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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事,就算是本地的百姓,其实也没几个人知道,我们都怕如果知情的人多了,大家一窝蜂上山,冲撞了那位高人,他从今以后再不帮忙,那可怎么办?”是以白日,他会把这件事告诉给那名外地医者,是因为感激对方的药方;而此刻他会把这件事告诉给在场的江湖人士,则是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免得他们为难那两个孩子。“华蓥山的高人?”留家弟子纷纷议论,“听起来倒是一位侠者,这不可能和魔教有关系。”留经略眉头一动,沉吟半晌,低声道:“大夫……”“大夫怎么了?”留经略道:“可能你们还不知道,我也是听说几个叔伯说的,危兰和那魔教妖女前些天就跟一位大夫同行过。”“你的意思是……”留经略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有一丝线索都不能放过。”这一番交谈,众人皆有意压低了声音,却没想到旁边不远处一间客房住着的客人,内功修为已愈发深厚,无论他们说得有多么小声,听在这样的内功高手的耳朵里都清清楚楚。更没想到,那两名孩童虽无这般内力,其中的男童始终紧盯着他们开开合合的的唇,遽然,他在女童面前做了几个手势。第263章 怜草觅星在听到店家那番话之时, 方灵轻有一瞬间怀疑,华蓥山中的这位高人是否会是权九寒?仅仅一刹那儿,她便打消了这个绝不可能的猜测。按照店家所言, 这位高人所作所为确实称得上一个“侠”字。昨日在钓鱼城护国寺中,聂阳钧口口声声, 义正辞严,魔教中人绝不可能改邪归正,方灵轻虽不以为然, 却也承认, 若似权九寒那般数十年来始终刻薄寡恩、心狠手辣,且极享受生杀予夺大权之人, 会突然有一天改了性子, 变成隐世侠者,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方灵轻又想起了猎户葛庆说过的话, 看来这位高人十有八九是与权九寒同行的那位老者。不过他既是正道侠士, 又怎会与权九寒认识, 且似乎关系密切?种种疑问仿佛千丝万缕缠绕在一起,正在方灵轻沉吟之际,那两名孩童已携手站起身来, 欲走出客栈。留经略见状道:“你们去哪里?”那男童冷冷道:“我陪我姐姐去埋了飘风。”凤凰于飞,翙翙其羽,此乃诗经《卷阿》里的诗句,而此诗的头两句则是,有卷者阿, 飘风自南。留经略估摸着“飘风”便是那机关鸟的名字, 道:“你们的师长呢?”虽说他们显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可无论哪个门派也不会让年纪这么小的徒弟就出来闯荡江湖啊?即使历练, 身边也总应该有个同门师长或者师兄师姐陪着。那两名孩童并不答他。留经略不方便再问,只能道:“你们武功的练得如何了?就算遇上山贼盗匪不怕,万一遇上魔教妖人,你们可不是他们的对手。”他毕竟心中有点愧疚,遂吩咐了几个师弟,让他们护送这两个孩子出门埋葬那只机关鸟。男童道:“你们又不给飘风道歉,飘风肯定不想看到你们的,我们不需要你们跟着。”留经略瞬间皱起眉,倘若是在私下里,他不会和两个孩子计较,非要他向一个木头鸟儿道句歉也没什么,偏偏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可能失了自己和留家堡的颜面,再一次沉默不语。那两名孩童已经走出了客栈。其余留家堡弟子道:“师兄……”留经略道:“罢了,魔教妖女正躲避我们的追踪,就算与他遇到了这两个孩子,应该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他转过身,接着向店家询问,前往华蓥山天意谷的详细路线,而问完以后,他们就在店中买了些干粮,也不打算睡觉歇息,便继续出发。客栈终于恢复了它原有的宁静,客人们面面相觑良久,心中皆惊骇不已,然而惊怪敌不过困意,众人均觉大概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想了一想,又纷纷回房睡觉。唯有方灵轻在喧嚣之后走出房门,吩咐手下留在这里,她独自前往华蓥山的天意谷。既然她与留经略等人会前往同一个目的地,她又晚出发,不可避免得跟踪那群留家弟子,凭她的轻功自然不会被发现,但她的手下们却没这么厉害的本事。她当然只能独行。夜深人静,月色惨淡,周遭并无灯火,方灵轻此时跟踪他们更为轻松,半个多时辰后,离开了一条又一条的街巷,来到华蓥山的山脚下,进入山林,又走了约莫一刻钟时间,众人忽觉不对。——自己走来走去,怎么似乎是在绕圈子?众人登时停下脚步,放眼望去,前方山路曲折,一株株青树的木叶影子满地摇曳,竟令人感觉到头晕,他们如何还不明白,他们这会儿必是陷到了某个阵法里!“师兄,看来你让我们走的这条路没错,这一定是魔教妖女搞的鬼!”这若是我搞的鬼便好了。方灵轻比他们更早发现了此地的阵法,坐在树上,听到他们这话,不禁腹诽了一句:那我也不会和你们一样被困在这里。她思索了片刻,干脆施展轻功,踩着树枝,几个腾挪,遂到了另外一片树林里,尽管仍然还在阵法之中,不能彻底走出去,但她与那群留家堡弟子已有了一定的距离,她不必担忧被他们发现,光明正大地往四处走了走,仔仔细细地观察每一株树,每一块山石,每一寸土地,欲要破阵而出。然而良久,她还是寻不到出路。方灵轻对五行八卦颇有了解,因此从前她经历过的阵法,哪怕偶尔有她破不开的,她亦能看出几分门道,偏偏此地此阵带给她一种极新奇的感觉,令她只觉自己仿佛身在一盘玲珑棋局里。下一步棋,该如何走,她暂时思考不出,但她忙活了这么久,也没完全白费功夫,倒是让她发现——附近的泥土应该刚刚被人翻动过。正说明此阵是应该才布置不久。难道……方灵轻的心头闪过之前客栈那两名孩童的身影,霎时间想到适才被自己忽略的一点,以那女童对机关鸟的珍视,她若要让它“入土为安”,便应把它带回家安葬,又怎会随意埋在荒郊野外?如此看来,埋葬那只机关鸟,恐怕只是一个借口。那么他们是否是因为留经略等人不肯给那只机关鸟道歉,而有意将留家堡的弟子困在阵内?方灵轻又回忆起男童在客栈里的言行,心忖那孩子的为人似乎不错,他若发现他困住了一个无辜人,或许不会置之不理?方灵轻干脆坐到了一株树边,拿出腰间配囊里的陶埙,将它贴在唇边,吹奏了一曲,悠悠埙声在顷刻间飘荡于天地之间。诚然,这一曲不但会传到那两个孩子的耳朵,必定还会传到留家堡弟子的耳朵里,方灵轻这时却顾不了这许多,反正因为阵法的缘故,留家堡的那些人无论听见了什么声音,也找不到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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