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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是一个平局。他们沉默地看了对方片刻,又同时收手。危兰轻声叹了一口气,她用了计策,没想到在对方不能发挥自己真正实力的情况之下,她仍无法胜过对方,最终只能打了个平手。这之后该怎么办,她正在思索之中,忽听聂阳钧沉声道:“你赢了。”在场江湖人士都吃了一惊,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诧异地想:难道是自己的武学修为太低,没看明白他们的交手细节?但危兰乃是当局人,应该最是明白双方的交手情况,闻言亦是一愣,狐疑道:“我赢了?”聂阳钧道:“你的右臂是不是受了伤,而且还是今天才受的伤?你没有告诉我。”那是之前与危蕴尘交战时,危蕴尘的长剑给危兰右臂划出的一道口子。而当危兰和李时珍到了医馆,她简单地处理了伤口以后,她便从包袱里取出一件外袍穿上,因此聂阳钧没能发现这道伤,直到和危兰打了许久,他才渐渐有所察觉。危兰道:“只是小伤,伤口很浅,无关大碍。”聂阳钧道:“你与普通人交手,自然无关大碍;可是与我交手,若不是你胳膊上的那道伤口,你的柳枝应该先一步缠住我的脖子。”危兰今日是为了方灵轻,才违背了她一贯的原则,使了诡计,本就有几分愧疚,听见聂阳钧此言,更觉惭愧,道:“我定下的规矩其实有利于我,若没有那两项规矩,不管我是否受伤,我的柳枝都不可能缠上你的脖子。”聂阳钧道:“武学之道本就从来都不是单纯用力,也须用智,你能在顷刻之间思索出这样的计策,那是你的本事。何况你定下的规矩,并非完全有利于你,对你也有一点束缚。”危兰道:“对我也有束缚?”聂阳钧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平时与别人交手,应该向来都是只进不退,攻招多于守招的吧?”危兰佩服聂阳钧的武学眼力,点点头。聂阳钧道:“可是刚刚与我的那一战,我们不能伤了对方,那么我只要我的兵刃碰上你的要害,就算是你输,因此你便必须一面攻,一面守,不给我半点机会。其实,如果没有那两项规矩,只要你尽力一博,你倒不是绝对不可能赢。”尽管赢的可能非常小。也仍然存在这种可能。危兰淡淡笑道:“但终究还是对聂帮主的束缚更多。”聂阳钧道:“无论如何,刚才那一场比试,的确是你赢了。你定要与我辩论,难道是让我们扣押你的朋友?”危兰听罢心弦一颤,默然不再开口,侧首望了望方灵轻。方灵轻正皱着眉头又一次打量着聂阳钧,闻言也转首与危兰对视,无奈苦笑。聂阳钧道:“鸣野,你去把单悟带出来,交给方姑娘吧。”施鸣野颔首称是,当即转身向着先前他和聂阳钧、留鹤山、留鸿信谈话的那间屋子走去。那屋子有一地下密室,本是战时存放粮食物资的仓廪,聂阳钧和留鹤山知晓此处存在之后,就商议着把单悟关在了这里面。不一会儿,施鸣野遂将一名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给押了出来,旋即在他后背一拍,将他推到了方灵轻的旁边。四周江湖群豪没料到这三场战斗过后,竟会是这个结局。然而在场半数人已被危兰和方灵轻的话说动;另有一部分仍然极为仇恨魔教之人,一来没资格反对聂阳钧的举动,二来没胆子与危兰或方灵轻动手,也都选择闭口不言。方灵轻沉吟微时,走到聂阳钧面前,抱了抱拳道:“多谢你。”聂阳钧哈哈大笑,浑厚的语音里却带着寒意,道:“规矩定下,就应该遵守,我愿赌服输,所以放了你们。可是今天之后,我再见到你们,我必然还是会抓你,为民除害。”方灵轻笑道:“好啊,你的武功确实很好,下一次我也很希望能和你比试比试。”话落,她先看了一眼单悟,又看了一眼危兰。危兰道:“轻轻,你们就先下山吧。我大概……还得和聂帮主他们说会儿话。”方灵轻有不少问题想要询问单悟。譬如说,她听祁双转述,单悟似乎查到了权九寒的消息——这件事当然不方便在这儿问。是以她略一犹豫,道:“好吧,我先下山,再等你来找我。”第251章 移山入夜以后, 天地如墨,方灵轻下了几层台阶,须臾, 已无人能望见她的背影。护国寺内仍然喧嚣,江湖群豪不愿离去, 甚至燃起了火把灯笼,围坐在寺内院子里,先是窃窃私语, 逐渐声音越来越大, 争论着各自的意见想法。而十来名在侠道盟中颇为地位的高手则是进了后院一间僧房交谈。——其中自然包括危兰。适才事发突然,每个人心中都震惊不已, 因此危兰和方灵轻说的话, 众人都难以辩驳。这时方灵轻已经离开,反而有人思索出刚刚危兰的解释也不是毫无破绽。留晟看了看自家堡主, 见留鹤山面色沉郁, 似乎依然不愿发言, 他便立即冷冷开口道:“危堂主,你说你之前不曾把方姑娘的身份说出来,是担心造极峰对她下追杀令。那么你为什么不能先将此事告诉给聂帮主和郁庄主, 还有贵门的危门主和鄙堡的留堡主,让他们来商议解决?只要你说出你的顾虑,难不成他们还会把这事闹得满城风雨,让魔教知道?”他不待危兰回答,语气越发严厉:“不管那方灵轻是否已经改邪归正, 你这般维护于她, 真的没有一点私心?要负责本盟烈文堂的事务, 就须得做到公正无私, 但你如此行为,还配当本盟烈文堂的堂主吗?”本来他说前半段话之时,聂阳钧还在微微点头,骤然听到他最后一句,脸色一冷,凛然目光往他身上一扫。“烈文堂的职责,乃是惩恶扬善,奖赏在江湖上立功的侠义豪杰,处罚在武林中为恶的奸佞小人。可是在危姑娘接任烈文堂的堂主之前,聂某也不知为何,我们五派似乎人人都是英雄,人人都是君子,几乎没有谁受过重罚;直到危姑娘接任堂主以后,才在我们五派里查出那么多的人面兽心之辈。”“就连危门的人犯下大错,也从不见危姑娘包庇。这若不算公正无私,还有谁的行事能称得上公正无私?依聂某看来,本盟之中,再没有任何人比危兰姑娘更配当烈文堂的堂主。”聂阳钧十分清楚,正是因为危兰平素为人处事太过公正,既会得到很多人的敬慕,亦会得到很多人的仇恨。在侠道联合盟内,想要借着方灵轻这件事,将危兰拉下马的,恐怕不在少数。他从前虽没怎么和危兰接触过,但对这位年轻后辈甚是欣赏,自然是要为她说话的。留晟却是万万没想到他竟会站在危兰这边,略一犹豫,不愿与挽澜帮起冲突,便也暂时不再开口。危兰平平静静地看向留晟道:“真正的公正,是应对任何人一视同仁。方姑娘行走江湖,又没有证据表明她作过恶,阁下适才所言‘解决’,却是要解决什么?有什么需要解决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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