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放也转头:“赵公子,我是不是你朋友?”赵云帆道:“苏兄,你是我的朋友,两位前辈,请看在……”苏放道:“是朋友就行了,别让他们再看你面子,你脸没那么大!躲开,让你看看什么叫笨蛋!”说着她提了一双筷子,踉跄的直冲到双杀剑中间,赵云帆叫:“小心!”,正待上前,却见双杀剑神色凝重,一起退了一步。苏放道:“钟鼓齐鸣!”她招数似是而非,不知是那一家的钟鼓齐鸣。可双杀剑的两把剑就随着她歪歪斜斜的身子一左一右的刺了个空。他们身子一倾被苏放在头上各敲了一下,两人大惊飞掠,脸色铁青起来。又一起攻向苏放。苏放道:“赵云帆,看见没?他们肩膀一动那是要抬手,你这时候晃他往右一剑,左边重心就不稳了,你好好看,‘力’利用好了什么招数都不用,诺!这个要抬左腿,你往前冲,后面看见便宜就会刺你背心,来,咱就这么一闪,看!他们自己刺自己了吧!”双杀剑就象听她的话似的,一个给了对方肚子一脚,一个差点把他穿个窟窿。他们大羞,道:“我们背对背,看他这么利用!”苏放大笑:“猪头!”手中筷子点上面前人的左眼,他欲后退有人挡着,只有左边一闪,苏放已经插到他们中间:“平分秋色!”赵云帆看不清二人伤了那里,只见他们各自踉踉跄跄退后几步。苏放道:“看清楚没?这是我多年打架打出来的实战经验,我好多兄弟都用这招!来。赵兄,下面再看看好事成双、一箭双雕、二水中分、扼,左右、左右逢圆……”青城双杀剑脸色大变,一起从窗户翻出去了,场面话都没交代。苏放追到窗口:“回去想想吧,对你们有好处,那四个……”突然她声音停下来,用手扶着胃,脸色煞白。赵云帆赶上来:“苏兄!你可是受伤了?”苏放摇手“啊?不是,是胃,胃怎么了,我帮你揉……”苏放脸色更白,推他,但赵云帆的手已经揉上她的胃,她终于忍不住‘哇’一口都吐在赵云帆身上,然后这句话才说出口:“别碰我,我想吐!”第十章 谦谦君子喝醉的人最怕经风,冷风推着酒气涌上头,苏放立刻就睡着了。她似乎听的有人叫苏兄,然后有人搬动她身子,过了不少时候,她正睡的沉,外面叮叮咚咚不知啥声音,苏放随手抓起一个什么丢出去:“别吵!让我睡。”那声音就没了。第二天醒来时头疼的恨不能剁了去,她哑哑着嗓子呻吟一声。一个貌美如花的男子进来:“苏兄,你醒了,摘了帽子洗把脸吧,昨儿我想替你摘,你立刻打了我一拳。”苏放楞着看他,他道:“你不记得我吗?昨天我们在福寿楼遇上的。”苏放道:“啊,赵什么帆!”赵云帆笑:“是云帆,云彩的云!”然后递了一杯水过去,苏放一喝,却是苦茶,但这时候喝就润润的很舒服。赵云帆又指着一个盆:“苏兄,洗洗脸吧。”苏放转转眼睛,道:“麻烦赵兄再给我倒点水。我渴极了。”趁他出去赶快洗了脸,又扣上帽子。赵云帆还没回来,苏放四下打量,见屋子布置的十分简单,角落里摆了好几匹缎子,桌椅帘帐,全配着色调十分柔和、质料各异的布。那颜色料子配的都又舒服又新奇。桌子上不知原来摆着个什么东西,此刻布上只留下一个凹印,应该是个长长的,不太重的东西,因为那个压痕不太深。一会赵云帆又进来,这回端进来的是银耳莲子汤。苏放喝了,问:“赵兄,这是什么地方?”赵云帆道:“是我住的地方。”苏放奇怪:“你不住在家里,出来北边干什么?隐居”赵云帆看着她,想了想苦着脸说道:“我想做的事吓坏爹爹了,他让我哥哥赶紧带我出来江湖历练历练。说再养在家里就真成姑娘了。”苏放好奇的问:“你想做什么?”赵云帆道:“你可别笑话我啊!我想当个裁缝!”苏放噎了一下,男人想当裁缝!怪不得吓坏他老爹。赵云帆道:“罢了,你笑吧!忍着好辛苦,我哥哥听了都笑出眼泪了。”苏放道:“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啊,做衣服的大多数都是男人。只是你是个少爷,还能用得着你做衣服?”赵云帆道:“我只是喜欢做衣服,喜欢给人配衣服颜色。我就是单纯喜欢裁缝这个工作。”怪不得屋子里有布匹!苏放看了他半晌,他秀气的眉宇之间写满坦荡荡、不染尘俗的君子气。这个人事事平凡怎么可以如此开心。于是苏放问出哽在心里的问题:“那你说一个人很要强,很想事事领先,那是不是很不好呢?”然后她又心虚,补充:“要是她是被环境所迫,不要强就死了。会不会有人欣赏她呢?”赵云帆道:“那他不一定是强者,强、是强自于心,不是强于表现。至于欣赏,那要看他身边的是什么样的人,看的清楚他本质的人,一定欣赏他!”苏放听的心里暖洋洋,她豁然开朗:“赵兄,多谢你,我该回去了”赵云帆道:“现在快黑天了,你睡了整整一天,吃了饭再走吧。苏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一直叫什么柔的,柔是你心上人吗?”苏放大吃一惊:“天!真是什么丢人的事都让他看见了。”她说:“心上人?是心头刺!”又道:“天色不早了,我还是赶紧回去吧,改日一定拜会赵兄!”————过了几日便是中秋,应着节气,大小摊贩都摆上了月饼和各色瓜果。京城也比平时热闹起来。街上慢慢溜达着过来两个,一个穿洚红色蜀纥长袍,一个穿月白色苏锻比甲。矮的那个紧紧贴住高的那个,兴奋的说:“姑娘,今年中秋可真热闹,快看那个帽子多漂亮!”它们是苏放和善姐,善姐一定要穿男装过过瘾,苏放闲来无事,就和她一起出来了。她道:“也是一般,中秋毕竟不比元宵节,有一年元宵我在无锡看的那才叫热闹!”善姐已经再叫:“姑娘,那边有说书的!快去快去!”拉着苏放挤进去,已经没有座位,两个人就抱着手站在圈外。这段书叫做《穆桂英招亲》,那说书的正一击醒木:“话说人生在世有四大喜事,众位可知是那四大吗?”底下乱哄哄的应声,苏放低声道‘老套!’。说书的道:“对,那便是这久旱逢甘露~~”他拉着长声,苏放在下面小声接口“几滴!”善姐‘扑哧’笑出来了。说书的没听见,他又道:“是他乡遇故知~~~”苏放又接:“情敌!”附近几个人都笑出来。说书的不知下面怎么乱泱泱,不满的白了一下苏放那里,接着道:“那洞房花烛夜~~~”苏放自己也笑:“隔壁!”这下笑的人更多。说书的使劲咳嗽一下:“是金榜提名时呀~、”苏放笑:“没戏~”善姐失去了所有的矜持,揉着肚子笑。说书的气的胡子乱翘:“你胆敢瞧不起女中豪杰穆桂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