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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枕寒任由他们闹腾着躲到自己身后去,再抬眼之际,正好撞进那桀骜不驯、浑身反骨的少年眼中,笑意盎然,盈着水光,压根没有传闻中那般的矜傲。见他终于看了过来,便借那微风吹动额前碎发之便,随手拨弄着碎发,用口型,一字一顿的问他——“如何?”“较于刀剑宗,如何?”身后的弟子们尚不知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缩在祝枕寒的身后,叫苦不迭,其中一个小声问道:“小师叔,沈樾还在看吗?他不会真的是发现我们在说他坏话了吧?”另一个就伸手打他:“是实话!”殊不知沈樾从来就没有把他们几个放在眼里。祝枕寒望着沈樾跃下台,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又拐了个弯,道:“还在。”等到这几个弟子蹲得两股战战,腿脚酸软之际,祝枕寒才告诉他们沈樾已经走了,顺带又敲打了两句,让他们回去勤学剑法刀法,不要将闲心花在说别人坏话的地方。弟子们彻底蔫了,无精打采地称“是”。想到这里,祝枕寒眺望那面高墙的眼神,又微微的有所变化。——然后他就瞧见一抹人影忽然攀上了高墙。动作敏捷,熟练得就像已经做过百八十次似的,行云流水。他忍不住想,是美酒作祟吗,还是说在此夜,想到谁,谁就会出现吗?借着月光,祝枕寒看得分明,那跃上高墙,好似雀鸟的少年,一身的饰物随着他的动作轻飘飘晃动了一下,竟没泄出半点声音,他目光四处搜寻,很快就望见了祝枕寒。沈樾怀里鼓鼓的,也不知道揣了什么。祝枕寒没能花太多时间去仔细观察,在望见他的同时,沈樾就站了起来,很是狡黠地眯着眼睛冲他挥手,像是在说“他们都不知道我溜出来了”,结果还没站稳身子,脚下的瓦片应声而落,他脚下一滑,又露出愕然的神情,手臂挥动几下,好似扑棱翅膀。祝枕寒的心也跟着坠了一下。他赶紧伸手想要接住沈樾,几乎有些惊慌了,却忘记了沈樾的轻功在落雁门,乃至整个江湖中都是赫赫有名的,祝枕寒的指尖只来得及碰到一截衣角,少年就已经轻盈地落在了他的面前,有点儿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说道:“幸好我反应快......咦?”祝枕寒的手还悬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沈樾笑道:“小师叔,你是想接住我啊?”“你要是真接住我了,恐怕我们会一起摔倒的。”他说着,伸手去点了点祝枕寒的手心,忽然发现了什么,撩起他袖口望了一眼,“你的腕节好空,该有一串手链的。”他距离太近,就像是借着月光也看不清楚似的,温热的吐息都落在皮肉上。祝枕寒生怕沈樾发现自己掌中有薄汗,想要收回手来,可沈樾却又不依不挠地拉住他的手,拉住了,还要抬起头凑近他,声音微哑,问:“小师叔,你身上怎么好香。”祝枕寒的思绪极其混乱,甚至很认真地想了想到底是什么香味。沈樾说的,大概是他衣服沾染的熏香。沉香,甘松,薄荷,左右不过这三种。等等......不对。祝枕寒按住沈樾的额头,免得他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太近,堪堪克制在几寸距离,也足够他嗅到沈樾身上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带着梅子的清香。方才情势紧急,他都没来得及思考,以沈樾的身段怎么会从墙上摔下来。同是大功臣,连素来沉稳的宋尽都能被灌醉成那般模样,沈樾恐怕也好不到哪去。祝枕寒忽然觉得头疼,原来眼前的是个醉醺醺的酒鬼。他斟酌着,说:“沈禾,你喝醉了。”沈小禾直愣愣地盯着他,半晌,又望一眼他抵住自己的手,好像听不懂。祝枕寒还想说点什么好让沈樾认清这个事实,忽然又瞥见他胸口处的布料一阵诡异的蠕动,一颗毛绒绒的脑袋艰难地从衣襟缝隙间挤了出来,欢快地冲他“喵”了一声。“哦!对了。”沈樾的脑子这时候又转了起来,他欢欢喜喜地把怀里的猫儿拎了出来,“我是特地把它带来见你的,你都一年没见过它了,瞧它是不是又长大了许多?”别人来武林大会,是踌躇满志,恨不得全身心扑在武学的钻研上。而沈樾,却还想着把猫带上,千里迢迢带它往这栖鹤山庄走上一遭。祝枕寒一时有点哭笑不得。又听沈樾抱怨道:“前几天我都没找到机会溜出来,今天终于等他们都喝醉了。”于是祝枕寒接过小猫,小猫入怀,他感觉确实比起上次见到沉了不少。“你也喝醉了,该找些醒酒茶来解酒才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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