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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经没有人不信。且造极峰的弟子也全都知道,本教的这两大绝学, 从来都是师徒间口头传授,并无任何武功秘籍, 自然任何人都无法自学。权九寒将他的武功以及下代造极峰主之位传给了方灵轻一事,已是确凿无疑。然则一来,方灵轻年纪轻轻, 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丫头, 又似乎与侠道盟关系匪浅,要他们认她为主, 从此对她俯首称臣, 他们怎会甘心?二来,权九寒从前的威望虽然极高, 但他毕竟已失踪了太多年, 如今造极峰的弟子都有了自己的主人, 也不愿意把一个已经死了的前任峰主的遗命当一回事。只不过,鉴于方灵轻适才所施展出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武功,众人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 各自沉吟不语。——能否使用人海战术,命令手下们一拥而上,围攻方灵轻和危兰?这是秋眠花与钟离白的想法。然而很快,他们便都觉这个法子行不通,首先方灵轻是方索寥的女儿, 尽管之前他们的父女关系似乎出了些问题, 但方索寥仍然十分疼爱这个女儿, 一旦他们命令手下对方灵轻进行围杀, 方索寥与屏翳堂的弟子们必定是会站在方灵轻一边,与自己为敌的。其次上官震对权九寒一向极为忠心,他此刻既已知晓方灵轻确实得了权九寒的真传,怕是会从此听命于方灵轻,承认她的地位。果然,方索寥见女儿竟真能轻松胜过秋眠花,欣慰与担忧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其中还夹杂了一些疑惑不解,心中暗暗思忖,这孩子不是不愿意再回造极峰,说什么不想再做伤天害理之事了吗?如何今日她也来争夺这下一任峰主之位呢?而上官震则明白自己不懂掩饰,低下了头,尽量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脸色变化,却的确没有对着方灵轻喊打喊杀。殊不知,方灵轻瞧了一眼他紧紧握着的拳头,便猜中了他的心思,既然他已被那位幕后的“公子”所利用,强行忍耐了这么久的时间,必定会寻一个最好的时机来对付自己,而不会在今日突然冲动。不止是上官震的心思,包括方索寥与秋眠花、钟离白等人的心思,危兰与方灵轻早在决定上山之前,也都有所推测。因此,她们笃定了这几人都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之下命令手下们围攻自己,才敢不带任何帮手,仅仅两人并肩,便面对这乌泱泱一片敌人。方灵轻抱着双臂等了一会儿,见他们还在沉默,遂悠悠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若你们还没想好,那我就只能随便挑一个人——”她忽然伸出一根手指转了转,蓦地指向钟离白道:“就挑你,再来和我比一场吧。”钟离白连忙道:“不,不必,我也信了。”他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口,这丫头的功夫变得如此高明,连秋眠花也不是她的对手,要自己与她打一场,这不是要自己去送死吗?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他想了一想,问道:“既然你见过了峰主,那你可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吗?”方灵轻摇首道:“可惜,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天,我并没有待在他身边,不能知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我现在也在努力调查真相。”这倒不是骗人,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何事,让权九寒决心自杀,方灵轻虽有一点隐约猜测,但始终不能肯定。钟离白道:“好,我们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吧。如今权峰主被侠道盟的人害死,你既是他的弟子传人,理应先为他报仇雪恨,灭了侠道盟,再继任峰主不迟。就像去年,留家堡的堡主留鹤山突然惨死,听说他们便是先抓到了凶手,那凶手认罪自尽以后,留鸿信这才正式继任为留家堡的新一代堡主。可是……你呢?你非但不为峰主报仇,反而与侠道盟的人厮混在了一起,是何道理?”这番话说完,还不待方灵轻回应,危兰已轻声一笑。钟离白偏过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可没和你说话,你笑什么?”危兰道:“既然方姑娘身为造极峰的弟子,便不能与我交朋友。那么钟离尊使身为造极峰的一员,为何要唯留家堡马首是瞻?留家堡必须抓到了凶手,才能选出下一任堡主,与造极峰何干?你既要学这一点,是否也该学一学侠道盟弟子的行侠仗义之举?”钟离白一愣,刚才自己只顾着找例子,居然忘了这一茬,只能硬着头皮道:“这是江湖规矩,侠道盟也好,造极峰也罢,我们都该遵守的。”方灵轻恍然笑道:“原来如此,照这么说,无论正邪两派,都不能不尊师重道,那么除了权峰主,本教的开山祖师商峰主是否更该尊敬?”钟离白知道自己一旦点了头,她必定又会顺着这话胡搅蛮缠,便不开口出声。其余人也仍是一样的闭嘴不言,等待之后的形势变化。方灵轻道:“他们今天好像变成了哑巴,不喜欢说话,那么——”她又伸手指了指钟离白与秋眠花、上官震等人身边的几个得力下属,接着道:“就由你们来答吧,除了权峰主,本教的开山祖师商峰主是否更该尊敬?造极峰的弟子们,大多数欺软却怕硬,只怕自己此刻不回答,方灵轻便会一掌将自己打死。毕竟如今的方灵轻绝对有这个实力。他们只得无奈点头道:“这是自然,论及对本教的贡献,无人能及得上商峰主。”方灵轻道:“那就是了。你们想先为权峰主报仇,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若无一个领头之人,恐怕我们连真相还没查清,造极峰就已分崩离析了。鹬蚌相争,到最后却让渔翁得利,又是何必?”这番话倒是说到了不少人的心坎里。自从权九寒死讯传出,至今已有半年的时间,他们彼此大动干戈,斗争不休,其实各自都伤亡惨重。只是他们已经斗到了这种地步,互相之间仇怨深重,十分清楚自己一旦收手,对方绝不可能放过自己,因此他们明知再这样斗下去,造极峰极有可能会毁在他们的手里,也不能将权力拱手让与他人。方灵轻继续道:“但我对造极峰若无一点贡献,纵然是权峰主传位于我,我明白你们也并不服气。依我之见,我们不如先调查另外一件之事,谁能率先查出真相,谁就是造极峰的下任峰主,如何?”秋眠花道:“那是什么事?”方灵轻道:“沉埋在长明山悬崖之下长河深处的那座石碑的碑文,你们应该都已听说过?但我认为,那段碑文所记载之事,并不是全部的真相。”旋即,她将此事的全部疑点详详细细地分析了一遍,若有谁反驳,她与危兰又当即进行补充,许久之后,将众人说得哑口无言。她再道:“刚才你们也承认了,无论正邪两派,都不能不尊师重道,而对本教贡献最大之人莫过于本教的开山祖师商峰主。倘若没有她,那就没有现如今的造极峰,我们这些人也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话。你们口口声声要为权峰主报仇,那总不能无视商峰主当年的冤屈仇恨吧?我们不如先比一比,谁最先查出此事真相,谁就是对造极峰有大功之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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