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妈妈轻松说道,同时将手中的弯刀强行塞进了白子潇手中。“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白子潇感受着刀柄上还残留着的温度,沉默了一小会儿,迟疑道。如果白妈妈是一个强大的专门除魇师,那她就不可能察觉不到祝宸的异样。更何况,白子潇并没有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而祝宸身上却有了一个可以短暂控制住吸引魇的小型封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做的。白妈妈眼睛一亮,笑眯眯道:“不愧是我的孩子呢,在这方面简直要比当年的我还要优秀。”说完,她神色一下子变得正经起来,语气也开始认真:“潇潇,妈妈送给你的这把刀,虽然是叫做斩魇之刀,但妈妈想让你知道,人类和魇之间,并不是不死不休的关系。”“魇是生活在另一片大陆的生物,它们没有主观意识,以自己的生活方式生存罢了,只不过有些魇的生活方式会伤害到人类,但同时,也有一些魇可以帮助人类。”“我们都只是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罢了,除魇师看上去是为了消灭和驱逐那些被寄生的魇,但更多的目的,是为了让人和魇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让两者相安无事。”“魇不是十恶不赦的,但太靠近魇也并非好事,在这个过程中,除魇师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困难,不是因为魇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人性的复杂。”“不过也不要太过于悲观嘛,或许有一天,魇就重新回到属于它们的那片大陆,到时候,我也就该退休了。”白妈妈揉了一把白子潇的头发,抓起一个面包就咬了一口。“嗯,我知道了。”白子潇将弯刀收起来,点头道。“好了,快去吧,面包都快凉了。”“好。”白子潇端着剩下一半的面包,又想起了白妈妈刚才那段话。是为了告诉自己....去真正容纳和接受祝宸吗?啧,看上去不是很靠谱的白妈妈,实际上这么细心认真啊。“嘎吱”一声,白子潇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仍旧在椅子上看书的祝宸。他不由感慨了两句,祝宸能考全年级第一,果然是有道理的。“潇,什么东西,闻起来好香的样子。”祝宸抬起头,眼睛落在了白子潇端着的盘子上面。“是妈妈烤的面包,你可以尝一尝。”白子潇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后就托腮看着祝宸。两年的相处时间,足够祝宸在他面前放下一部分的防备,相比于当初那个冷漠阴暗的小男孩,现在的祝宸虽然还是不爱说话,但已经能时不时和白子潇聊天,对于很多事情也开始选择接受。总之,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让白子潇不解的是,这两年来,祝宸和戈多的关系一直维持在“认识的陌生人”阶段,谁也不理谁,祝宸不会尝试去和戈多接触,而拥有很多朋友的戈多也选择忽略祝宸的存在。白子潇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也只能将这个归结于“还没有到剧情开始的时间。”或许等到了时间,他俩就好上了。“唔....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祝宸吃完一个面包,一抬头,就看见白子潇那双漆黑的眼睛正好盯着自己的脸。“我只是在发呆而已。”白子潇从思绪中清醒过来,打了个哈欠。“是这样吗?”祝宸垂下长长的睫毛,半掩住了自己绿色的眼眸,被银色短发遮住的耳尖有些发红。“对啊。”心大的白子潇是啥也不在意,他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又看祝宸吃完了那一块面包,随后就带着人去上学。这个世界的学习压力并不大,白子潇就这样过着起床——上学——放学——干饭——睡觉的规律生活,心中还是很满意的。时间唰一下,又过去了两年,在这两年里,白子潇一边上学,一边就在家里面接受白妈妈的各种训练。包括对于魇的一些知识,以及一些战斗技巧。当然,收获最大的还是祝宸。短短两年的时间,祝宸已经掌握了操纵大部分魇的能力,又因为白子潇和白妈妈对魇并不持有排斥的态度,他也就逐渐不怎么隐瞒自己的能力。总之,两个人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快乐成长。当然,健康成长中也会发生一点小插曲。某天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潇,我刚刚找了你好久,你怎么躲在屋顶上面了?”祝宸抬头看着屋顶上面的白子潇,由于这间屋子旁边种着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此刻又正好是夏天,郁郁葱葱的树叶几乎是覆盖了白子潇上面的所有空间,所以祝宸一时间没有找到对方。最后还是在空中生活的一种水汽魇告诉他的。“唔,只是不想上课了而已。”白子潇懒洋洋回答道。祝宸睁着一双绿色的眼睛,在他的眼眸中,好像有星光一闪而过。随后,梧桐树就垂下来两根藤蔓,将他送到了屋顶上。“这是什么魇?”白子潇有些好奇。“这是一种叫做树葛的魇,它们只会寄生在植物细胞中,吸收植物细胞的营养,同时帮助植物驱逐蚊虫,算是一种和植物共生互利的魇。”祝宸简单解释了几句,随后也学着白子潇的样子,坐在了他的旁边。“不过这不重要。”“哦?”“我是想问你,来这里不只是因为不想上课吧,不要骗我,我能感受到的。”祝宸转过头来,绿色的眼眸就这么望着白子潇,看上去又认真又郑重,“我们是朋友的,潇,你要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白子潇“啧”了一声,祝宸的感觉这么敏锐的嘛....只能说不愧是魇带过来的天赋。他坐起身,有些烦躁的挠了挠脸:“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就是....我要换牙了,有些难受。”这也是这具小孩子身体唯一带来的不变,他居然还要换牙!对于白子潇来说,换牙带来的疼痛可以说是微不可察,但是耐不住这个难受的感觉会一直持续,白天持续,晚上持续,清醒的时候持续,睡着了还是持续。所以白子潇非常认真地考虑过,要不要强行把那颗牙给磕下来。而祝宸刚刚找到白子潇的时候,后者才刚刚下定决心。祝宸听到这句话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原来潇也会有这种烦恼吗?我还以为你的任何事情都会很顺利。”白子潇有些郁闷:“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就是大自然的法则,我打算一会儿就找块石头把它磕掉。”不然这一疼一疼的,确实挺不舒服。祝宸摸了摸下巴,突然整张脸就凑过来:“我能看看吗?”“随便你,就是左边下面这一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