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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弟子赶紧默记:九月二日,左护法说“活人比死人来说是更昂贵的筹码”。方岐生似乎下得厌倦了,搁回棋子,问道:“你觉得符白珏这个人如何?”“厉害。”周儒丝毫不吝赞许之意,“我在他这个年纪可没他这么大的能耐。”方岐生斜斜地往椅背靠去,说:“所以你认为他对你来说是个厉害的对手?”周儒望了他一眼,说道:“再过几年或许是,但如今不是。”他的手指在棋盘上点了点,继续说道:“符白珏输的不是他的谋略,而是输在他的心性上。符白珏和我一样不会武功,像这样的大场面,我都是在总舵坐镇,运筹帷幄,从不出面,然而他却选择了亲自动手,因为他还尚有杂念,无法将其他人当作棋子。”最后总结道:“他是个值得托付的阁主,却不是个优秀的谋士。”身后的弟子默念:九月二日,左护法说......周儒说道:“最后一句不用记。”于是弟子飞速地将最后一句话从脑海中抹除。方岐生默不作声地听完了,推椅起身,将剑匣负于肩头,漆黑的剑匣上,以金漆绘着名为“狰”的猛兽,匣中四剑微晃间,猛兽似乎也随之起伏。他说:“我先走了。”周儒友好地跟他道别:“这件事结束之后,记得给我和鹊鹊放个假。”方岐生离开之后,那弟子站在周儒身后对着棋局琢磨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凑到了周儒旁边,请师父指点一二:“师父,我怎么瞧不明白这棋局?莫非是太过深晦了吗?”“你自然琢磨不出来。”周儒平静地回答道,“我下的围棋,他下的五子棋。”弟子:......???再说符重红这边,原本趴在地上打瞌睡的白虎耳朵动了动,霍然起身,箭一般的越过其他门众,往外窜去,符重红心下了然,扔了一袋银两在柜台上,说了一句“他们来了”,便跟了出去。她这一动,所有人都动了起来,茶肆内的氛围顿时变得肃杀凝重。符重红走出茶肆,望着眼前滚滚尘沙,眯了眯眼,抽刀出鞘。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浑身的气势由一个扔进人群里也找不到的普通小姑娘,变成了一柄刀,一柄削铁如泥的刀,每一寸都散发着强烈的杀意,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第73章 来者谁丹雘马蹄践踏,尘沙飞扬。祝枕寒开路,符白珏在中,沈樾断路,三人原本排成竖线,徐徐前行,衣角上的珠子叩击着马鞍上的皮革绳扣,发出轻微的撞响,忽然,祝枕寒的神色发生了些许变化。他先是抬手示意符白珏和沈樾,而后勒马悬停。白马一声嘶鸣,止住步伐,马蹄焦躁不安地刨着地面,鼻息间喷出热气。祝枕寒安抚着马匹,心想,在它感受到危险的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是前往曲灵城的必经之路,并不如小路那般人迹罕至,如今正是正午,太阳高悬之际,途径此地的人大多都会选在茶肆休息一段时间,然而茶肆附近仅有寥寥几匹马,身上鞍饰风格各异,明显不是出自同一个主人,一反常态地挤在一起,试图摆脱缰绳。祝枕寒心道不妙,调转马头,欲要提醒身后的符白珏和沈樾——马蹄回踏,将用以遮面的黑纱掀起一角,于是他得以垂眸从缝隙间望见那一刀。那是极其质朴的,没有丝毫修饰的,干脆利落的一刀。在这一刀朝面门攻过来之前,祝枕寒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它实在太精准,太刁钻,快如疾风,迅如雷电,即使祝枕寒抽剑来迎也是来不及的——他立刻在脑中下了判断,手腕下沉,瞬息间按开马鞍右侧的绳扣,马鞍受重量所制,失去平衡,朝左侧歪去,远离那一刀,祝枕寒顺势下滑落于马肚之下,错身抽剑去攻。与此同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虎啸。沈樾猝不及防,胯/下红骝马脖颈被硬生生撕扯下一块皮肉,顿时血流如注,挣扎间将沈樾甩下马,他很快反应过来,就地往后一滚,起身之际也将腰间的软剑拔了出来。祝枕寒却顾不得分出精力去顾及其他人。面前的人一刀接着一刀,来势汹汹,刀剑相撞间不断发出尖啸,他根本没办法往别处看上一眼,也没办法吐出一个字,他很清楚地意识到,在密且重的刀阵中只要有丝毫懈怠,这一刀就会毫不犹豫地削下他的头颅。这眨眼间,已经过了几十招。同他交手的符重红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第一刀是从暗处出的,极其有优势,只要这一刀中了,祝枕寒必定重伤,而且即使他回身来挡也是来不及的,她这一刀出得很重,硬接只会将虎口震裂,但是她没料到祝枕寒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化解此招,接下来的交手更是让她感觉到面前的人如同坚不可摧的磐石,没有任何破绽。这是如何的冷静,对剑法把握得是如何的精妙才能够做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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