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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无一人。但院中依然干净整洁,丝毫不乱。不像出了什么变故?两人疑惑之下走出小院,询问街边商铺的伙计。那伙计果真知晓缘故:“她们昨儿黄昏的时候已经走了,听说是去了醉红坊。”危兰道:“醉红坊?”“那也是一家妓院。”织梦楼已在前些日子在大火中烧为灰烬,织梦楼的老板目前拿不出银子再买一座新楼。于是乎她只能与庐州城另一家青楼老板约好,令织梦楼的姑娘们暂时到醉红坊去给客人们弹琴唱曲,赚到的钱,再一起分。但这也太快了。危兰心忖,当日那些姑娘受到那么大的惊吓,如今究竟可有缓过来?方灵轻却低声自语道:“青楼……”倏然一笑道:“我还从来没有去过青楼。哀牢山下的街上就有两家妓院,我小时候想去玩,被我爹爹骂了一顿,说那不是女孩子能去的地方。”危兰道:“现在我们可以去。”顿了顿,续道,“如果现在我们男装去,沈姑娘应该不会认出我们。”而一旦沈曼将他们当做陌生客人对待,她们便能想办法从她的口中套话。方灵轻即刻明了她的意思,笑道:“极好极好。我也还从来没有扮过男装呢。”长街左侧第三间铺子便是一家成衣铺,两人一进店,那铺子老板见她们容貌气度皆十分不俗,心中猜测她们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赶紧给她们推荐起了店里最华贵的衣裳。岂料方灵轻压根不理他,抬眼只看男子服饰,突然伸手指向一件水绿色的圆领襕袍。“兰姐姐,你穿它一定很好看。”危兰的目光望向则是一件杏色的襕袍,旋即向老板询问了价钱,将它们都买了下来,微笑向方灵轻道:“这次换我付钱送你吧。你穿它也一定很好看。”那店铺老板见状挠挠头,不明白这两位千金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但只要对方肯给银子,管她们打算买什么衣裳,他当然都会热情招待。况且,好看的人的的确确是穿什么都好看。一个清如晨曦之中的山色。一个俏如朝霞照耀的水光。片刻过后,危兰与方灵轻从后堂换衣的房间里走了出来,那店铺老板忍不住心里赞叹了一声:——真可谓翩翩俗世佳公子也。可她们互相看着对方,却是同时微微摇了摇头,似乎颇不满意。太像了。还是与平时的自己太像了。那些话本故事里的姑娘只要换身男人的衣裳,遂能令所有原本熟悉自己的人都认不出自己,果然不现实。看来,唯有易容才可行。第18章 梅花三弄风月场所,通常都是夜里热闹,白日冷清。隅中,醉红坊内,燃了一夜的红烛与熏香只剩灰烬,空气中犹残留着淡淡的香料甜味。有小厮正在大堂里打着瞌睡,忽听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揉了揉眼睛,只见两名长相倒也算较为英俊的公子,同样一袭襕袍,联袂而来。大白天有客,尽管少见,但也不是不曾出现过先例。那小厮立刻打起精神,堆起了笑脸,上前迎接。方灵轻悄悄在危兰耳边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们来的时候不对吗?”危兰如何不是同方灵轻一样,是生平首次来这种地方?她见状自然也有些狐疑不定,只能面上不动声色,正沉吟之际,忽见楼上走来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也不知那大汉昨夜放纵了多久,这会儿一边下楼,一边打起了呵欠,坐到了大堂里一张桌子旁要酒喝。危兰既见这里出现了人,遂放下心,问道:“我们听说织梦楼的姑娘们在昨日黄昏都到了醉红坊暂住。不知织梦楼的那位沈曼姑娘她可也在这里?”那小厮不熟织梦楼的人,想了想才道:“沈曼姑娘?哟,这可真不巧,沈姑娘她……她前些日子受了点伤,现在还不方便见客。不过今年百花会之前,她的伤肯定能好,到时我再让她来服侍两位公子可好?我们这儿现在——”他想给客人介绍介绍其他的姑娘,可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危兰截道:“百花会?她的伤在百花会之前一定能好?”那小厮点点头道:“是啊。”若非沈曼主动说出侠道盟危门的危兰姑娘给她送来了一种除疤神药,能让自己的脸恢复如初,织梦楼与醉红坊的老板也不会那么好心,愿意让她继续在这里留着。只是,庐州百花会在每年的二月二十日。危兰瞧了方灵轻一眼,她犹记得,昨日方灵轻所告诉她的,想要用雪融膏消除疤痕,须得每三天在伤痕处敷药一次,共敷三次方可。三三为九。今日是二月十六日。距离百花会仅四天。危兰向那小厮询问了百花会当天庐州城内各大秦楼楚馆都会有些什么热闹事儿,听了对方回答,想了一阵,忽淡淡笑道:“我们今天只是想听沈姑娘给我们弹两首曲子而已。”方灵轻道:“她的脸受伤,手还没有受伤吧?”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方灵轻已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了一锭银子。那小厮掂了掂手里银子的重量,登时满脸笑容地道道:“没有没有,当然没有。两位公子请,我这就去叫沈姑娘。”醉红坊共三层楼,如今从织梦楼来的姑娘们都暂住在这最高一层。沈曼的房间在三楼第二间,此际响起一阵悠扬的琴声,弹的都是今世最为流行的俚曲小调,颇为动听。尽管沈曼很疑惑来这儿的客人居然还真有不为她们的脸,只是纯粹想听曲子的,但这既是客人的要求,她当然遵命。一曲既罢,她也不说话,缓缓抬首,脸上缠绕的白色绷带仍未取下。看她眼角周围露出的皮肤依然有些烧伤痕迹,只是比昨日淡了一些。危兰侧过首,用眼神向方灵轻询问了一个问题。方灵轻适才漫不经心,根本不曾认真盯着沈曼脸看,此时收到危兰的目光暗示,这才仔细观察了片刻沈曼眼角皮肤的状态,随而微微点了点头。——沈曼目前应该还未易容,且已敷过一次药了。危兰坐于沈曼的对面,刻意改变了平时说话的声调:“姑娘琴技甚佳,只是此琴与此曲,似乎有些不相配。”七弦琴向来被士林文人誉为乐器中的君子,所奏本应是阳春白雪之曲,高山流水之音。但身在青楼的姑娘做不成君子。她们只能弹些客人爱听的。沈曼道:“那两位公子想听什么?”危兰道:“我给姑娘吹一曲吧。”沈曼闻言,那双不起波澜的眼眸顿时又闪动了一下,心中只道这名客人不是一般的奇怪。与沈曼一样,方灵轻也在听到危兰此言之后,瞬间亮起了眼睛,终于又来了兴趣——她相当敏锐地注意到,危兰话里说的是“吹”,而不是“弹”。方灵轻少时也学过琴笛之类的乐器,但她性子跳脱,只学了个大概就不愿再每日辛苦练习。自己弹琴吹笛,不如听别人弹琴吹笛。而除了长琴与短笛,还有什么箫瑟琵琶,她也是从小听惯了的,唯独不曾听过古书中所记载的一种古老乐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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