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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点点头道:“不知姑娘来找老朽何事?”方灵轻明白时间紧迫,便不啰嗦,开门见山地道:“为了奚珏的事。我听说,奚珏和你的关系很好,她在来找你的路上被造极峰的钟离白掳走一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段守拙闻言长叹一口气。前些天,挽澜帮的施鸣野亦来到此屋中,将此消息告诉了他。奚珏乃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孩儿,他一直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孙女儿疼爱,听闻她如今遭遇危险,自然是万分忧虑,心如火烧,可惜他铸造兵器的能力虽天下无双,武功却算不上顶尖,无论他多么焦急,他都没有救出奚珏的本事,只能在屋中对着佛像祷告。方灵轻道:“施鸣野都找上你了,怎么还让你一个人住在这儿?”段守拙道:“施门主说,我的身边无人保护,钟离白才有可能来寻我。到时候,我即刻发出信号,本盟的朋友便都会立刻赶来。”方灵轻道:“钟离白哪有那么傻?倘若他真的来了这儿,那就必定是他已经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那时再与他斗智,恐怕危险。我们还是得先想办法找到奚珏。”她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个香囊,递给了段守拙,在段守拙疑惑的目光之中将此物的作用说了出来。“你把这个香囊交给聂阳钧和施鸣野等人,让他们多找一些猎犬,先让那些猎犬闻了香囊的味道,众人再分头各带一只猎犬在附近各地搜寻。李大夫说过,这种香料气味残留的时间很久,只要是奚珏走过的地方哪怕隔了十天半个月,猎犬的鼻子也定能闻得到,到时候他们画出一幅路线图,应该就能调查出奚珏的下落。”段守拙甚是惊喜,又不解地问道:“聂帮主他们现在就在钓鱼城的护国寺里居住啊,姑娘怎么不带着香囊去找他们?”方灵轻笑道:“因为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而做了这件事,她的真实身份便会彻底暴露,那时,恐怕众人都会认为她不怀好意,香囊里另有阴谋。当然,危兰能够证明此事是真,但方灵轻很是担心,危蕴尘已将危兰单独叫去,说不定便是要控制危兰的行动自由。虽说危兰必会想方设法离开,万一耽搁了很长时间该如何是好?因此方灵轻继续道:“你是真的很想救奚珏吗?”段守拙奇道:“姑娘这是何意?珏儿在我膝下长大,也算是我的孩子,难道我还会不想救她?”方灵轻道:“好,那你便须得相信我,按照我说的做。现在你还暂时不能把这个香囊送去,等过一阵子,差不多快要天黑的时候,你再去护国寺把这个香囊交给他们,他们问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的,你也千万莫提我,就让他们去问荆楚危门的危兰姑娘。”该说的,该做的,方灵轻都已说了做了,至于段守拙是否能相信她,她也管不着了。于是旋即,她转过身,就要离去,而段守拙愣了一会儿,见她快要走出屋门,这才蓦地回过神来,扬声问了一句:“敢问姑娘就是危兰,还是危兰的朋友?”方灵轻停步,回首望他一会儿,忽然笑道:“其实即使没有奚珏的事,我本来也是想来找你的。我打听你的住处,已经打听了一年多,好不容易知道你隐居在钓鱼城,没想到……又出了这样的事……”段守拙更加诧异地问道:“姑娘找老朽这么久,原本是为了什么?”方灵轻道:“我早就听说,你是当今最了不起的铸剑师,我想请你为危兰姑娘铸造一柄适合她的宝剑。”这句话,相当于说明了她并不是危兰,而是危兰的朋友。段守拙对此倒不意外,以他在江湖上的名气,这么多年来想要找他铸剑的武林人士始终络绎不绝。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喟然道:“说起来,老朽其实很是对不起奚珏。她是在来找我的路上出事的,而她之所以亲自千里迢迢来找我,便是担心旁人的请求,我不肯答应。早在许多年前,老朽就已经立过誓,此生不再铸造兵器了,自然也不会修补兵器。”方灵轻听出了他的婉言拒绝,疑道:“为什么?你铸造刀剑不是从来都没有失手过,每一柄都是绝世神兵吗?”段守拙叹道:“是啊,就是因为我铸造的刀剑,每一柄都是绝世神兵,它们在江湖上不知造了多少孽,酿成了多少惨祸。兵者,凶器也,若在我少时就明白这个道理,或许我根本不会成为一位铸剑师。”在说这段话之时,段守拙的目光里确实有浓浓的悲伤与悔恨。方灵轻从前就听人谈起过,这位天下闻名的铸剑大师太过仁慈善良,性格优柔寡断,根本不像是一个江湖人,如今她亲眼见识了,才知此言非虚。然则自从当初危兰将自己的随身佩剑取名“无拘”,并送给了方灵轻,方灵轻便暗暗决定,今后定要寻一柄比“无拘”更好的宝剑,也送给危兰。而方灵轻思来想去,当世恐怕唯有段守拙能够有这个本事铸造出这样的宝剑。是以若在往日,方灵轻必定要和段守拙辩论一番,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他答应铸剑,可惜今日她并不得闲,只皱眉道了一句:“亏你还是铸造兵器的大师,原来你对兵器一点都不懂。”说完就走,这次不再回头。段守拙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评价自己,闻言既感惊讶,又有几分不悦,道:“我不懂兵器?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方灵轻已经走出了屋子,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声音遥遥传来。“不是所有兵器都一定是凶器,它更应该是……武者的心。”因此,方灵轻独自一人向着钓鱼城最高山峰的护国寺而行,右手按着腰间无拘剑的剑柄,并没有丝毫的恐惧,亦没有丝毫的孤单。她能感受到危兰在她身边。她反而希望,哪怕是危兰今日不能前来钓鱼山与她共闯难关,也莫要为了她在今日动武。纵然危兰体内的毒现在只剩下了一点点,一旦动武,那也是一件颇为危险的事。可是危兰已顾不得这许多。她的脚步迈出一步,危蕴尘果然瞬间挥出长剑,剑刃拦在她的身前。危蕴尘倒也不是真想要伤了她,只是一方面他确实因为危兰的话生气,另一方面他很清楚危兰的固执,心想既然与她多说无用,还是得控制住了她,将她暂时关起来,自己传出消息,告诉众人她是被骗的受害者,待方灵轻的事彻底解决了,再放她出来不迟。大片剑光朝着危兰涌来,仿佛江水骤然出现在半空之中,水波粼粼,只听“嗤”的一声,危兰手中长剑当即刺过去,刺中这一片剑光里的一点,瞬息间似万千水珠洒落于地,空中光影消散。假若是与别人交手,危兰破了这片剑光,下一招必定是毫不留情、直刺敌人要害。只是不管怎么样,危蕴尘始终是她最亲的长辈,她怎敢以她手中的剑对准对方的身体,登时剑势一偏,剑尖攻的却是危蕴尘的剑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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