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礼物呢?”她笑,揽住他的头颈,在他耳边低语。“我就是礼物,我决定和你一起回纽约。回去就去见Ferre,告诉他我要退出杀器。”他眼睛一亮。“不是开我玩笑?”“当然,这么多年了,我也该停下来了。”她望住他,“可是,你会收留我吗?”他笑了,拍拍她的背,吻一下她的发,给她无言的承诺。平安夜之后气氛分外诡异、奇特。庄信渲在平安夜时告诉Jo.Jo,他的妹妹的实情。Jo.Jo怔住无言,最后很生气地离开,庄信渲没有追她。再有一天,就是婚礼之夜了。沈磊接到的报告足证寒烈毫无举动,难道她要在婚礼上动手?到现在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拘捕她,又不知道她的目标,防不胜防。警方已经成了绷紧了弦,但是——如果她不是杀器,那么,危险就无时无刻不在了。庄信渲和Jo.Jo前日去拍了结婚照,婚纱、礼服全都试过身了,按习俗新郎和新娘结婚前一天是不能相见的,新郎由伴郎陪伴,而新娘则和伴娘在一起。Jo.Jo一直不开口,寒烈发觉了她的不对劲。“Jo.Jo,你怎么了?”“你该叫我大嫂。”寒烈转眸一笑。“你知道了,是不是?”Jo.Jo闷闷地点头。“这和你爱他无关,他向你坦白了,足证他的诚实。”“你不爱他?”她问她。寒烈摇头,又摇头。“我爱他,就象你爱卫康,是相同的。”“但是——”“Jo.Jo,好好爱他,他值得你爱。”“是。”Jo.Jo点头,“我爱他很久了,很久很久了,但是——我自认比不上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孩。”“你知道?”“是,因为我是女人。”“不,不同的,他只是为那女孩筑了一座圣殿,膜拜她,但那只是童年生活的美化。Jo.Jo,开心一点儿。”“你很了解他?”Jo.Jo侧头。“我是那座圣殿的朋友!”Jo.Jo笑了。卫康敲门进来。“寒小姐,能谈一下吗?”“当然。”她随卫康走出去,“谈什么?”“你的目的。”“什么目的?”卫康揽住她的手臂。“你下一个目标,他会出现在婚礼上对不对?”“你可以拭目以待。”她笑。“我不允许你搅了我妹妹的婚礼。”“我不能向你保证任何事。”她很技巧地挣脱他的掌握,“你可以杀了我让我无法参加,这是最好的办法!”他心冷地发现她的眼眸又恢复成了冬日。“你知道我下不了手。”“你该庆幸我没杀了你。”她拍拍他。“为什么杀那些人?”“你说呢?”“我不知道。”“你知道过去有个‘清道夫’吗?他是个律师,杀尽黑道败类,他只杀败类,下手干净利落,不留线索,但他洗手不干了。但黑道败类永远会有的,所以,总会有人出来杀他们。”“听不到在说什么,室内有干扰。”在外面监听的警员苦脸。“该死!”终于,婚礼开始了。卫家请了许多名人,其中就包括了寒烈的目标——警察局局长——方树桐。方树桐一早就看见了漂亮的伴娘,看来这次是来对了!那伴娘漂亮妩媚,上好的身材,比新娘强了许多位,如果能弄到手上——他已经开始幻想了,迄今为止,还没有他弄不上手的女人。沈磊冷静地观察身为伴娘的寒烈,她似乎对每个人都很有兴趣,和这个谈谈,和那个谈谈。这礼堂里没人带枪,警方事先装了传感器,会对枪支做出反应,但不会对其他做反应,不然太太、小姐的仿真首饰会害惨监视人员。寒烈冷笑一下,这个动作没逃过三个人的眼睛,庄信渲、沈磊、卫康,三个人心底各自抖了一下。寒烈和市长谈笑。寒烈和财政部长交谈。寒烈和检察院最高检察长说笑。沈磊头已经大了,她没动手,但在这么众多的场合下,她无法逃脱,也没机会动手。和卫氏夫妇聊了一阵子,寒烈看到了方树桐,她冲他笑一下。方树桐有一刻的失魂,那女人的笑容足以倾城倾国。新娘要换妆,寒烈陪Jo.Jo进化妆间,沈磊和庄信渲趁机碰头。“也许她不是杀器。”“我不知道,希望她不是,不然,我会亲自起诉她,送她进监狱。”沈磊闭闭眼,甩开心中的伤痛。“Jo.Jo,我去一下洗手间。”寒烈笑,“你等一下。”“好。”寒烈推开另一扇门,男、女休息室推开门连着同一条走廊,对面就是男、女洗手间。与此同时,男士休息室的门也开了,方树桐走出来。寒烈笑一下,在进女洗手间时冲他回眸一笑。方树桐顿时心猿意马,左顾右盼确信无人后他推门跟进女洗手间。寒烈冷笑,他会是死得最难看的。方树桐急色地抱住她,寒烈把手圈上他的脖子,他开始吻她,根本没注意到寒烈从衣袖中抽出一根5英寸长的钛合金长钉。“你的死期到了,方老大!”寒烈在方树桐耳边说的同时,右手的长钉准确无误地扎入方树桐的左耳内,方树桐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去见上帝了。寒烈把他的尸体拖坐在马桶上,从里把门插上,翻身跳出,走出洗手间。前后不过一分钟,连滴血也没沾手。回到女休息室,Jo.Jo还没补好妆。“要和信渲去度新婚夜了?”她笑。“嗯。”“祝你幸福!”寒烈吻她一下,从侧门走出礼堂,成功地摆脱讨厌的尾巴。礼堂的人发现寒烈和方树桐不见了。沈磊接到了失去目标的报告。庄信渲和Jo.Jo同时上了蜜月车,开出老远,他停车。“Jo.Jo,你先回家。”“为什么?”“我要回礼堂。”“为什么?”“以后和你解释。”他下车,拉开一边的门,把Jo.Jo放在路边。“记住,我——爱你。”然后他调头返回礼堂。礼堂内的客人差不多都散了,但却有数十人在,脸色凝重。卫康失魂落魄地坐在一边,他还是失去了她。“庄,方树桐死了,死在女洗手间里,大针自左耳插入大脑。”沈磊已经完全公事了。“她是天才,那么多人盯她,还是让她在眼皮底下杀了人溜掉。”“到哪里去找?人海茫茫。”“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好不好?”庄信渲想起了一些东西。“好!?”在肯定没有人跟踪他后,他驱车到了湖家老宅——早已没人住的宅子。推门进去,在游戏室里,他看见了笑吟吟坐在破沙发上的寒烈。“我知道你会来。”寒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你是谁?”“这是你的来意?” ', ' ')