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丹的眉头愈发紧皱起来,对我的气冲牛斗似乎很不能理解,且对我的咄咄逼人有些愠怒了。“黛蕾尔,你当初丢失中央要塞,我一样……”我气得咬牙切齿,俯低身躯,逼视到他眼前来。“芬丹,这个,能一样么?!我丢了中央要塞,我认罚!可是,丢失一个要塞,和丢失了艾罗兰的首都,这其中的重要性,能一样么?!”芬丹的脸色沉了下去,语气也板板的。“无论是边境还是首都,一样是我艾罗兰的国土,一样不容有失!”作者有话要说:11月14日更新:卡文的感觉果然很难受……所以让他们吵吵架算啦。:)吵翻了最好~~~多吵吵,说不定就总有一个人能明白点了~~咔咔~~ ^^另外,不知道童鞋们还记不记得,“丹拉德”就是当初芬丹和黛蕾尔一起出第一个任务的时候去的那座小城镇。黛蕾尔先建了魔法行会而不是各类募兵建筑,所以被芬丹认为是违抗军令,关了一天禁闭~~~PS. 下面的截图是塞利斯塔拉的国会~~~大家注意看国会后面那棵大树上面一座一座的小树屋~~嗯,男女主想必正在其中的一间里吵架呢,咔咔~~ :P☆、65我一拍桌子,气得反而笑了出来。“哈!好!都一样……我早应该知道,反正在你眼里,什么都是一样的!我活该被劈一记‘冥府诅咒’,活该去蹲那个丧尸的地牢,谁叫我多事去救她呢!……”芬丹的脸半隐在暗影里,但我也能模糊看出来,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黛蕾尔,你为了她受了一记‘冥府诅咒’,所以想要她因为自己的过失受罚,这本没有错……”他先前那貌似闲适的姿态忽尔消失,他向我倾身,虽然我们的姿势仍是我站而他坐,但他双手支撑在椅子扶手上,上半身前倾,后背绷成一条直线,充满了不知名的张力。“那么,你记得在你丢失中央要塞一役里,为了救你而受了一记‘连珠火球’的那个花妖么?”我如遭电殛。全身原先蕴满的怒气忽尔全都消失,我噔噔噔一连后退了三四步,才堪堪站住。芬丹的眼眸仍然紧紧锁住我的,眸光深不见底。“黛蕾尔,艾罗兰的每一个人的性命,都是一样平等,一样珍贵的。那个花妖为了救你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你丢失了中央要塞,却仅仅被关了三天;你为了救安雯,生受了一记‘冥府诅咒’,且被俘数日才获救,安雯丢失了塞利斯塔拉,自己也伤重险些不治,我也关她三天,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公平的处置么?是我徇私,我偏袒么?”他的语气是那样平静,仿佛只是一种叙述,其下却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波涛滚滚而暗潮汹涌。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要我自己来计算这其中的出入。我,和安雯一样,都丢失了重要的国土,都被他人所救;所不同的是,救我的那人,为我送了性命;而救安雯的那人,虽然挨了一记魔法蹲了一阵子苦牢,却还活蹦乱跳地,活生生站在芬丹面前,跟他争论处罚的轻重与公平!呵,我明白了。在芬丹看来,他就算是徇了私,就算是偏袒了谁,那个受惠的人,也是我,而不是安雯!我笑起来,连连点着头,却觉得胸口发紧,闷得难以喘息。我一步步向后退去,脸上的笑容无法控制地愈来愈大,声音却也是无法控制地发着抖。“我明白了,明白了……芬丹,原来,是我占尽了便宜,却不肯就此收手放过别人,我好贪心啊……好恶毒啊——”我的声线抖得都变形了,沉重的泪意涌上了我的眼眶。方才的那点微醺的酒意几乎全都醒了,只有一线酒力不肯散去,一定要支配着我的意识,让我说出更多任性的话。“原来,我就应该在救安雯的时候被那记‘冥府诅咒’劈死,她这三天禁闭就蹲得十足十的值得了!”“黛蕾尔!……”芬丹大喝一声,从椅子里陡然站起。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在月色的映衬下,骤然在我面前形成巨大的暗影,几乎要笼罩住我的全身。我看得出来,我最后这句话实在太必杀了。此时,他怒不可遏。我想,魔王派给我的任务,是不是彻底失败了呢。我是不是应该灰溜溜地滚回谢尔戈去,把自己的左脸主动送到魔王手边,乖乖等着他继续往我的左脸上刻花呢。月色投在芬丹的身上,使得他挺拔的身躯显得那样高不可攀,他向我倾身的那个姿态令人觉得压迫而危险。我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他的威名赫赫并非浪得虚名,他真正地盛怒起来的时候,那股逼人的气势是我完全想像不到的陌生而夺人呼吸。我想,我以前,太小看他了。芬丹几步逼到我面前,近得我可以看见他的胸膛因为蕴满了气怒而剧烈地起伏。他重重地呼吸,语气低沉地开口说道:“……黛蕾尔,你使我很失望。”这句话一瞬间在我眼中迫出了大颗的泪珠。他却恍若不见一般,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当初,重新夺回塞利斯塔拉之后,没耽搁一点时间,带着军队,不眠不休地日夜兼程,赶去救你……我已经尽了我的全力飞快赶路,但你还是在丧尸的地牢里被囚禁了好几天……可是,我决不愿意看到你就因为这几天,就咄咄逼人地跟别人过不去,认为所有的人都亏欠了你……”眼泪汹涌地冲出我的眼眶,我委屈地反驳:“我并没有……我只是,只是不甘心——”我噎住了。这句话后面的部分,令我心惊。我不甘心什么呢?不甘心看到芬丹对安雯网开一面,格外宽容?还是不甘心他不惜训斥我,来维护别人?……可是,我凭什么不甘心呢。他们认识在前,即使有什么别样的情谊,也是合情合理的。即使芬丹只是为了他口口声声追求和维护的公平与和谐,那又有什么错呢。他优容的安雯,至少是一个真诚地仰慕他的、彻头彻尾的精灵游侠;而我呢,我只是假惺惺顶着黛蕾尔这个躯壳,想要破坏艾罗兰与狮鹫帝国的同盟,骗取他的心的恶魔领主啊。也许芬丹许久没有等到我下面的话,淡淡叹了一口气,方才的气怒略略平息了一些,说道:“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呢。经此一役,你的名望在艾罗兰几乎达到了顶点,就是当我离开故土,出海去寻找蒂耶鲁的时候,你也是大家眼里塞利斯塔拉守将的不二人选,众望所归……只是,你初当大任,要认真和前辈塔兰纳学习,好好完成这个任务,别再见了什么熟人就兴高采烈地去喝酒喝一整晚,到了半夜才醉醺醺地回来!……”我一怔,简直不敢相信他如此编排我。我忿忿地反驳:“没有这样的事。我没喝醉,而且温利尔也说了,果酒是喝不醉人的……”芬丹冷哼了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