭。”章茹把一个笔记本架子放她桌上：“散热的，还能当支架，省得你总是低头。”对脖子不好。两人从\u200c这边楼梯下去，看到几位领导站在一楼，章茹领着文禾过去打招呼：“叶总曹总石总周总，你们这么多人去哪儿\u200c啊？”“去吃饭。”曹屹山很好人地邀请她们：“你们吃过没有，要不要一起？”章茹拿手挡太阳：“还没吃啊，这么早。”但跟着领导们，肯定\u200c有好吃的。六个人分两辆车，章茹跟文禾坐曹屹山的车，去到离公司不远的一间\u200c私房菜馆，点心\u200c和菜都\u200c有，他\u200c们坐大厅，外面是绿道。黄埔的绿化真心\u200c没得说，看着就养眼。火龙果酥做得像dior那款戴妃包，很精致的几个摆在陶瓷碟子上面，章茹猜男士们都\u200c不好意思动手，于是当起分菜小妹逐个分过去，分到周鸣初的时候看眼文禾。文禾还是挺有眼力见的，拿公筷夹给旁边的周\\\\老\\\\虎：“周总，这个挺好吃的，您试试。”周鸣初看眼点心\u200c，再看看她空荡荡的碟子：“你吃过？”“还……没。”“所以你怎么知道好吃？”“啊？”文禾一时被他\u200c问哑。周鸣初这种人真难顶，他\u200c的鞋太太太难擦，章茹及时救场：“吃过啊，我给文禾打包过，但现吃应该更酥，周总快试试。”说完也不给他\u200c再逼逼的机会，叫文禾喝汤，跟文禾说这个汤里面料很足。领导们也开始聊天，当然不会在这种场合聊公司的事\u200c，最多谈谈同行八卦，说说业内动态，偶尔话题也带带两位女士，比如问章茹：“你们章记是不是在深圳也有店？”章茹点头：“是啊，深圳有两家店，在南山和福田。”“哦，没打算再往其它城市开？”“好像明年打算去佛山开一间\u200c？”曹屹山说。章茹想起他\u200c跟章雪扬也是认识的，摸摸耳垂：“好像是吧。”她有点心\u200c虚，自己家里的店什么规划她是真不太清楚。好在领导们也就是随口一问，很快又\u200c说起别的。章茹跟文禾在旁边也有自己事\u200c，听不懂的不插话，有东西就吃，吃到好吃的相互咬耳朵交流。等吃得差不多了，章茹摸摸肚子觉得还可\u200c以再来一块乳鸽，于是去拿公筷，但同时叶印阳也伸手。公共场合章茹还是知道收敛的，转手拿了块水果吃，叶印阳没有停下伸出去的手，但夹起乳鸽却放到章茹碗里，接着继续和其他\u200c人聊天，很自然的一套动作，也很绅士。章茹吃完那块乳鸽，拿出手机给他\u200c发信息，发今晚自己过生日的地方定\u200c位：『叶总一定\u200c要去啊，风里雨里我都\u200c等你，你不来我不切蛋糕的。』手机震动，叶印阳知道信息是她的，但直到这场饭吃完他\u200c也没拿手机看。坐车回到公司，章茹饭气攻心\u200c睡了个午觉，醒来看到史琴从\u200c面前走过去，穿一件黑外套配白\u200c色裙子，挺好看的。她人睡得有点懵，坐在工位上发了会呆，被群里消息给炸回神。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