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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运受伤不轻,正努力运功想要冲破被封的穴道,好不容易见着来救自己的人,还没来得及欢喜,闻言莫名其妙,勉强笑道:“师伯这是何意啊?这几日我不曾与危兰说过一句话。”留晟冷冷道:“别给我装糊涂,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师侄!若非我亲眼看见了你写给危兰写的信,恐怕又要被你骗了去!怎么,你们骗我做完了事,我已经没有了用处,你们便打算卸磨杀鱼了吗!”留运更加诧异:“我写给危兰的信?这……这从何说起啊?”留晟握着剑柄的右手始终不曾松开,忍住拔剑出鞘的冲动,道:“你给危兰的信上说,你最近发现了证据,当初真正杀死老堡主的凶手是我——到底有没有这回事?”“绝对没有!”留运听罢大惊失色,连忙摇头否认。适才留晟那一句“我已经没有了用处”不过是他的气话,他身为现任留家堡堡主的父亲,现如今留家堡的实际掌控人,今后用得着他的地方还多得是,自己又怎么可能现在就对他卸磨杀鱼?因此糊里糊涂的留运依然恭恭敬敬地问了他一句:“师伯,到底发生了什么?”留晟道:“我亲眼看到那封信,岂能有假?”留运道:“您是见过我字迹的——”留晟打断道:“便是因为我见过你字迹,我才认得那是你的字!”一闻此言,恐惧顿时在留运心头蔓延。倘若留晟所言不假,显然是有人模仿自己的笔迹写下了这封信,挑拨自己与留晟的关系,且这个人极有可能是自己相熟的“朋友”。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有可能的嫌疑人,遽然间想起自己今日落到这地洞里的缘故,不由愣了一会儿。留晟见他发呆的神色,愈发怒不可遏:“怎么!你已无话可说!”其实,方灵轻今日的计策,并非天衣无缝。这世上无论阴谋阳谋,任何一个布局,都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破绽或多或少,或大或小,或明显或隐蔽,总是会有的。今日在河畔崖边,留晟看到那张字条的刹那儿,他之所以未加思考,便认定确是留运在构陷自己,全因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这数月来,留晟无时无刻不对留运恨之入骨,一旦见到留运,一旦想起留运,就忍不住怒火中烧。老堡主的死明明与自己毫无关系,如果不是当初留运假惺惺地为自己出谋划策,自己怎么可能落入他们的圈套,现在又怎么能处处受制于人,被逼得不能不听他们的话!以至于此时此刻,他见留运的惊讶不似作伪,他仍要生气,仍要发火,仍要与留运大吵这一架,发泄自己这数月来的恨意。反正这会儿周围没有外人。洞外月色冰凉。疏疏落落,犹如残雪。留鸿信的心情比霜雪还凉,每听到洞里一句话传到自己的耳内,他那一颗心便似是往下沉了数尺,沉到无底寒潭,中途实在忍不住,下意识跨出一步。方灵轻眼明手快,当即扣住他手腕,低声道:“急什么?还没听到重点呢。”留鸿信欲言又止,听着地洞内愈加激烈的争吵,他垂在身旁两侧的手不禁微微发抖,良久颤声道:“重点?”“这种事,你们难道是第一次做吗!当初若不是你们,我会给老堡主的尸体下毒?我再问你一次,真正杀死老堡主的凶手,究竟是不是你们?”“便是因为如此,师伯请想一想,我们现在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出卖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留鸿信头一昏,饶是有非凡武艺在身,也不知为何脚步在刹那间一个跄跄,若不是危兰与方灵轻同时扶住他肩,他几乎就要摔倒下地。“我不想再听了,我想……”留鸿信定了定神,深呼吸一口气,忽地轻声问,“我想直接问问他,行吗?”第402章 堡主之位昏昏沉沉的地洞, 骤然间红光大亮。光亮来自于上方洞口。犹在争执的留晟与留运心下一凛,同时抬首望去,遂见一丛火把在洞口四周燃起, 火光周围几张面孔,皆是他们十分熟悉之人。是以旋即只听“扑通”一声, 留运双腿一软,全身无力,已跌坐在了地上。他虽不知留鸿信与危兰、方灵轻究竟是何时来的, 但见他们脸上严肃的神色, 想必已听了许久自己与留晟的对话。完了,一切全都完了。他的五指不自觉地插进泥土里, 愤恨地看了留晟一眼。倒是留晟反而稍显平静。早在白日他看到危兰包袱里的那张字条时, 他便已明白危兰必定已怀疑起了自己,无论那张字条是否是留运亲笔所书;甚至更早在他落入留运的圈套, 不得已成为了别人的棋子时, 他便一直惴惴不安地等着这一天。留鸿信正在以内力传音, 请留晟上来一见。留晟犹豫片刻,没理会武功暂时被封、无法施展提纵术的留运,独自一个人御起轻功, 跃出地洞,伫立在众人面前,略一沉吟,第一句先问:“诸位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我怎么没听到一点动静?你们也是来救留运的吗?”只因他内心还存了点侥幸,万一危兰等人是刚刚到此, 并未听见他与留运的争吵呢?留鸿信的回答打破了他的侥幸:“已有一会儿……您刚才说的话, 我们大都已听见。”寒风夜里, 留晟瞬间汗流浃背, 神色却保持不变,默然无言。留鸿信艰难地继续询问:“您知道老堡主到底是怎么死的?”留晟依然沉默。将今日所发生的一连串事都细细思考了一遍,他晓得自己定是着了危兰的道,但这也从侧面证明,危兰恐怕并未掌握任何真凭实据,不然早已把自己抓了起来,他须得尽快想出如何解释。危兰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道:“既然阁下在这里不肯说,那我们不如回去当着本盟群豪的面说吧。”留晟慌乱之中正要道一句“你们方才只不过听了几句没头没尾的话,便自认为知道真相了吗”,才张开口,还未及出声,却见危兰转过头,竟将视线转移到了留鸿信的身上。方灵轻挑挑眉,也看着留鸿信道:“兰姐姐心软,她不好问你,所以我帮她问,若是待会儿烈文堂要带留晟走,你打算怎么办,要阻止我们,包庇你父亲吗?”留鸿信踌躇不决,现今他脑子里仍是一团浆糊,留晟既不肯回答他的疑问,他便不知如何处理眼前的事,也不知开如何回答方灵轻的话。岂料就在同一时刻,留晟听罢方灵轻此言,反而大惊失色。不错,鸿信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对自己的处置稍有犹豫,都有可能连累了他。自己当初之所以给老堡主的尸体下毒,不就是因为……方灵轻接着冷笑道:“若你始终都无决断,那我们只好再请贵堡的几位高手前辈前来,问问他们的意见了。”要知留家堡内部暗流涌动,并不似渺宇观那般上下团结一心,犹如一块铁板,经过一年多时间,留鸿信好不容易才彻底坐稳了堡主之位,一旦此事暴露,即使危兰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即使自己能够在之后想办法脱罪,然而波澜一起,鸿信的堡主之位怕是又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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