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什么。”庄信渲只是深深望住她。“你错了,记者最会制造假相,说不定明天报上就会说,法官以及地区检察官司私下会面,想必对乔伟文被杀一案已达成共识。另,在场还有一位××女子,与二人关系不明。接下去的流言可想而知。”沈磊和庄信渲都没开口,他们都在想同一件事,面前的女人太藏而不露了。正如寒烈所预料的那样,第二天,法报头条新闻就刊了出来,内容与寒烈所云几乎无二。拿到报纸的庄信渲和沈磊连摇头还来不及,电话就蜂拥而来,询问报上的事是否属实,以及××女人的身份。沈磊拿起电话,拨号。“喂。”电话那端传来女性柔美的声音,“孟氏律师事务所,请问您贵姓?”“我姓沈,找寒烈。”“请稍等。”对方转接。不久,又传来一个稍冷但却磁性的声音。“我是寒烈。”“我是沈磊。”寒烈沉默一会儿,问:“什么事?”“你看到报纸了?”“是。”寒烈憋了半晌,终于笑出声,“怎么?”“你还笑得出!”沈磊叹口气,“麻烦大了。”“怎么大了?你们并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况谣言向来不攻自破,你又何必着急?”寒烈笑了半天,终于止住。“这样,我教你一个办法,在脸上套个纸袋,蒙住脸,准保没有人来打扰你。”沈磊听了也忍不住喷笑而出,这女人的确值得男人欣赏。“这样,晚上你来吧,不出去晚饭,由我来烧,免得你们在外面受人骚扰。”寒烈沉吟一会儿,“下班时到超市买些牛排、蔬菜、沙律油、蛋和橙子。”“等一下,让我记一记。”沈磊叫。寒烈好笑到极点,这也要记!她又重复一遍,又聊些闲散话题才挂上电话。才挂上电话,她的呼叫机响,她隐去了脸上的笑容。这个呼叫机号码只有两个人知道,凯文和Lukas。Lukas不会随便给她电话,只有凯文。她离开自己的办公室,经过女秘书时,她停了一下。“莉莉,我出去喝杯茶,要给你带点儿什么吗?”“不用了,谢谢。”“那我去了。”寒烈离开事务所办公楼,到不远处的电话亭,拨了固定的号码,铃响三下,挂断;再拨,再响两下,再挂断;第三次拨号,响了一下,电话接通。“Francesca,今晚12点,圣约翰教堂。”“我知道了。”两人同时搁上电话。回办公室时她带了一板巧克力,分发给同事。下班回到家,她发现庄信渲和沈磊早在等了。“怎么这么早?”寒烈放下公文包,才发现几上堆了三大袋东西,“怎么买这么多?吃不完的呀,放进冰箱再取出来就不美味了。”沈磊不语。“他和我一样,一早逃出来,不然铁定被堵在办公室里。”庄信渲苦笑。“好吧,既然不能外出吃饭,那么就大家动手吧。把衣服换一下,西装革履是不能下厨房的。信渲你洗蔬菜,记得一叶叶洗;沈磊剥橙子,榨橙汁;我来煎牛排,做生菜色拉。好吧,开始。”两个大男人忙得七手八脚,终于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端上桌面。“试一试吧,生菜色拉,起司面包,黑胡椒牛排,蕃茄玉米浓汤。”寒烈摆好餐具。沈磊的眼光却没放在诱人的饭菜上,而是看着寒烈,看她围着围裙,绾着长发,摆明标准的煮饭婆模样,却美得一塌糊涂。“怎么,不好吃?还是不敢吃?”寒烈长眉一挑。“不是,只是太好看,所以舍不得下口。”沈磊笑。“吃吧。”两个男人吃得狼吞虎咽,典型的如狼似虎,寒烈笑。吃完了,沈磊擦干净嘴,舒一口气,说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我以后天天来这儿吃晚饭!最好还能捞到早餐、午餐、下午茶。”庄信渲深有同感地点头。寒烈笑。“我要上班,又不是家煮婆,将来自会有人上顿煮、下顿煮,煮到你们不要吃为止。轮不到我操心,我只是帮你们度过这次的风波罢了。”寒烈在两人的咖啡里放了微量的镇静剂,没一会儿两人就呵欠连天,未几就道晚安各自去睡觉了。她等了一会儿,确定两人睡熟了,身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逸出庄宅,准点到达圣约翰教堂。“凯文。”她打招呼。“这次的目标是律师协会主席莫尊,这是他的罪行。”他递给她一个磁盘。“他不好对付,家中、办公室都有保镖,而且,他很谨慎,总穿着防弹衣。”寒烈接过磁盘,点点头,转身就走。“Francesca,自己当心。”他忍不住关心。“我会。”声音传来的同时,她的人也消失于夜色里。他摇摇头,她从来不要别人的关注,一直不曾。寒烈从窗口跃进自己房间,换下工作衣,换上睡衣,把被褥弄乱。然后打开手提电脑,放入磁盘,输入密码,出现了让她这久历社会的人也瞠目的条条罪状:与乔伟文一案有关;贩卖毒品,开设赌场、妓院、地下钱庄,逼良为娼、拐卖人口、谋杀要人,全与他有关,许多竟然是他一手策划的。寒烈冷笑一声,把所有内容抹去。这次的任务很刺激,她会做好。收好电脑,她带着一个微笑进入梦乡。早晨起床,她用昨夜剩的蛋弄了三份火腿煎双蛋三明治。沈磊第一时间冲下楼吃完他的一份,还想染指庄信渲的一份,被庄信渲以无比凌利的眼神吓退。寒烈很大而化之地不参与其中。“昨夜睡得很香。”沈磊随口说了一嘴,他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踏实了。“我也是。”庄信渲也点头。“沈,你今天还来吗?”“不了。”沈磊正色,“不能耽误破案。”“寒烈,今晚我也会晚回来。”寒烈笑,都不在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望着两人上班去的身影,她拿起电话,打到律师事务所。她手头上的案子还有半月余才开审,知道没什么案子,她可以不必上班。放下电话,她开始查她所需要的东西,设计最可靠最干净利落的计划。她不可能在莫尊近身处开枪,也不可能远距离,因为他周围总有人,但他连上厕所也带保镖。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身边没人的时候。当她再次看莫尊的个人档案时,她笑了,放肆而无掩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很刺耳。易如反掌中寒烈、庄信渲、沈磊围坐在饭桌前。“莫主席的生日你去不去。”沈磊问。“当然,他毕竟是我的前辈。”庄信渲笑一下,“何况Jo.Jo一个月前就死活要参加了,你呢?”“我想请寒烈。”寒烈看他一眼。“我并不认识莫先生,恐怕不妥吧?”“没关系,过去五年里,他的生日宴会我从没带过女宾,这一次我有女伴,这并没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