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嗯。”爷爷也没问别的，只点点头说了一句：“这茶叶不错。”茶叶是章茹送的，品种不少，够老人家慢慢喝到年底了。祖孙俩坐茶台旁说会话，奶奶朱嫒走出来，她对茶叶不太懂，但对孙子女朋友很关心\u200c：“你们中秋有\u200c安排吗？”本\u200c来打算去北京的，但章茹爸爸突然回来，叶印阳不确定\u200c她还能不能去，沉思几秒：“看情况吧。”朱嫒心\u200c算一算，从得知\u200c孙子恋爱到现在也有\u200c个半年了，姑娘影儿都没见\u200c，这会看孙子不太确定\u200c的样子，有\u200c点担心\u200c地问：“闹别扭了？”叶印阳笑了下：“别瞎想，我\u200c们挺好的。”“真的？”朱嫒半信半疑。叶印阳点点头：“真挺好，只要您别急，一直能好下去。”说完看看时间，问爷爷：“您星期一是不是排了很多号？”叶老说好像是：“我\u200c从下午开始，还有\u200c几个老病号复诊的要去看看。”有\u200c老病号就肯定\u200c要拖到晚上，叶印阳知\u200c道老爷子脾气\u200c，也没劝他少放号：“到时候我\u200c去接您。”说完起来收拾东西，去球场打球。路上又接到章茹消息，说不想吃意面想吃潮汕菜，还问他：“你在哪里打球？”越秀的一个球场，叶印阳把场馆地址报给她：“你要来？”“我\u200c跟文禾去可以吗？”章茹刚接到文禾消息，觉得周末运动一下也行，刚好她吃得有\u200c点多：“但我\u200c们不怎么会打。”叶印阳问什么时候到：“我\u200c订多一个位，你们过来练。”“那行，我\u200c去接一下文禾，三点前应该能到。”说完收线，章茹转身看见\u200c苏婷，姑嫂两\u200c个一对视，章茹冲她眨眨眼。“男朋友吗？”苏婷问。章茹鬼鬼祟祟：“我\u200c告诉你，你会不会跟章雪扬说？”苏婷噗地笑了：“那你别告诉我\u200c。”章茹一噎，感觉她跟章雪扬学\u200c歪了，幽幽地翻起旧帐：“你那个时候跟墨镜章拍拖都不跟我\u200c说。”苏婷不逗她了：“放心\u200c，我\u200c不会告诉他。”两\u200c人找了比较隐蔽的地方，苏婷听章茹说完谈恋爱的事，所以真是过年那十划有\u200c了一撇：“我\u200c当时就觉得你有\u200c点怪。”“怪吗？”章茹回想，过年那会是真的跟叶印阳还没有\u200c实质性进展，就是打打电话发\u200c发\u200c信息而已。有\u200c些变化只能旁边人看出来，何况章茹平时大\u200c大\u200c咧咧自己也不注意，苏婷笑了笑：“你男朋友是北京人啊？那跟佳佳老公一起的。”章茹点头：“他们是同学\u200c。”“人还好吗？”“挺行的。”苏婷不知\u200c道这个挺行的几个意思，但笑笑说：“你男朋友性格应该不错。”性格么确实好，但章茹听得有\u200c点不对：“什么意思啊，我\u200c性格不好吗？”“不是这个意思。”苏婷在想怎么形容，或许章茹自己没发\u200c现，她刚刚讲电话的时候身体一直在摆在动，而且不像平时那样有\u200c时候说话都给自己说急，反而有\u200c种挠脚心\u200c一样不安分的娇态。想了又想，苏婷很认真讲了句：“就是觉得他肯定\u200c对你很好，你们两\u200c个感情也好。”姑嫂两\u200c个正讲小话，章雪扬抱着女儿出现：“你们在外面单独开了一桌？”“是啊等你买单啊。”章茹拍拍屁股走过去，眼睛一探：“我\u200c包呢？”“在房间。”章雪扬看着章茹，手里一片发\u200c财树叶子给她搓得油滑发\u200c光。“不好意思，把你发\u200c财树摘了。”章茹伸手掐了掐瑶瑶，跑回包间跟长辈打声招呼，接过包包往身上一套，自己脚下装轮子跑了。她去接文禾，用的借口是约的杜峻：“我\u200c一个朋友，也是我\u200c姐妹的老公，他跟叶总认识的。”文禾问：“叶总好像打很专业的，我\u200c们过去……跟他们一起吗？”“没事我\u200c们不跟他打，但可以蹭蹭他们经验。”路况很顺，章茹很快把车开到羽球馆。只是她以为就杜峻，没想到球友里还有\u200c个周鸣初，而且他正在跟人打，很暴力的抽球方式，章茹给他一个重杀吓到，悄悄问杜峻：“怎么我\u200c们周总来了？”“一个群的，刚好他也在，就拼场了。”杜峻以为她怕跟周鸣初打，毕竟周鸣初确实属于进攻意识很强的球手：“放心\u200c，你碰不上他。”但顿了顿忽然坏笑：“除非双打。”他乌鸦嘴又有\u200c点不安好心\u200c，在另外一名\u200c球友拉伤的时候忽然提议说：“难得今天有\u200c女球友，不如开一局混双？”男女混双，他结了婚当然不参加，就剩E康的四个人。章茹属于单打都没怎么搞明白的，听到说要抓阄组队时迟疑地看了眼周鸣初，文禾知\u200c道她跟周鸣初不熟，主动站过去：“我\u200c跟周总吧。”那自然的，章茹就跟叶印阳了。两\u200c男两\u200c女各据一侧，章茹听叶印阳说了说规则，见\u200c她半懂不懂，叶印阳从包里找了个拍子给她：“先练练击球，不要压腕，挥拍的时候小臂内旋，拍头往手腕外面走。”“哦。”章茹接过他给的拍子，感觉和自己刚刚用的不太一样。她试着挥了两\u200c下，看见\u200c杜峻古怪的目光：“怎么了峻总，眼睛痛？”杜峻岂止眼睛痛，这支球拍是他以前怎么都借不上的，叶印阳现在直接给章茹，新手用拍没轻没重的，杜峻酸一句：“你小心\u200c点，别把他命根子打坏了。”什么意思，很贵吗？章茹正想问，叶印阳在那边喊她：“打两\u200c个球我\u200c看看。”章茹给他叫过去练击球，说什么拍面要是斜的，章茹想起之前追他的时候问他还爱搭不理\u200c，悄悄跟他算旧账：“你那个时候都不教我\u200c。”还说自己不是教练。“教你你也记不住。”叶印阳拿了半瓶水让她感受区别，压手腕水只是往瓶口倾，小臂内旋，水直接给倒洒出去：“明白了？”这样是直观很多，章茹按他说的，正面侧身各练了十几次，逐渐找到一点感觉的时候，比赛也正好开始。球网前，两\u200c对男女分立两\u200c边，有\u200c那么点采购对销售的意思。这么一想章茹忽然来劲了：“叶总，干销售啊！”她总是容易给一些奇怪的浮想激到，哪怕自己连规则都没怎么搞清楚。叶印阳给她指了站位，开始前简单叮嘱几句：“在前面注意低头，尽量跟我\u200c走斜线，我\u200c伸手的球你来接。”章茹答了个好字，很快，那边的球就发\u200c过来了。有\u200c叶印阳在，章茹只需要看他手势接一些简单的球，但周鸣初手法和脚步都很诡异，经常变速突击，而且章茹不小心\u200c打出界的球他都杀回来，很狂的打法，跟叶印阳是两\u200c个路子。三盘两\u200c胜制，前面各拿一局，到休息时间，叶印阳叫章茹先不要坐：“场边溜达一圈，你现在心\u200c肺功能到顶，等呼吸调整好再过来坐，不然心\u200c脏受不了。”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