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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理会她,她听见了也没什么,你直说吧。”那弟子颔首应道:“是。关于那名男子的身份,属下已经查出,他是朝廷锦衣卫的镇抚使,名唤云兴逸。”秋眠花奇道:“锦衣卫?锦衣卫和方索寥有什么仇?”“这……属下没能查出来。”秋眠花道:“那你还查出了什么,都说吧。”“属下无能,除了他的姓名身份之外,也就只查出他是京城人氏,嘉靖五年五月初五出生,别的……暂且不知。”京城人氏?秋眠花暗暗沉吟了一会儿,早在当年方索寥刚把云宛遥带回造极峰的时候,造极峰众魔无一不对此女产生好奇,也曾查过她的身份,因此知晓她是苏州人氏。原本秋眠花见那男子与云宛遥相貌有几分相似,又都姓云,不免猜测他们两人是否有些什么亲戚关系,但既然他们的籍贯距离那么远,想来是亲人的可能不大。于是她又不禁有几分心忧,那锦衣卫究竟是来找方索寥麻烦的,还是来找造极峰麻烦的?她便没能注意到,一旁角落里云宛遥的表情。在听到“嘉靖五年五月初五出生”这几个字之时的表情。云宛遥瞬间睁大了眼睛,眼眸里透出了几分惊疑之色,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就是自己那位已经夭折的幼弟的生辰吗?按理来说,那名幼童出生仅三日便夭折,而当时云宛遥年纪也小,她不可能将他的出生月日记得如此清楚。偏偏五月初五,十分特殊,与众不同。乃是古人所认为的不详之日。但凡此日出生的婴孩,也都是不祥之子,男害父,女害母。先秦齐国的孟尝君田文,便因是在此日出生,而曾被父亲抛弃,若非他的母亲偷偷将他抚养,他断断不能长大成人;还有那南朝刘宋的大将王镇恶,也因是在此日出生,他的父亲欲将他出继疏宗,是他的祖父王猛见此子不俗,特命将他留在家中,以“镇恶”二字为名。——难道,当年父母亦是因为幼弟的生辰,谎称他夭折离世,其实将他送到了别家?云宛遥的心不由得怦怦直跳。早在那云兴逸擒住了她、却先询问方索寥行踪的那一刻,她就已隐隐约约猜出,此人大概是与她的夫君有仇。她比谁都清楚,他的夫君这些年作了多少滔天大恶。她本是想,若那云兴逸正是为报仇而来,她代替方索寥死在他的手里,也算了却一桩仇怨。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云兴逸竟真可能与她有血缘之亲。若确如她的猜测,方索寥究竟是杀了云兴逸的养父母,还是杀了云兴逸的妻儿或朋友?想到这儿,云宛遥心中一痛,从前她听说方索寥杀害了那些陌生人之时,虽也十分伤心难过,但终究不似此刻这般难以接受。这让她怎么对得起她的幼弟呢?这一切,千万别是真的。云宛遥正在心底默默祈祷,突然脚步声响起,又有两名飞廉堂弟子来到秋眠花的面前,向秋眠花说起了望舒岭上大厅里所发生之事,谈话中“方灵轻”这三个字传到云宛遥的耳内,才让她立刻抛开别的思绪,仔细听起了她们的对话。原来,就在昨日秋眠花将云宛遥掳走之后,她在路上便碰到了自己的几个下属,她们向她禀告方灵轻如今已被钟离白带回了望舒岭一事,她明白目前形势复杂,纵然自己有云宛遥作为人质,也绝不可轻举妄动,遂派了两个心腹亲信,前往望舒岭打听消息。她们自然而然目睹了方灵轻除掉钟离白、收服望舒旗弟子的一系列举动。且因当时局势混乱,人太多太杂,她们混在其中,就连危兰与方灵轻也没能发现得了。秋眠花听罢沉吟一阵,眉目间有隐隐忧色,过了须臾,却又倏地淡淡笑了,道:“她确实很有本事。”紫苏道:“属下有一点实在想不通。”秋眠花道:“什么?”紫苏道:“方灵轻与林素等人并不熟悉,她究竟是怎么说动她们的?我听说,钟离白明明很宠幸她们……”秋眠花道:“钟离白宠幸她们,可不代表她们对钟离白忠诚。”紫苏道:“这一点,属下也想不通。若有哪个男人敢这样对我,我必会拼尽全力,杀了那人,纵使我武功不如他,我也必要想办法和他同归于尽。可是那些女子……我看她们平时在造极峰过得逍遥自在,每日里欢声笑语,倒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了这里,甚至喜欢上了钟离白。难不成……这么多年她们都在伪装?”秋眠花道:“说伪装倒也不是。她们和你不同,大都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儿,本性懦弱,想死又不愿死、不敢死,被迫生活在这里,如果不骗自己的确爱上了钟离白,不骗自己在这里的确过得很愉快,恐怕她们早就疯了。”紫苏了然道:“堂主的意思是,这些年,她们不但欺骗了钟离白,也欺骗了自己的心。现而今她们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自然就会选择帮助方灵轻。”秋眠花点了点头,又揉了揉了眉心,仿佛说了几句话以后很是疲倦,她不想再言语,继而视线一转,忽然望见了面色惨白的云宛遥。“你这是怎么了?”秋眠花见状有几分狐疑,不得不再次开口。云宛遥的嘴唇颤抖着,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心中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秋眠花适才的那一番话。作者有话说:东汉应劭《风俗通》:“五月五日生子,男害父,女害母。”第339章 重要之人秋眠花见云宛遥始终不言不语, 也懒得与她多说话,当即命令众多手下披坚执锐,守在四周。她知道, 待方灵轻解决完了望舒岭的残局,必定很快便会前来飞廉堂。已在门外等候有许久的一名飞廉堂弟子见她终于和其他姐妹谈完话, 这才敢上前来禀告:“堂主,那个云兴逸一直嚷嚷着要见您,已经嚷了有半个多时辰了, 说是想要问您一件事。”秋眠花对此人提不起太多兴致, 只淡淡地道:“什么事?”“他想要问您,挟持了云宛遥, 究竟是打算威胁方索寥, 还是威胁方灵轻?若是打算威胁方灵轻,那么方索寥该怎么办?”秋眠花听了这话才略一挑眉, 道:“你带他过来吧。”“你是希望我威胁方索寥, 对吗?”待云兴逸被人押着带到了秋眠花的面前, 秋眠花也不想与他废话,开门见山地询问:“最好是让方索寥自尽?”云兴逸瞄了一眼角落里的云宛遥,很快将视线收回来, 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秋眠花道:“但方索寥绝不可能自愿赴死,哪怕是你用他夫人的性命威胁他,方灵轻自然也是一样。倒不是他们不在乎云宛遥的命,只不过他们不是傻子,明白自己一旦死了, 更无法救人。所以, 你想要杀了他们两个, 还须得用别的法子。”目前, 方灵轻暂时还不能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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