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像个书生初约家人与你有种牵引蝴蝶满心飞不过未走近胜过世间一见就吻”他一唱歌,包厢里面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程以蔓看向他侧颜。他就坐在她身旁。几分钟之前,他还在问她是不是喜欢听粤语歌。转头,他就唱了一首粤语歌。只是没想到,他的粤语会说的那么标准好听,每个音符都有着缱绻浪漫的调调。等到谢堰时唱完,蔚冉激动的从旁边站起来,“谢堰时,你唱歌怎么这么好听,简直就是真人不露相啊。”袁宣憋笑:“蔚冉,咱是女孩儿,矜持点。”“我这是为了自己的耳朵考虑,唱歌好听的人还那么谦虚,社长你刚才连唱那么多首,我都感觉自己的耳朵被摁在地上摩擦了。”“……”后来蔚冉要求谢堰时再唱一首,谢堰时却是把话筒还给旁边的人了。程以蔓看着身旁的人,柔声问道:“你会说粤语?”谢堰时:“嗯,小时候我妈带我在香港那边住过几年,那段时间只有我跟我妈。”程以蔓点了下头,在这种时候不方便过问太多。后来袁宣又过来找谢堰时喝酒,谢堰时刚打算拿起酒杯,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谢堰时拿起手机看了眼,然后接起电话。他接电话没多久,然后脸色一沉,挂了电话就往外走。袁宣一愣,看着他高大背影,转头看向程以蔓,讷讷道:“这是怎么了?”程以蔓也放心不下,紧跟着追了出去。她出去的时候,谢堰时正要拦着出租车上车。见程以蔓出来,他回头看了眼,声音压的很低,“你怎么出来了。”程以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谢堰时:“嗯,我回家一趟。”程以蔓下意识的说道:“我跟你一起。”谢堰时却是打开车门,对她说道:“不方便,你先回去吧。”说完,车子直接扬长而去。程以蔓看着远去的车影,总感觉隐隐有些不放心。谢堰时那边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不告诉自己,程以蔓也不知道该怎么猜。后来她又回了包厢里面,只是玩的不太专注,袁宣还以为她是累了,问她要不要先回去。程以蔓点头,然后起身往外走。今晚她不打算回宿舍了,时间太晚,她准备直接回家。她看了眼时间,此刻已经是十一点肿了,也不知道谢堰时那边怎么样。他离开的时候才九点半,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又不敢贸然的发消息过去,只能这样瞎琢磨。就在程以蔓往家走的路上,视线忽然被路边长椅上的一道身影吸引住了。她脚步顿住,仔细的看了两秒,才发现那人竟然是谢堰时。程以蔓眸子惊讶的瞪大。她赶忙走到谢堰时面前,弯腰看他:“你怎么在这里?”闻声,坐在长椅上的男人才缓缓地抬起头。他坐在这边很久了,身上的白衬衫还沾染了一些血迹。凌乱的碎发有种颓废美感,那双桃花眼由于眸子冰凉的温度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他下颌也有血,整个人看上去很阴沉难以接触。所以程以蔓在看到路边长椅上这个人的时候,第一眼都没有看出来是谢堰时。她心跳有些加速,声音略带颤抖的问道:“你身上,这是血?”谢堰时疲倦的抬了下眼皮。“嗯。”程以蔓坐在他的旁边,“你回去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了。”谢堰时睫毛微动,被撕裂的伤口处还隐隐作痛。他在KTV里面接到的电话,就是前几天一直在给他打电话威胁的男人打来的。电话里面,那男人说他已经在他家门口,今天就要取谢开诚的命。谢堰时虽然恨谢开诚,却不愿意让他死。他很矛盾。就像小时候一样无法抉择。他恨这个男人的玩世不恭,恨他逼死了自己的母亲。可他仍是自己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至亲。谢开诚对感情不认真,但年纪越发大了之后,对谢堰时却也格外照顾。谢堰时不愿意让他死在一个疯子手里面,所以他赶了回去。他回去的时候正巧,晚上谢开诚正在家里面休息,外面的门铃被人摁响了许多次,他本不想理会,但烦躁之下,还是下楼查看。就在他开门瞬间,那个人疯了一样的拿刀冲了进来。谢开诚握住他的手,咬牙跟他僵持了许久。但他终究是年纪大了,半夜本来准备入睡,结果被人这么袭击一遭,心脏都不舒服起来,整个人也体力不支。就在他越来越没力气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踹门的声音。谢堰时走进来,弯腰抓起那疯子的头发,用脚踢落他手中的刀,把他甩到了一边。那男人狞笑着说道:“你敢勾引我老婆,就该想到有今天,谢开诚,没想到你儿子还会回来救你,你们父子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没关系,我今天让你们父子二人一起死。”说完,他拿起口袋里面的另一把刀。谢堰时眸中寒光一闪,差点被那刀刺到。他年轻,又经常去练拳击,收拾这男人也不在话下,可是他如今有刀,还是要处处小心。一不小心,谢堰时的下颌还是被他划了一道口子,不重,却还是流出了血。后来在搏斗的时候,谢堰时疯狂的把那男人压在地上揍着,唇角也被反击到一拳。好在,警察及时赶到。他在路上,就已经报了警。这男人给他打电话,绝对不是事先预告。他是为了享受让父子二人同时痛苦的爽快。只是他没想到,谢堰时身手会这么好。等到那男人被警方压制带走之后,谢开诚心有余悸的撑在桌边打电话,狠狠骂道:“这个狗东西,竟然敢来偷袭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谢堰时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谢开诚手一僵,看着他脸上的伤口,神色有些不自然,“你去把伤口处理下。”倏地。谢堰时扯唇笑了下,笑意很冷淡,甚至都没有到达眼底。“你勾引别人老婆了?”这话说的很轻蔑。谢开诚此刻没有生气的力气,蹙眉道:“少听他胡说八道,那女人早就跟他离婚了,只是这王八蛋自己心有不甘罢了,他一直纠缠那女人,我能有什么办法,大不了以后不联系就是了,简直晦气。”见谢堰时不说话,谢开诚沉默几秒,说道:“我给你叫家庭医生过来。”“不用。”谢堰时踹开身边的椅子,发生了很大声音。“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要是还有下一次,生死有命了。”谢开诚知道谢堰时此刻是生气了,头疼的捏着眉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