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电话挂掉。江廷坐起身,想起问沈含晶:“听说你跟我外公吵了一架?”沈含晶正在吃下午的药,拨到手里说了句:“没有,是你外公自己发的火。”小老头脾气确实有点大,这个江廷是清楚的,想想也没再说什么。但见她仰头吃药,听见药瓶哗啦啦的声音,不由琢磨:“这个能管用?你想起点什么来没有?”“可能没这么快吧。”沈含晶扶着脑袋,在太阳穴按两下。但她最近有点奇怪,人好像越来越迟钝,也特别容易累,而且一躺下就做梦,时间比以前长。只是清醒的时候人又停不下来,因为一停下来,思绪有点控制不住要往外飞,无边无界的,扯得心跳过速。不想这些,她抓手机点外卖,一看今天天气不错,干脆转帐给行政,请全公司下午茶。看在江廷给介绍单子的份上,又补充一句:『就说廷少请的。』做完这些,该开始工作了。看显示器还是有点闪,沈含晶干脆拔掉转换线,直接用笔记本屏幕。好在下午事情不算多,办公室坐坐展厅走走,几小时很快就过。六点左右,她提包下班。天空经历一场火烧云,这时候还有余光。车子开在路上,偶尔能看到离枝的木叶,因为风不重,飘得很慢。晚高峰哪里都堵,沈含晶给徐知凛打电话:“回不回去吃饭?”“你做?”“嗯。”“冰箱没菜了。”差点忘这个,沈含晶切屏打开外卖:“我叫生鲜店送。”“超市买吧,我也去。”徐知凛说。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在附近超市会合。才下车,徐知凛就被喂了一口奶茶:“好不好喝?”他说实话:“齁。”“那你把这个吃了。”沈含晶把上面那颗费列罗挑给他,茶体甜度确实低一些。两人走进超市,一起去到生鲜区。徐知凛身上只穿一件衬衫,人推着购物车,跟在她后面装东西。水果蔬菜都拿了些,中途被招呼试吃。促销员很热情,但沈含晶接过才知道是羊肉饺,遂转身,喂给徐知凛。徐知凛正在听语音,嚼完说了句:“不膻,要不要买?”“这是南疆羊,不会膻的。”促销员很快解释道。“好,那来一份。”超市逛很久,徐知凛一直跟着拿东西装东西,或者帮忙试吃,偶尔回个工作信息,路过需要的生活用品,自己也会伸手拿两份。购物车不知不觉被装满,连他西装外套都只能盖在上面。等把东西从超市搬到车后面,再提回家,沈含晶都觉得手酸了。“完了,现在不想做饭,”她不停甩手:“把刚刚那点饺子煮掉算了。”“我来煮,你去休息。”徐知凛挽起衬衫袖,绕到中岛台后开始烧水。他做事很快,也没在厨房弄出什么大动静,自己一个人洗洗切切的,往饺子汤里加了蘑菇和青菜,又额外灼一份秋葵。东西全摆上桌,沈含晶咬了个尝尝,熟的。她眉梢一挑:“你会做饭?”“煮个半成品算会?”徐知凛把勺子递过去。沈含晶接过来,想了想:“我电脑坏了。”“找人修。”“你不是当过网管吗,你不会修?”徐知凛一抬眼。沈含晶早有准备,笑着解释:“江廷说的。”徐知凛看她几秒,眼睛慢慢垂下来:“太久,早忘了。”“哦。”沈含晶也低下头,喝了口汤。江廷说他当过网管,指的,应该是私跑那段时间的事。饭吃完,沈含晶去了浴室。她打开浴缸开头,等注水的时间里开始卸妆,卸完往脸上涂了一层面膜,接着站在镜子前面,不知怎么就发起了呆。直到脚后跟漫到一点烫烫的水流,人才忽然回神。她转身,迅速把阀门关掉。只是浴缸的水还在往外溢,一股一股,从缸沿出到地面。也许是浴室温度太高,看着这幕场景,沈含晶忽然感觉有点喘不过气。她捂着心口,一个人缓了好久。等终于把在浴室的事情做完,沈含晶离开卧室,去找徐知凛。徐知凛正在书房加班,见人走进来,把拳头张开:“以前不掉这么多的,我会不会是绝症了?”她头发太长,掉一根顶别人两根,这样团在一起,看起来确实有份量。徐知凛手离开键盘:“你要不要抽出来数一下,看有几根?”“我才没那么无聊。”沈含晶把头发扔进垃圾筒,顺势坐他腿上:“今天,江廷给我介绍了两个单。”“那挺好。”徐知凛说。他装不知道,沈含晶抱住他叹口气:“怎么办?突然觉得你表哥也挺帅的。”徐知凛带着轮滑往后坐了坐,嘴里淡定吐出三个字:“他怕你。”沈含晶被逗笑:“那算了,我不喜欢怕我的男人。”说完跟他对视,慢慢贴住额头说:“我喜欢……口口好的男人。”徐知凛偏头咳了两声,胸口起伏,不是故意的。沈含晶也发现点不对,又拿手背贴他额头:“你是不是有点发烧?”“没有,是你离太近。”徐知凛找到遥控,把空调开起来。室温慢慢平衡,额温好像确实恢复正常。沈含晶把头靠在他右边肩膀,看一眼桌面文件:“中秋那天,你爷爷找我了。”作者有话说:以为今天能日个六,结果走路快了都头晕,年轻人怎么能虚成这样第37章 【提前更】【Chapter 37】--------徐知凛点点头:“猜到了。”他这么淡定, 沈含晶问:“那你不想知道我们都聊了什么?”“什么?”“他给我钱,让我离开你。”沈含晶评价说:“电视里的老俗套。”徐知凛问:“那你没答应他?”沈含晶摇头。“为什么?给的钱不够多?”沈含晶抽回视线:“抱着死钱有什么用,我比较喜欢抱着提款机。”说完两臂滑到他腰间,用力抱紧。“那你可能选错了, 我不是什么提款机。”徐知凛看着她:“我挺穷的, 车房都是家里的, AN股份也很少,少到危险,所以现在这些可能随时会没有,所以, 你直接拿徐家的钱比较划算。”“那怎么办?”沈含晶眼珠转转, 很快惋惜:“我已经跟你爷爷谈崩了。”“多崩?”徐知凛问。“没人跟你说过吗?好像都叫医生了。”沈含晶忽然委屈:“可他挺过分的,我好心给他倒茶, 他泼在我身上,好烫。”“泼哪里?”“这里。”沈含晶把他手牵进去:“是不是还红的?”那得用眼睛看了, 徐知凛低头:“好像有一点。”“哪一点,明显吗?”徐知凛动动手指:“有没有感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