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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聚集的危门弟子越来越多,其中不乏几位在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此时也都是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师敬鲁不在意别人,只观察起施鸣野的反应。他倒要看看施鸣野打算如何狡辩。哪知施鸣野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直到危兰问起他有何话说,他才摇了摇头道:“我没说话,我说了也不算,还是让证据来说吧。”危兰沉吟少顷,点点头道:“不错,此等大事,我们不能听任何人的一面之词,按本盟规矩,理应由烈文堂进行调查。”听到这两句话,师敬鲁又怔了怔,好像有些明白了施鸣野的想法。尽管最初他与施鸣野是合作关系,然则无论武功还是谋略,对方都远远胜过他,若单凭他一个人,他是绝无本事成为武林之主的。因为这个缘故,他只能够充当施鸣野的副手,听施鸣野的吩咐做事,而施鸣野则始终隐于幕后,知道这位“公子”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多。不说别的,之前和岑元雷联系的人,便一直是他和他的手下。也怪他一直享受着作为龙头老大的快感,从来不曾与岑元雷等人说起过他也一样须得听从别人的命令。果然,这会儿岑元雷茫然地站在屋子角落,神色又惊又疑又惧,显然也对目前发生的事很是不解。那施鸣野的胆子仍是太大了。师敬鲁又暗暗思索,即便他已提前将一切可能存在的证据销毁,让危兰查不出任何真凭实据,无法给他定罪,可自己说得如此详细,危兰与聂阳钧不可能不怀疑他。凭聂阳钧的为人,一旦对他产生怀疑,挽澜帮的很多事务都不会再交给他处理,甚至会时时刻刻看着他,他总有一天会在聂阳钧的面前露出马脚。那么他今夜如此作为,到底是抱了什么样的心思?周遭无数人窃窃私语,危兰与方灵轻对视一眼,沉吟半晌,唤来一名本门弟子,让他到隔壁庄园将烈文堂的几位判官请来。这时忽又听施鸣野道:“危门主,这段时间我是不是不能自由行动了?”他表现得相当配合。仿佛只要危兰说一句是,他就会立刻将自己捆缚起来。而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又一向极好,聚在周围的众人见此情景,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思忖:莫不是师敬鲁临死想要拉一个垫背的,这才将脏水泼到了他的身上?危兰笑道:“师敬鲁方才想要诬陷聂帮主,乃是确凿无疑之事,多亏我们亲耳听到了他的阴谋,那他现在又怎么不可能是在诬陷你?倘若他说贵帮所有弟子都是他的同伙,难不成我们还要将挽澜帮所有人都抓起来?施师兄不必担忧,这段时间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们必定会尽快将此事调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只不过——”当她说到这里,烈文堂的数位判官已赶到此地,了解了事情经过,同样深感诧异。危兰稍稍侧了侧头,面向聂阳钧,继续道:“只不过,如今看来,师敬鲁犯下的事,可不仅仅与挽澜帮有关,还涉及到本盟其余各派。聂帮主,还得请您将他交给我们,由我们来详细审问。”说话的同时,她向聂阳钧使了一个眼色。聂阳钧看了看师敬鲁,又看了看施鸣野,喟然道:“这是本盟的规矩,正该如此。”末了,危兰吩咐围观的众人:“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清楚的,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在场之人基本都是危门弟子,虽十分好奇地想要听一听烈文堂对师敬鲁的审问,但不敢违抗门主命令,互相望了几眼,便陆陆续续退下。聂阳钧道:“危门主,那我们也就告辞了,明日再见面谈话吧!鸣野,你跟我回去,我有些事想要问你。”施鸣野颔首应是:“是。”不一会儿,仍留在现场的人已不多。明月如霜凄凉,树影随风摇曳,喧哗吵闹的院子逐渐恢复了它的沉寂安静,危兰又让烈文堂的人将师敬鲁带到别处关押看守,而她与方灵轻则走到岑元雷的面前。“很害怕吗?”方灵轻扬眉道,“现在已经不可能再有谁来救你了。”岑元雷侧过头,看着窗外的残月影子,不愿让危兰与方灵轻发现他眼中的恐惧,道:“我本来也没指望谁能来救我。”这句话并非虚言。从他听命前往造极峰的那一刻起,他已抱有必死之心。只不过今夜所发生的这许多事,让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也被蒙在鼓里愚弄了一番。如果师敬鲁所言不假,施鸣野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此人的心思如此歹毒深沉,在自己死后,真能善待自己的家人吗?可即使心怀担忧,岑元雷此时也无可奈何,做不了任何事。方灵轻凝视了他一会儿,倏地从他手里抽出一张笺纸,乃是适才师敬鲁转交给他的一封信。这信上写的都是一些家常事,即便被方灵轻看了也没什么不妥,但他万万没料到方灵轻接下来说出的一句话会令他大感震惊:“这的确是岑季雳的字迹,看来是他寄给你的信不假。”岑元雷呆了片刻,不可置信道:“你见过舍弟?怎么会认识他的字迹?”方灵轻笑道:“没见过。但前不久,烈文堂查到了他在私下里做过的几件恶事,将证据交给了危门主,我当时恰巧在一旁,看见了他的一封手书,因此记得他的字迹。”岑元雷大惊失色,显然在刹那间慌了神,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我,岑季雳是岑季雳,我的确不是一个好人,跟他有何关系?”方灵轻却仿佛能听到他的心声一般,笑道:“你心里是不是在想,他做的那几件恶事已经被……被师敬鲁给压了下去,我们是不可能查到的?你以为我们是在诈你?但雁过留声,车过留痕,无论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不可能留不下一点线索。或许别人是忽视这些线索,然而你别忘了,现如今的烈文堂,却还是危门主在管,自她继任烈文堂堂主以来,这短短几年时间,破获多少江湖大案,你不是没听说过吧?”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岑元雷听得浑身发抖,如坠冰窟,这些年来他付出了这么多,为的不就是自己的家人?谁能想到这几件破事最终还是没能瞒得了烈文堂,那他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何意义?危兰看出他的不安,接着温声道:“你不必太过忧虑,据我所知,令弟年纪还轻,且应该是在他人的引诱之下,这才逐渐沾染上恶习,仗势欺人,倚强凌弱,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若他今后愿意悔改,未必没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另外,若我们没有猜错,引诱令弟作恶之人应该便是师敬鲁的手下吧?我们本以为他掌握了令弟的把柄,以此威胁于你,才让你之前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说实话。但刚刚我们听到你与师敬鲁的对话,原来……敢问一句,令堂究竟是生了什么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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