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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也没心思养伤了,直接回到安西军中。余情已经所有别的事全抛下了,最近一直扑在兰州试药所,她最近极少休息,所有心思全放在了研究药物上,万一能抓住一线生机呢?她心酸的想,就算是事不成,将来也不留遗憾。日前接到大皇兄殒命的消息,再想想小哥哥沉重的病体,还要经历如此打击,多少个在试药所的晚上,余情全是眼泪噼里啪啦的砸在药材医案上过的。可她生性坚韧,此刻倔的和小野驴一样,擦干了眼泪咬着牙接着干,有时候夜半自言自语:“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我小哥哥龙行虎步,怎么看都贵不可言,就不信也是短命的,小黄鱼儿,顶住,皇长兄没了,你就是半边天了。”凌安之一直将杜秋心送至了甘州境内,皇室血脉必须重视,千般吩咐信任的已经退伍的老亲兵亲自安置,之后也回到了安西,毕竟边境事大,烽火台迫在眉睫,夏季容易施工,能赶出一个月的工期也是好的。******外人看许康轶,可能只是多年奔波劳累,加之泽亲王骤然离世,忧思太过,所以日渐形销骨立,疾病缠身需要休养;而花折心里明白,许康轶已经旧药快要失效,新药无法承受,他最后的两个月,到来了。这些天许康轶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一生中面对过的所有问题全都有了答案:皇兄已死不用再想大位;无药可医不用再想生机;临死前已经来不及瞎了,这也算是好事一桩;北疆军由田长峰和楚玉丰统领,一脉相承;凌安之赶到的时候杜秋心与小侄子已经不知所踪,孤儿寡母能逃到哪里去,凶多吉少;只有一个花折要费心安置,不过已经想好了办法。所以出京城之前,花折以为许康轶可能只剩下一个多月;到了兰州之后,虽路途遥远劳累,竟然还稍稍恢复了一些。花折一如既往,除了照顾得细致入微,平时说说笑笑、暖阳一样的和煦,想方设法的逗着许康轶开心,完全没有把许康轶当成是时日无多的病人。这日许康轶白天睡的多些,花折趁他睡着一直和余情调试药性,观察效果,入夜等他回来的时候,许康轶已经醒了,正揉着眼睛坐在床上呆望着窗外的星空月色。许康轶的视力最近也在下降,白日里纵使戴着水晶镜,尤其光线明暗转换的时候,眼睛也好长时间不能适应,要白茫茫一片或者黑茫茫一片持续一炷香时间,不过总不能多种药物一齐灌下去,他的身体也受不住,所以只要不难受便听之任之了。花折见他两眼没有焦距,眼神飘忽忽的倒显得清澈,这些天许康轶过了心里最难受的劲,已经完全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整个人精明强硬之气褪去,倒有些像一个书生气极重的年轻公子。花折自墙上取下披风,兰州的夜晚还是挺凉的,打算不让他在这傻坐着,领他去月下走走。西部夜景,自有一番风流,月照花林,白云婉转,钩月沉沉隐藏在高树密林之中,林间鹰隼直击起落,别院外小路蜿蜒卷着月光通向林间,路旁野花芬芳,觉得比人工痕迹太重的王府更精巧些。花折微微扶着他,一路攀花折柳,所到之处草木遭殃,他揪了一束,现场用枝条拢了拢,借花献佛的送给了许康轶。许康轶以前生活无趣,不知道这折了花草有什么意思,现在心静下来倒觉得有些情趣,他看不太清,不过耳朵和鼻子倒是灵验,靠听和闻也能脑补个大概。二人寻了个林间特意安置的长凳坐下,花折看四顾无人,许康轶好像也很放松,想着泽亲王殒命的后事也算是全处理完了,大着胆子向许康轶身边靠了靠撩拨他:“康轶,晚上凉吗?”许康轶本来没想着理他,不过看他那样,也给了他点面子:“有点。”花折心下一个小吊桶落了地,“康轶,我想抱抱你。”许康轶没作声,视为默许,花折蹭到许康轶的身边,拢着披风把他搂进了怀里,没老实一会就开始动起了歪心思。他先是试探着吻了吻许康轶的耳朵,能感受到许康轶耳朵温度的上升变红了但没动,他开始亲吻许康轶的眼睛,一路向下,吻住舔开了他的唇瓣,许康轶好像笑了笑,笑代表同意,花折心下一动,两只手没一个老实,直接探进了衣襟反复摩挲,再说话嗓子哑的像是两个铁块摩擦似的:“康轶,我们回屋里去行吗?我想看看你。”——要什么来生,他今生也想尝尝滋味。许康轶不动声色:“病号有什么好看的?”花折吻着他的耳朵贴着脸颊轻笑:“美的不自知,我想看。”“不行。”花折当没听见,在月下搂住他动情琢磨亲吻,喘息道:“我只看看,让你舒服舒服,你现在身体能承受,还怕我糟蹋你不成?”许康轶不为所动,推开花折向凳子一边挪了挪:“没有廉耻。”花折当场理论:“七月初一那天你答应了我的。”许康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答应你什么了?”花折心道这也能忘?“你说今生只要那天还没结束,便许我了。”许康轶好像暂时失忆:“我没说过。”“你…”花折满眼装着不敢置信,要知道许康轶一向言出必行,第一次看到他不信守诺言,“堂堂翼王殿下,怎么还出尔反尔?”许康轶挑起眼角,毫无血色、惨白病容的脸上满是莫名其妙和匪夷所思:“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接受个男人?”花折气的七窍生烟,他是个男人也不会七十二变变成个女子,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你夸我斯人若彩虹,还有印章为证。”“哦,”许康轶继续装糊涂,“你出入书房,私盖印章的事也不是没做过。”还敢讥讽他盖过毓王和四瞎子的印章?花折有点火大:“你还和我谱了个我们一起做过的事情的曲子呢?”许康轶:“胡说八道,我弹弹还行,什么时候会谱过曲子?”“你…”花折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说话声音变小了,心里憋屈轻轻问道:“你那日吻我额头一下,也不作数吗?”许康轶皱眉:“我眼盲,不小心碰到哪里,也是可能的。”“…”花折这么多年,一共只那日得到过一点回应,都这个时候了,还被全盘否认,他开始钻牛角尖,心中委屈当即眼圈发红,觉得心中像又压了三十块大石头,好像有些喘不上气来了。不过也不想惹许康轶跟着闹心,索性站了起来,微微侧过身背对着许康轶看兰州天上的钩月。许康轶的心有乾坤天地那么大,估计他花折也就只占石头子这么大的地方,在他身边尽心竭力的陪伴多年,许康轶也许只是有点喜欢而已,喜欢和爱,差太多了。那天的情话和曲子就算是真的,可能也只是情况特殊许康轶一时感动之下的情感流露,和男人喝多了花酒搂着花魁随口胡扯的承诺性质差不多,基本没有意义,他也是男人,知道感动这种情绪对男人基本没用,绝难持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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