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了好几首歌,全是我穿越前自己至爱的心水歌,从爱情转移一直吹到不想长大。“为什么水晶球里面看不出他在变为什么结局没欢笑而是泪流满面我愿意在他回来前继续安静沉睡但他已去到别座城堡吻另一双嘴为什么对流星许愿却从来没实现为什么英勇的骑士会比龙还危险我当然知道这世界不会完美无瑕我只求爱情能够不要那么样复杂……”我吹得摇头晃脑,分外投入。这首歌的旋律本就轻快,我原先就很不明白,这么悲惨的歌词,怎么会配这么一种舞曲风的调子。这种调子让我吹得换气困难,走音走到爪哇国去。我索性吹一段,唱一段,再吹一段,自娱自乐,怡然自得。幸而眼下方圆五里无人出没,否则只怕是要被我的表演吓出几里地去。不过我怕什么?他们又不懂中文。如果真的有人听去,我且骗他们说我在吟唱易格池沃秘不外传的祈福之歌好了。没想到这串魔音穿耳的口哨兼说唱,却为我招来了一位无约而至的访客。身后传来一声高昂的马嘶。我被吓了一跳,心想这是哪里来的笨马如此没教养?人比人气死人,马吓人也能吓坏人的知不知道?蕴了一脑门子气恼,愤愤地转身看去。我却突然愣住。这分明是我做黛蕾尔的时候,阿拉伦国王赐给我的那匹坐骑——银色独角兽,鼻涕泡儿。如今,阿拉伦国王已经去世,黛蕾尔也已经从这世间消逝。只有这匹银色独角兽,是她在这世界上真实存在过的证据。精灵族的城镇里并没有马厩,也许是因为他们觉得马和精灵族的人一样,都是自然界的生物,所以不需要建个马厩来拘束着它们吧。它真悠闲啊。被自然放养在一片草地上,如茵的青青芳草上还带着清晨结的露珠。一片小溪在旁蜿蜒淌过,果真是个风景如画的好地方啊。我四顾无人,便悄悄接近它。它警惕地瞪视着我,在原地不安地踩踏着步子,一双大眼睛里显得很迷惑的样子。我低头,看见身上很性感的暗影女族长的标准装束,再摸摸自己头上那一头伊拉娅的标志性银白色长发,不禁干笑:“哦呵呵。”它更是警惕,还竖起了耳朵。不过并没后退。我眼光一闪,从腰间的小口袋里掏出几颗松子糖,放在手心里,平摊掌心,递到它面前。它谨慎地盯了我手心的松子糖一阵,见我确实没有什么恶意,便逡巡着挪过来,拿鼻子在我掌心乱嗅一气。它温热的鼻息喷在我掌心,有点痒。我不禁呵呵笑起来,向它晃了晃手中的糖果:“快吃吧,吃完了去小溪那边漱漱口,不然你早晚会长蛀牙!”它似是听懂了我的话,有点发愣地盯着我。没错,这句话是我每次偷偷喂它吃糖之后,都会数落它的话。它那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盯着我,眼里似有泪光。我一阵心酸,不禁抱住它的大头。“可怜的鼻涕泡儿,是不是很久没有人喂你吃糖了?”它长嘶一声,拿鼻子来拱我的脸。我猝不及防,手一松,掌心里的松子糖骨碌碌滚了一地。“你在做什么?!”我们正两下里在这里怀旧兼感伤,一声大喝骤然在我身后响起。我吓得直跳起来,一回头,竟然发现芬丹站在那里。作者有话要说:4月20日更新:哦呵呵~~众所瞩目的鼻涕泡儿又堂堂闪亮登场啦~~^___________^它即将发挥的重要作用,希望不会让童鞋们失望~~:)唔,俺又要开始狗血了,十分狗血……筒子们,等着俺施放新一轮的天雷吧……:P☆、第162章我苦笑。哦哦,好老旧的桥段,怎么就被我撞上了?我正在跟“前世”的坐骑玩,偏偏被这个杀人凶手给看个正着——接下来,他会不会问我,到底是谁?我当然不能承认。我前阵子才似是而非地拿“伊拉娅和耶泽蓓丝其实是两个人”的谎言,骗过他一回。骗得我很愉快,所以我今天打算继续愉快。“我在这里偶然见到一匹很漂亮的大马,就跟它打个招呼嘛。哎,比我那只巨型蜥蜴漂亮多了,不知道谁有福气坐它。”我若无其事地打哈哈。芬丹怀疑地盯视着我,半晌才缓缓舒出一口气,眼神变得有丝黯然,慢慢说:“它不是谁的坐骑。它的主人……已经不在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说出这句话的语气竟然无比苍凉,一点也不像是我所认识,所知道的那个人。不过我不想就此心软。我怕什么?这一次,我再也没有背负着魔王下达的任务,不得不去诱惑他了。他再如何,已经与我无关。我作出庄重的态度,“啊……是么?真遗憾。愿它的主人在西莱纳女神的护佑下,得到安息。”这是一句无懈可击的外交辞令,我很得意地想着。不过,芬丹似乎没打算就此放过我这个易格池沃来的外交使节。“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么?”他问我。我故作诧然,“我怎么知道?”这话说得太假,鼻涕泡儿不满地嘶叫了一声,用鼻子顶我的后心。我没防备,被它顶了一个踉跄。我不得不回头去安抚它,“别闹了,大马。”我虚情假意地拍拍它的头。鼻涕泡儿并不领情,从鼻子里发出愤怒的哧哧声,还用鼻子用力顶我肩膀。“哎呀!”我猝不及防地惊叫,脚下站立不稳。事实上我下盘再稳也禁不住它这几下的力道,我被它顶得向前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没一头撞到芬丹身上。芬丹伸出手来,似乎是想要把我格挡开来,但我为了维持平衡,不至于真的摔到他身上去,也几乎同时伸出了手,想在他手臂上支撑一把,好制止自己的跌势——于是,很尴尬的事情就发生了。我们变成互相握着对方的上臂,且站位无限接近,情况变得万分暧昧。芬丹静静地注视着我,直到我心里涌起了一种熊熊燃烧着的愤怒——靠,黛蕾尔貌似还尸骨未寒吧?你丫就敢当着她的坐骑面前,占伊拉娅的便宜!我按捺住自己的不满,干笑道:“这大马真不友好,看来是不喜欢我们黑暗精灵了。我走了。”芬丹却没立时放开我。“你……究竟是谁?”我心里警铃大作。“你说什么?”我佯装生气的样子,语气咄咄逼人地质问他。“你可以不认我们族长这个朋友,也可以选择不跟我们结盟,但是你不能侮辱我们黑暗精灵!族长派我来,是鉴于大敌当前,诚恳地和贵国商讨联盟的可能性,不是让你这样随随便便质疑的!族长……”芬丹截断了我的话。“它从来不随便碰别人,即使人家给它糖吃。”他的视线落到草坪上掉了一地的松子糖上,慢慢说道:“正是因为它在主人去世之后很难相处,不愿意接近别人,我才把它放养在这里的,因为这里比较僻静,很少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