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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紧缺。求职若渴的毕业生已经排起了长队,但免费的研究生远远比得发工资的毕业生“招人喜爱”。他有的时候觉得几个通宵熬下来,自己的生命都快比细胞房里的人工培育食用菌都脆弱了。脑细胞贡献给了伟大的科学,当然一部分也是因为塞进来的实习生拖后腿而被消耗掉的。所以当他被对方表白追求的时候,他就纳闷现在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双重报复吗?陈清让看着对方手里的咖啡,懒懒抬眸又看见了躲在门外八卦的师兄师姐,将身上的操作服丢进回收篮里后,没多看对方一眼:“马上要进实验室了,最好别喝咖啡。”失败者讪讪而归,手里的爱心咖啡最终还是在空调下变凉了,一块变凉的还有小姑娘萌发的爱意。等午休的时候,陈清让路过楼梯间的时候听见他们在里面聊天。他可不管别人怎么利用休闲时间,时间地点以及涉及人员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大可以直接路过,可前提是他不是谈资。“……追他的就没一个成功的,你不信你问你纪师姐,当初叫你纪师姐做媒的女生比院长植过的假发都多,白富美、才貌双全的、海归女强人……没一个成功的。”“就是啊,表白失败了也不要紧。别觉得尴尬,你千万别退组啊,阿让他都不会在意,你也假装没发生过。”前辈用尽全力挽留劳动力。比生命和食用菌还脆弱的,大约就是人没用的自尊心。坐在台阶上的表白失败者兼劳动力从伤心变成了八卦:“真没一个成功啊?为什么?长这么帅不喜欢女生,难道他喜欢男的?”话题从安慰变成八卦,只在一瞬间。前辈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这倒不是,其实吧……陈年旧事了。”有人接话:“说说,听过拉倒绝不外传。”“他被仙人跳了。”前辈压低了声音,“而且被骗走了好几千万。”“哈?真的假的?”话音刚落门被推开。门砸向墙壁,声音不小,一瞬间世界安静了,只剩下他脱口而出的声音。“假的。”楼梯间里的人纷纷望向他,一时间背后议论人比早上表白失败还让人觉得尴尬。白大褂让他身上原本就疏远的气质变得更生人勿进。“没有几千万。”陈清让语气淡淡,他望着坐在楼梯台阶上侃大山的一群人,视线自上而下,“几百万而已。”“而已”两个字,自大且气人。插曲随着下午实验开始而宣布结束,但也没有完全结束。第一阶段的数据出来之后,前辈做东带他们一起去聚会。为他们那天在楼梯间八卦陈清让而道歉。但陈清让觉得聚会只是为了让他们更好地八卦自己。真心话大冒险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牢牢抓住了时代发展的脚步,到现在还是酒桌上面的经典项目。陈清让察觉到了“鸿门宴”的气息,借口起身去上厕所。晃眼的镭射灯正好扫过眼睛,他下意识地蹙眉,瞳孔偏移,一个身影和视线不期而遇。太久没见了。所以导致他一时间有点恍惚了。她穿着枣红色的吊带裙子,肩颈的线条展露无疑,裙子和冬天不搭,但是和酒吧很配。配饰是珍珠,她似乎和周围的人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一直在摸自己的耳朵。偶尔漫不经心地回两句旁边的人,样子随意又带着风情,她应该活在胶卷底片上。让伫立在原地不动的陈清让回过神来的是对方的目光。视线交汇,被目光锁定的人先是错愕,然后猛然起身,红裙飘动,她抓起黑色的大衣朝着门口飞奔离去。几乎是同一时间,陈清让追了上去。冲出酒吧寒意扑面而来,他追出来的时候视线里只剩下一辆驶离的计程车,尾气还留在空气中,他望着计程车离开的方向良久之后骂了一句脏话。计嘉回来了。但这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是欣喜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好像是前者,又好像是后者。他丝毫没察觉到在欣喜和愤怒之下的第三者,是失落。失落在另外两种情绪的重压之下没有被察觉,他的视线还没有从计程车离开的方向收回来,身后高跟鞋声音响起。细微的笑声不可查觉:“啧啧啧。”声音使得陈清让回头。她不知道从哪里又冒了出来。带着笑容,微微歪着头看着他,她好像不怕冷,又像是故意,身上的大衣敞开,裙子原本就是低领口的设计,身前的弧线在修身的裙下一眼可见,她一步步朝着陈清让走过来。他没变。刚刚在里面看见他的时候计嘉就人群中一眼看见了他,他从以前到现在都有一种让四周的人黯然失色的本领,高中那会儿他就是“世界中心”,现在少了点年轻不羁,多了点时间赠予的成熟感。酒吧招牌的霓虹灯炫目,可灯光照不亮他的眼睛。他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一步步靠近的人。她唇角的弧度没下去:“追出来了?没想到你还这么在乎我呢。”高跟鞋停在他鞋边几厘米外,计嘉身上的香水味混着寒气钻入鼻腔,她穿着高跟鞋还是矮了他一截,她微微仰起头:“我的……好哥哥。”最后三个字,她凑到了他耳边轻声说了出来,口鼻呼出的热气落在陈清让的耳边。视线向下,他能看见她的肩头脖颈还有耳垂。他亲过这些地方,在上次见到她时、在她把自己睡了之后就消失的那天晚上。他语气带着些恨意:“谁是你哥哥?”她没有任何一点难过,而是点了点头赞成了他的说法,计嘉带着些得逞了笑容后退一步望着他:“确实,都睡过了就不是哥哥妹妹了。”第2章 ##1陈清让升高三的那个暑假发生太多事情了,明明那个夏天和往年没有什么区别,天一样的燥热、蝉鸣声和往年盛夏时节一样燥耳、社会新闻和娱乐桃色新闻在网络头条板块屠屏霸榜。那一年,维京战吼响彻尼斯球场,足球热潮从六月上旬延续到了那年八月,五星巴西加冕奥冠。但陈清让没工夫看什么球赛——他爸爸去世了。从殡仪馆后面绕出来,陈清让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没有在外人面前故作坚强而躲在背后掉眼泪的柔软心思。说到底,陈湛林的死对他来说没有多大的影响。反正遗嘱里写出来了陈湛林所有的财产全部都属于他,他不应该哭,应该笑才是。吊唁室后面有一块绿草地,草地上掉了几个烟头,索性早上刚下了场雨,没有什么火灾隐患。他是来这儿讨清闲的,可这儿的清闲地已经有人在了。他不算个脸盲,但对对方实在是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好像是他爸爸的远房亲戚。几个远房亲戚烫着同一个理发老师产出的小卷,在聊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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