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在这里!”有人惊呼!遭了!被发现了!贺之同和陈淼咬牙!这些人明知天子在这里,还一个接一个冲过来,伴随着强弩和箭矢!是直接下了杀心!确认天子在,就格杀勿论!贺之同和陈淼都背后冷汗,一面掩护着天子和温漫,一面同对方厮杀!陈淼身手惊人!当对方层层包围上来的时候,陈淼一个人都能斩杀二三十余人!浑身上下溅满鲜血!如果不是对方人数众多,面对陈淼这样的人,完全就是一个煞神!贺之同惊呆!全然看不出是平日里话痨的陈淼!而搏杀中,贺之同也身中好几刀,也护着涟卿!忽然间,有人从身后将贺之同扑倒,而贺之同被扑到,则有人提刀砍向涟卿!“我艹你大爷!”贺之同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开来,但也只来得及将手中佩刀扔出,前方的人中刀,在涟卿跟前倒下。涟卿牵着温漫躲开,但周围都是人,涟卿手臂也受伤。陈淼杀恼意了!上来就把砍伤涟卿的人扑到,一匕首捅了!整个厮杀异常惨烈!如果不是对方人数众多,如果不是陈淼和贺之同死扛,根本杀不到近前,不会出现这样的僵局!对方的强弩和弓箭都被折断,只能这样僵持着。但眼看着一轮接一轮的人上前,车轮战,涟卿眼眶红透。到最后,贺之同身中数刀,实在是到不了,但有人上前的时候,还是拥紧最后力气将人扑倒!陈淼这处也气喘吁吁!继续做着困兽之斗!什么时候倒下也不知道!最后,乱军都慢下来,想看什么时候陈淼磨死!也有人抓起贺之同衣领,将人拎起,周围都是嘲笑声中。贺之同朝着对方啐了一口鲜血,对方恼意时,贺之同拔出袖中的匕首朝对方肩膀一扎!这人应当是这群乱军的首领!顿时痛得无法自已!贺之同笑开!“我要把他撕成两半!”对方咆哮着,朝贺之同冲上来。陈淼要顾涟卿已经无暇,更无论贺之同这里。“贺之同!”陈淼撕心裂肺!贺之同觉得自己真的要被对方撕成两处时,只听轰的一声,对方应声倒下。带着难以置信!所有的人都难以置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回头之时,才见一道强弩将人射倒!这!周围惶恐,谁!但周围不都是他们的人吗?他们有两千余人啊!怎么会!哪里来的强弩!但又是一声,强弩声,其中一个乱军应声道下,所有人才真正反应过来!不对!不是他们的人!而正在此时,周围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似是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他们明明有两千人,但周围的马蹄声怎么像是将他们包围起来。迷雾渐渐散开,马蹄声整齐而有力的排列前进着。这就是群龙无首!平日里又多是乌合之众。一旦情况发生变化,就忘了原本的事!终于,有人忽然反应过来,“杀天子!”众人被提醒!杀天子!“我艹!”贺之同咬紧牙关站起来。陈淼也拄刀。不管来得是谁,他们都在人群中!贺之同和陈淼绝望。而随着这群乱军朝前冲过来,在人群中大喊着“杀天子”那个人却中途倒下!而冲到最前的人,佩刀都临到贺之同和陈淼身前,却被斩落到底。千钧一发,贺之同和陈淼犹如绝后余生。而所有的人看到来人,都愣住!早前还嚷着要“杀天子!”,这个时候却无人敢动!因为,来人是信良君!信良君看向人群中的涟卿,还有贺之同和陈淼,目光微沉,“谁给你们的胆子弑君?”周围纷纷安静下来。信良君的佩刀上还滴着鲜血,“犯上作乱者,杀无赦!”杀无赦!第175章 交锋对峙晨曦微露,驻军正在清理战场。有军医在给贺之同和陈淼治伤,之前的两百余个暗卫,最后生还的只有五六人。温漫吓倒了,在一旁哆嗦,不说话,信良君身边的副将在照看。涟卿同信良君在一处。四月天,晨间有些冷。方才一直生死关头,不觉得,眼下才觉得被风吹透。信良君摆手,副将送上披风。涟卿披上才觉好些。驻军还要善后,两人在一处并肩踱步。“今日多谢你了,你怎么来这里?”涟卿问起。信良君道,“我听说泰城出事就赶来了,一路急行军,五六日正好到这里,没想到,刚好遇到你。”信良君口中的称呼还是你,不是陛下。涟卿知晓一时半刻信良君都改不了口,涟卿没有出声提醒。仔细一想,泰城出事的消息传到霄关要时间,然后再从霄关赶来这里,那是出事就来了!难怪这两三千人不在话下!信良君原本就是率领霄关驻军来救援的,所以有几千人在!这几千人都是精锐!鄞州这群匪患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岑远呢?”信良君也问起。涟卿如实道,“他代我去了柔城,让我走霄关离开。”信良君拢眉,“柔城有谁?”涟卿看他,“冯逸云,冯志远的孙子。”*“妙啊,你真的让天子走了!真妙,敬平王!”冯逸云轻笑。陈修远礼貌看他,只是笑,没说话。冯逸云继续笑道,“但更妙的是,你之前竟然是扮作禁军,我都没认出你!”冯逸云拍手叫绝,“我早该想到的,岑远,哦,不,陈修远,你竟然扮成禁军跟着涟卿一道,厉害。”陈修远也继续礼貌笑着,“过誉。”冯逸云是真发现了,对方一点都不怕他……就像是,原本就在这处等他。这才有意思!冯逸云轻声道,“我好奇,你真的另一个身份是岑远,还是借用的旁人身份?”陈修远如实道,“借用的。”“原来如此。”冯逸云一直以来的疑惑得解。“那他人呢?”冯逸云又随意般问起。陈修远想了想,“深山老林吧……”冯逸云不由笑起来。有意思!这个陈修远太有意思!冯逸云笑道,“佩服,敬平王,冲冠一怒为红颜。”陈修远赔笑。冯逸云看他,“听闻敬平王身边没有旁的女人,那这一趟来西秦铤而走险也值得。”陈修远轻笑,“我没明白,我有什么好铤而走险的?“”冯逸云探究看他。陈修远干脆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杯。“不怕有毒?”冯逸云看他。“你不敢。”陈修远淡声。冯逸云去端杯盏的手顿了顿,抬眸看他,陈修远悠然喝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